所以沒有想到,沈摯禮竟然會被安排到李梓檸旁邊的包間。
“沈摯禮,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故意找人安排到李梓檸的旁邊,就是爲了偷窺她,你還說你沒有歪心思!白初心中氣結,臉上卻沒有發作出來,看着懷中的小人迷離着眼,立刻讓侍應生去衝奶粉了。
“我故意?我是那種人?會監視我看不上的女人?”白初,你能不能想我點好!不要這樣好嗎?
“嘁!”白初對他翻了白眼,“我不知道啊,說不定你就是那種人。”
“白初!”沈摯禮低沉的吼了一聲,眼見馬上就要生氣了,白初嗤笑一聲,盯着沈摯禮扭曲的臉,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叫我名字做什麼?”不理會沈摯禮,拿着奶瓶專心的餵奶。
沈摯禮要了兩份菲力牛排,五分熟。再要了一份意麪。侍應生看着沈摯禮,腹誹,沒想到這麼斯斯文文,胃口這麼大……
沈摯禮不耐煩:“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滾!”
這貨真是自戀啊!
自戀啊!
“不好意思。他最近脾氣不好。”白初耐心的解釋,侍應生看了一眼白初,微微點頭,送上一個微笑!
沈摯禮怒了。
你看我就行了,還看我老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初瞟了一眼沈摯禮:“你注意你的言行。你現在像是要吃人似的!”
“別人都在覬覦我老婆了,我還顧得上什麼言行!我只要我老婆!”沈摯禮一派的委屈,盯着白初,“老婆,我不要別人看到你,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這句話,沈摯禮強調了不下百次。白初已經產生免疫了。
沈摯禮,你是說話的水平能不能變變?
“只是禮貌的看了一眼,這也算覬覦?”那天天那麼多的人對着你流口水,看着你眼見着就要撲上去了,他們豈不是就算是在犯罪了!
“不止這樣!我還看到他對你笑了!這不是覬覦是什麼!”沈摯禮越說越不服氣:“老婆,你是我的,我不要別人看你,對你笑。”
那你對我笑啊!
“……”
白初索性不搭理,看着兒子白白嫩嫩的小臉可愛極了。
白初抱着兒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一股奶香味瀰漫開。
沈摯禮越發不高興了。
我都沒有親到,沈慕初竟然親到了!他幽怨的聲音響起來:“老婆!你都沒有親我!”
“……”慕初是我們的兒子,你連這個醋都要吃?“沈摯禮!你!”無可救藥了!
“你終於沒有叫我沈先生或者沈總了。”沈摯禮會心一笑,“老婆,你叫我老公,我就原諒你。”
原諒?
“沈摯禮,你又抽什麼風?”白初臉色一紅,“不要說了。”
氣氛瞬間上升到曖昧。
沈摯禮適時坐到白初的旁邊,“要不你親一下我?”
白初的臉更紅了。
沈摯禮賴皮的功夫更上一層樓了!
沈摯禮看着白初,忍不住在白初的臉上偷了個香。白初詫異的偏頭看着沈摯禮,“你……”
沈摯禮沒有給她說話的幾乎,臉忽然就湊上去,輕輕的咬了一下她柔軟的脣瓣,他餘味猶存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彷彿剛纔品嚐了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你不親我,所以只好我親你了。”
無賴……
“回去!回到你的座位那邊去!”白初惱羞成怒,輕輕的推開他,“你坐那邊去啊,不要在這裡了。”
沈摯禮不滿,雷打不動的坐在白初的旁邊,我偏不!就不走!
“沈摯禮……”白初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怎麼了?”沈摯禮看到他的樣子,立刻把白初摟在懷中。
其實白初確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心裡梗得難受。白初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最近知道的事情。她一直都在逃避,可是越逃避,事情就越在心裡紮根,她今天看到沈摯禮好想上去抱着他,問他,“這是不是一場夢?夢醒了,是不是什麼都回到以前了?”
可是她深深的知道,這不是夢。
“怎麼了?”他看到白初的眼淚流得更加的洶涌了。拿起紙巾在她的臉上擦拭,溫柔的抱着她,對她說話。
他看着白初哭的時候,心裡萬分痛苦,像是受了酷刑似的,很難受。
白初在沈摯禮的懷抱中,感受到的全是他的柔情,完全看不不來,在不熟的人面前,沈摯禮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此時此刻,沈摯禮的心全都放在白初的身上,“老婆,不哭了啊!你一哭,我也難受,我好難受!”
難受得像要死掉了一樣。
“沈摯禮,爲什麼?命運好不公平……”爲什麼!明明可以一直那麼幸福快樂,可是……
沈摯禮的眸中慢慢暈開溫柔,溺愛的寵着她:“沒什麼的,只要你需要我,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我都會到你的身邊。老婆,我愛你,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對不起,讓你這麼傷心。
“沈摯禮,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自從知道了那些事,我們就已經被命運分割,回不去了……
“只要你願意,我帶你回家!”
