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我們不能僅憑長相就斷定張智和那孩子是親子關係,”神秘女人道,“所以我才委託你這個偵探去證實。”
羅菲道:“我帶回了小男孩的頭髮,找機會跟張智的DNA進行對比,就可以知道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張智的孩子。”
神秘女人道:“若孩子真是張智的,就可以證明他在螞蟻山出現過。按小男孩的年齡推算,她媽媽是於碩遇害那個時間懷上的。這就意味着,那個時候張智去見了他的好朋友于碩,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張智殺了於碩。若那孩子真是張智的,張智怎樣讓那個女人懷上孕的,這也是你要調查的事。”
羅菲道:“就算證明了那孩子是張智的私生子,也不能就此斷定張智殺害了於碩,還得找出更多的證據。若能找出於碩丟失的稿子誰拿走了,可能更容易證明誰殺害了他。”
神秘女人道:“——我堅信是張智拿走了的。”
羅菲道:“你有證據嗎?”
神秘的女人道:“張智的作品《樹葉上的時光》就是證據。”
羅菲道:“他本來就是作家,他說那本書是他寫的,沒人不會信。”
神秘女人道:“於碩寫稿子只用筆寫,從字體上可以判辨是不是於碩的筆跡,若是他的筆跡,那就是鐵證的事實。”
羅菲道:“你的意思是《樹葉上的時光》的編輯,拿到《樹葉上的時光》的稿子會是於碩用筆寫的?”
神秘女人“嗯”了一聲……
羅菲道:“若那份手稿真是於碩的,張智做賊心虛也不會把那份手稿直接給編輯,現在作家都用電腦寫作,他會用電腦把稿子重新打好,再給他的責任編輯,不給自己留下他是拿的別人的稿件的證據。”
神秘女人道:“你問了張智的責任編輯就知道了,我們在這猜測都是徒勞。”
羅菲道:“我深信張智沒有那麼愚蠢,拿了別人的稿子,打算署上自己的名字,竟然還原封不動地把原作者的手稿交給編輯,給自己留下麻煩。”
神秘女人道:“有時候說不定人就是那麼懶,而且真正的作者已經死了,誰都知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羅菲道:“這也算個理由……到時候跟張智的責任編輯接觸一下也無妨。”
羅菲道:“於碩的遺物中,有一張他珍藏的秦蕙的照片,這怎麼解釋?”
神秘女人聽他這樣說,不禁一陣驚訝,羅菲透過面紗,感覺到她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神秘女人道:“我不知道於碩爲什麼會有秦蕙的照片,這也是你要去查清楚的事情,我也很好奇,於碩怎麼會認識秦蕙,並珍藏她的照片。”
羅菲道:“秦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神秘女人道:“我不知道,據我瞭解,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你想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去調查。不過一個已經去世了的人,你不能跟她面對面說話,會不會了解她比較困難?”
羅菲道:“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了解清楚秦蕙……我會從秦蕙生前身邊的人那瞭解她。我好奇秦蕙這個女人,堪比好奇你,我會克服一切困難,瞭解清楚她在這個案子中扮演什麼角色。”
神秘女人纖細的手指,在褲縫上摩挲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可以知道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張智的私生子?”
羅菲道:“——我會想辦法儘快確認這件事,不會讓你久等。”
神秘女人道:“好……我會隨時來找你的。”
羅菲道:“下次來見我時,別打扮的這麼古怪?我看你應該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你應該展現出你的美來。不然我們面對面談話時,我感覺我面對的是一個包裹嚴實的稻草人,因爲我看不到你的表情。”
神秘女人道:“難道我要隆重地穿着晚禮服來見你麼?”
羅菲道:“如果你願意,我很想看到你穿晚禮服的樣子,肯定很驚豔。”
神秘女人朝羅菲投去一瞥,說了一句,“我會隨時聯繫你的,下次我會給你打電話。”然後轉身走了。
羅菲對着神秘女人的背影道:“我還是喜歡跟你面對面說話,就不要打電話給我。”
神秘女人轉身再次瞥了一眼他,沒有答話,然後飄走了……
羅菲佇立在涼亭裡,盯望着神秘女人優雅的步姿,直到他視線的盡頭!
羅菲暗想,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看起來不是一個邪惡的女人,而是一個有幾份姿色、有教養的女人。只是她可能和張智有不爲人知的瓜葛,眼下她要把他見不得人的秘密揭露出來,達到要報復他的目的,並不是想爲了某個人伸張正義。
2
羅菲一早起牀,穿上運動裝,準備出去運動,一開門,看有一個人站在門前,嚇得他後退了一步。
原來是顧雲菲蓬亂着頭髮,正要伸手按門鈴……
羅菲道:“你應該收拾一下你的頭髮,再來見我?你看你那頭髮像一把掃帚,亂糟糟的。”
顧雲菲抓了幾下頭髮,說道:“我昨天剛做了髮型,是一次性的,我想先來問問你,我做這樣的蓬鬆捲髮好不好看?好看的話,我就去用藥水定型。”
羅菲連忙擺手道:“算了吧!幸好你來問一下我。你還是直髮好看,我喜歡你清湯寡水的樣子,不要染髮燙髮!”
顧雲菲道:“但我想剪短髮。”
羅菲道:“若只是要剪短髮到是可以,不過得我給你介紹髮型師。我有認識的髮型師,肯定會剪的讓你滿意。”
顧雲菲道:“那就是你同意我做髮型了?”
“女人注重打扮自己很重要,我當然同意!”羅菲道,“不過,你怎麼突然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呢?”
顧雲菲道:“還不是爲了你不要隨便跟別的女人睡覺!”
羅菲道:“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就不會有女人強行睡我了,她會知道我家有母老虎。”
顧雲菲按住他的嘴巴,把一個裝標本的小塑料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得意道:“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