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伍金財抱着僥倖心理,又來到H溫泉,去各個旅館酒店調查張永荷二,三月份是否去過H溫泉,這種調查只是一個概率。可能她殺了人,會小心翼翼地在H溫泉不會留下任何她去過那裡的痕跡。
他會裝作調查劉俊林謀殺案的便衣警察,詳細詢問各個大小旅館酒店。那裡的旅館酒店被警察盤查過很多次了,所以都知道警察在調查劉俊林謀殺案,所以他說他說警察,不出示警察證,他們都信任他,有問有答,並願意把房客的登記資料給他看,同時也爲的是早點打發走警察,不影響他們做生意,顧客要是知道警察對他們問東問西,敏感的顧客會有所想法,甚至忌諱。
他調查了大大小小旅館酒店,上半年都沒有張永荷在酒店,或者旅館住宿的登記記錄。
這讓他回到當初那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是張永荷拿了劉俊林的身份證去A酒店登記入住,做出劉俊林那時候還沒有死亡的假象?
他問了A酒店人員,他們是否記得有長得像明星ST花子的女人拿着劉俊林的身份證入住過他們酒店,被問的人對他一陣嘲笑,一個女人怎麼會拿着男人的身份證去登記入住呢?
拿着劉俊林身份證去入住的人,一定是一個男人,可能這個男人是張永荷的幫兇,因爲他不相信張永荷一介女流,能夠將劉俊林扼死,還能掩人耳目地將他拋屍荒野。
不過,跟張永荷長相相同的牛慧娟爲什麼4月29日也住在A酒店呢?是巧合,還是有別的原因?
牛慧娟和張永荷長得很像,讓他總感覺她們跟案件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聯繫,聯繫點在那裡,他沒有眉目,但他相信找到這個聯繫點,說不定就是破案的關鍵,最終大功告成,揪出真正的兇手,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牛慧娟在有人用劉俊林的身份證登記入住酒店的那天,莫非不是她巧合來H溫泉,而是因爲某個特別的原因纔到那裡入住酒店的,所以就這個問題他得馬上跟牛慧娟確認一下。
他撥通牛慧娟的手機,響鈴不到5秒鐘,她就接了電話。
“關於住酒店的事……”
伍金財話還沒有說完,牛慧娟誤會很深,“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要去酒店開房,我前天只是跟你說,你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但不至於發展的這麼快,快到我們今天就要去酒店開房滾牀單,雖然我很想試試你作爲一個男人的雄風!但不是現在。”
伍金財一陣大笑……
“我是在拒絕你!”
“你誤會我太深,我不是要約你去酒店滾牀單,我是有一個嚴肅的問題要問你。4月29日,你到H溫泉的A酒店登記入住,是什麼原因呢?我的意思是,你是本來就要到H溫泉旅遊的?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要到H溫泉住酒店?”
沉默。
顯然牛慧娟爲剛纔冒然的說辭感到羞愧,半晌纔回神調換語氣說道,“說起那次去H溫泉住酒店,還真不是因爲我要去H溫泉旅遊!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嗷……那是什麼原因呢?”
伍金財激動而興奮地發出顫音。
“有人匿名寫了一封信寄送給我,並附寄送了2000塊錢,讓我4月29日到H溫泉,給一個腿腳不方面的病人占卜病況。所以那天我去了H溫泉。寫信的人特地強調,讓我入住H溫泉的A酒店,隨時等他聯繫。我那天剛辦好住房手續,進房把行李放好,匿名人打電話告訴我,說病人因爲那裡的飯菜不好吃,賭氣回家了,不需要我占卜了,失約的是他們,錢我不用還給他,算是我的誤工費……這麼一個奇怪的機緣,我到H溫泉的A酒店住了一晚。”
“你跟我說過,你只給人占卜愛情和事業,怎麼還幫病人占卜病況呢?”
“別人給我讓我心動的錢,我當然要跑一趟,去替人占卜,我才管,我去給人占卜什麼呢!”
“難道人在面對金錢的誘惑時,都是像你這樣沒有原則的嗎?”伍金財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嗯……這就是人性,”牛慧娟道,“但犯法和害人性命的事,我不會幹。你把我當成殺人的嫌疑人,我很是傷心呢!就算你請我喝了貓屎咖啡,但我還是耿耿於懷!”
“我現在排除了你是嫌疑人,”伍金財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到H溫泉來,有帶塔羅牌來嗎?”
“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我特地給人去占卜,當然要帶塔羅牌來了,”牛慧娟在電話那頭不可思議地說道,“不過塔羅牌莫名其妙地丟了。”
“丟了是什麼意思?”
“丟了就是不見了的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
牛慧娟對伍金財的驚問,恨鐵不成鋼地強調道。
“我知道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在那裡弄丟的?如何莫名其妙地丟了?”
“在酒店房間丟的。我明明放在酒店的房間裡,我晚上出去吃了一個飯,泡了一個溫泉,回房間就不見了塔羅牌。”
“是一整副牌都不見了嗎?”
“是的。”
“會不會是酒店工作人員拿走了?”
“我問了,不是他們。再者,工作人員也不會無故拿走正在住宿的顧客的東西,就算他們員工要行竊,不會只拿走不值錢的塔羅牌。”
“你的意思是沒有丟別的東西?”
“沒有。”
“聽起來不是小偷爲了錢財,順走了塔羅牌。”
牛慧娟拖長尾音“嗯”了一聲。
“塔羅牌是新牌?還是你用過的舊牌?”
“關於這一點,委託我人也很奇怪,他特地強調我,我需要買一副新牌,而且要在占卜人面前開封。在給病人占卜前,堅決不能打開新牌的包裝。”
“——真是怪異的要求。”
“我覺得那次我被人耍了,無緣無故被人忽悠去H溫泉住了一晚上。但我收了匿名人實實在在的錢,我也就忍氣吞聲了。那件怪事我也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