牛排上來了,白初從他的懷抱中出來。
沈摯禮的身上帶着一種淡淡的木蘭花香,不知是什麼香水,相中帶着點淡淡的溫柔,很適合他。香味在白初的鼻尖揮散不去。
“對不起,失禮了。”白初擦乾眼淚,“吃飯吧,不是早就餓了嗎?”
餓了是餓了,“可是我想吃你。”沈摯禮在她耳邊悄悄的說,說完看着白初:“老婆,跟我回家,回家!”
“不!沈摯禮,我們已經不可能了,爲什麼你還要這麼糾纏?”
“我爲什麼還要糾纏,你難道不知道嗎?”沈摯禮忽然憤怒,站起來,俯視白初,對着笑了一下,那個笑容裡帶着七七八八的凜冽的傷感。
白初覺得這時候的沈摯禮是危險的,她沒有辦法面對,只好弱弱的說,“吃吧,我餓了。”
“嗯?”沈摯禮控制情緒,差點就對白初說出傷人的話,他懊惱的看着白初:“老婆,對不起,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我離不開你。你不要在自己身上加那麼多的枷鎖!”
白初搖頭:“吃飯吧。”
沈摯禮沉靜的點頭,壓下心中的不快,盯着盯着她,“好!”
白初心中無奈,她離開沈摯禮不光是接受不了沈摯禮是殺死父母的仇人的兒子,更重要的是,如果在陳文俊的身邊,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保護沈摯禮,讓陳文俊沒有那麼多下手的機會。
這些,沈摯禮都不知道。
白初也不願意給他說。
“老婆。你如果想回家了,我一直都歡迎你。若是,你以後還不願意回家,沒關係,我會一直等着你的。”
我會一直等着你,直到你願意回家爲止。
白初低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謝謝。”她說。
沈摯禮神色一頓,沒有接話。
他在上次結婚的時候已經把白初弄丟了一次了,結果,白初漠然的離開了他,還對他說了那麼決絕的話,後來在他的手段之下,兩個人雖然結婚了,但是她們之間的感情卻一直不好。他還一直傷害她。
再後來事情的真相浮出了水面。他們也回到了大學時候的感情。
他曾有有段時間在被白初漠然的態度刺激得想要殺人,殺了白初,再自殺。他終究是捨不得,捨不得白初。
沈摯禮暗暗地自己給自己發誓:這一次,不管如何,他再也不會漠視白初,不會丟下白初,誰讓誰都沒有辦法傷害她,他終其一生,一定會好好呵護她,保護她,愛她。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說話的緣故,沈摯禮和白初都感到房間的溫度降低了,白初蹙眉,看着沈摯禮:“空調溫度太低了,慕初會感冒的。”
言下之意,把空調的溫度調一點。
沈慕初是他們心尖上的人,受不得一點傷害。
沈摯禮站起來,“我去找人把溫度調低。”
三分鐘之後沈摯禮回來了。
溫度高了很多,“老婆,你覺得現在的溫度合適嗎?”
白初點頭,心疼的看着慕初:“謝謝。”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老婆。你和兒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沈摯禮坐下,一餐飯吃到一半。
沸騰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初擡頭看着大家不耐煩的模樣,“怎麼回事?”
“溫度太高了!侍應生,把你們的經理叫過來,我要好好的找他談談,這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說話的聲音很大,在西餐廳裡吃飯的人都能夠聽到。
侍應生急忙賠不是:“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有位先生有特殊情況,溫度不能過低……”
“什麼嘛!難道這個餐廳是那個人的?你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把你們的經理叫出來!”
“……”這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摯禮走出去,站在他們面前。
“不吃飯就滾!”說話的人神態傲然,語氣冷冽,聽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白初坐下,默默吃着東西,她相信沈摯禮一定可以把事情擺平的。
“你是誰啊?這裡是你的地盤嗎?”
“顧客就是上帝,我們在這裡吃飯,管你什麼事?”
那個最大聲說話的那個人連續問了幾個問題,他沒有發現,站在他面前這個人就是臨市最有財有勢的青年才俊,沈摯禮。
竟然還傻呵呵的問他是誰。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好大的口氣!
大聲說話的那個人盯着沈摯禮,忽然覺得他有些臉熟,但是一時之間無法想起來他是誰,“我不配知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可是臨市的書記!我女朋友的爸爸是臨市的副書記!你敢惹我?”
這點本事?
怎麼不敢惹?
沈摯禮冷哼一聲,“我知道了。”
“那你還不讓開!我要找經理,這裡那麼熱怎麼吃東西?讓調高溫度的那個人是傻逼嗎?真是的!”那個人眼神沒有放在沈摯禮身上,推開他,“我找經理!把你們經理給我找過來!”
侍應生還在賠不是,一邊看着沈摯禮,一邊說好話。
周圍的人都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