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沒有酒瓶,說明兇手帶走了酒瓶,免得留下證據。爲什麼那三個塑料杯子,沒有帶走,而在牀頭櫃下呢?神秘人要是有心帶走證據,沒有帶走杯壁附着安眠藥的杯子,未免太粗心了。旅館的人說,他們也沒有看到酒瓶,如果早點發現這個證據,說不定在附近的垃圾桶裡能找到酒瓶,案子已經發生好幾天了,找到兇手可能隨手丟棄在垃圾桶內的酒瓶已是不可能了。
文卓和周頓在陌生的環境中,好像被他們熟識的人謀殺了?要麼是他和羅菲推斷錯了,要麼是他們倆真有熟悉的人,跟他們一起喝酒,只是他們一時沒能找到證據,證明他們跟誰喝酒了。不過,按照這個思路,遲早會找到那個嫌疑人。無論什麼事,只要發生過,總會留下痕跡。
那個神秘人留下的痕跡就是杯子上的指紋。
文卓和周頓的手機和錢包這樣的私人物品不見了,這是爲什麼呢?難道那個神秘人謀殺他們的動機是爲了財物。這說不通,手機和錢包,能值多少錢?那個神秘人有必要處心積慮地那樣謀殺他們嗎?那麼,神秘人謀殺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呢?
岑冠清楚地知道,要想找到兇手,只有明白他殺人的動機,然後尋找有這種動機的人,就容易的多了!
現在,那個神秘人謀殺他們的動機,他一點頭緒都沒有。該怎樣才找到那個神秘人呢?難道只有找到可能知道真相的馬小翠嗎?還可能知道真相的劉放和鄭三已經死了。
這又引出了一個問題:可能跟衣櫥屍體有關的鄭三和劉放都死了,這會不會是巧合呢?跟衣櫥屍體有關的人,鄭三是橫死的。劉放的死,就像羅菲說的,是不是應該也好好調查一下,說不定有他們警察想象不到的收穫呢!劉放根本也是被人殺害的,比如有人在他的車上做了手jiao***jiao警jing那邊不是說,車子因是爲剎車失靈纔出事故的嗎?難道真有誰在他車的剎車上,做了手腳?
岑冠掏出手機,準備給羅菲打電話,跟他討論一下案子的情況,但想着他們都是以探案爲職業的,羅菲在觀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上勝他一籌,如果有什麼問題都找他的話,那就是承認他在探案能力上他甘拜下風,從而長了他的威風。
因此,他收起了手機,許多疑問,他決定悶心自己去思考,證據他自己去找,雖然他答應陳白,要和羅菲齊心協力找出個這幾起案子的真相,但他不想有什麼疑問就去主動問他,那樣顯得他這個有編制的名副其實的警探,什麼事還要仰仗那個業餘偵探,真是沒面子!
這時,岑冠的手機響了。
羅菲主動打電話給他的,這是岑冠萬萬沒想到的。
羅菲說請他喝一杯。
岑冠欣然接受,這是羅菲主動找他的,去見他,不丟面子,就此藉機跟他好好談談案子。羅菲請他喝酒,想必也是要跟他討論案子的事。
4
在一家據有當地特色的竹樓酒館,羅菲宴請了林嫵和岑冠。
岑冠看林嫵在,不由一陣驚訝,到不是再次見到跟他有過一yi夜ye情qing的女人了,是他納悶林嫵怎麼會跟羅菲在一起?既然他們約好一起喝酒,不知道羅菲爲什麼要叫上他,等會他要問問羅菲這樣做的目的。
林嫵不像他在警局見她時,淚流滿面,好似每個毛孔都散發着失去丈夫和妹妹的悲痛,眼下恢復了一yi夜ye情qing見她時的那種嫵媚。
看來,林嫵這麼快就從失去兩個親密的人的悲傷中走出來了,如果那個男人有心引誘她,跟她發生一ye ==qing,她會不顧妹妹和丈夫屍骨未寒,與人尋歡作樂。
岑冠總覺得林嫵主動引誘他,跟他發生一ye ==qing,是有什麼目的的,所以再次見到她,不禁對她產生了戒備心理。再者,看他面無悲色地坐在酒桌旁,打心底覺得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如果她有心陷害一個人的話,會讓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岑冠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林嫵有了如此偏見。
岑冠以爲她見到他,她會覺得尷尬、臉紅,不想她面對他,是那樣的若無其事。
岑冠和她隔着長形桌子面對面坐着,羅菲坐在他們的側面。
羅菲正要說什麼時,林嫵起身說要去洗手間。
岑冠逮住機會問羅菲,爲什麼會和林嫵攪和到一起?他們喝酒爲什麼還要把他叫上?
“我說過,我會好好關注林嫵。”羅菲邊擺弄酒杯邊說道。
“所以你們約會了,”岑冠撇嘴道,“她確實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然我也不會受她引誘,而且我在她臉上沒看到她失去丈夫和妹妹的悲傷,可能是被那桃花般的紅暈掩蓋了。”
羅菲擺手道:“你誤會了,我關注她,跟男女關係無關。”
岑冠道:“跟案子有關?”
羅菲道:“嗯……一個女人大老遠跑這來捉丈夫的奸,不好好去捉姦,卻去主動勾引男人,發生一ye ==qing,就這點,就讓人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跟你一ye ==qing,肯定是有什麼目的,那晚你說你想醒醒不來,迷糊中發現她不見了,其中定有貓膩。”
岑冠道:“你說過,她可能不是去了洗手間,是出去了,聽起來有毛骨悚然。”
羅菲道:“事實上可能情況就是那樣的。”
岑冠道:“你有什麼依據?”
羅菲道:“那天你說了這事後,我跟你要了林嫵的聯繫方式,回頭我約會了她……”正說到這時,林嫵從洗手間出來了,笑容滿面地走向他們,不由他們的談話就此打住。
林嫵臉上的妝看起來更加精緻了,看來,她是去洗手間補妝去了。
這個節骨眼兒上,林嫵還有心思打扮自己。岑冠暗想。
羅菲給各自的酒杯斟上,當地釀造的糧食白酒,度數很高。
林嫵是一個酒量很大的女人,絲毫沒有因爲是高度白酒,而拒絕給他們乾杯,每次舉杯都是爽快地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