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領帶是以前冷羣義四十歲生日的時候,冷弈蘊買來送給他的!
所以只看一眼,冷弈蘊便認出來了。浴室裡的水聲停下了,冷弈蘊癱軟在牀上嚇得渾身僵硬!
怎麼辦!
怎麼辦!
冷弈蘊漂亮的眸四處亂轉着,整個人此刻慌得厲害,想要伸手去拿自己的電話卻又渾身無力。完全拿不到!
嗡!嗡!嗡!
嗡!嗡!嗡!
仔細去聽,電話還在震動。這一刻的冷弈蘊多想大聲呼救,可她也知道她現在一旦開口。那換回來的絕不會是有人過來救她,而是將浴室裡的冷羣義給叫出來!
冷弈蘊努力想要讓自己的力氣恢復。可是不論她怎麼做,身子就是軟軟的,難以動彈。
‘嘎達’一聲,浴室的門已經被打開,冷弈蘊嚇得一時竟然都不知是閉眼好,還是睜眼好!
冷羣義一步步走過來,眼看就要道冷弈蘊身邊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不得已轉了方向。
冷弈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趴着,大腦裡都在思考。她該怎麼說服冷羣義。或者怎麼逃走!
“喂?”
冷羣義接起電話,嗓音裡隱藏着些許的不耐煩。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道冷弈蘊都可以清晰聽見電話那端人的嗓音。
“二伯,你知道姐姐在哪裡嗎?”冷弈溟的嗓音輕輕傳了出來,牀上的冷弈蘊身子狠狠僵了一下。
“弈蘊?”冷羣義輕聲重複轉頭看向牀上的小女人,睜着眼睛說瞎話:“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一句話,冷弈蘊的心都狠狠跌下去!
胸腔裡的恐懼都在翻騰,終於在冷羣義說完話的瞬間張嘴吼了出來:“冷弈溟,我在這裡,我在‘英海’酒店,在‘英海,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牀上的小女人猛然大叫,冷羣義眉頭狠蹙,一把掛斷了電話。
冷弈蘊的大叫似乎都還在空氣裡蔓延,漂亮的眸恰好對上了冷羣義的眼睛。
那一瞬,房間裡的空氣都彷彿靜止了,冷弈蘊抿緊脣瓣,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醒了?”冷羣義輕聲開口,只是那溫柔的話語裡分明帶着火氣:“你竟然這樣對着冷弈溟大喊,他會怎麼想我,你想過嗎?”
冷弈蘊嚇得都快哭了,只癱軟了身子趴在牀上哀求:“二伯,二伯,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了我!”
經歷過上一次在醫院的事情後,冷弈蘊現在對這樣的事極其害怕,這一次可沒有一個樊世安能來救她……
“二伯,我是你侄女,我是你侄女呀!”
冷弈蘊哭泣開口,小手用盡力氣去拽牀單卻也根本拽不起來,可見她被下的藥有多厲害!
“二伯,我是冷羣忠的女兒,是李麗雯的女兒,我是你親哥哥的女兒,你不能這樣……”
冷弈蘊被嚇得不輕,連忙開口:“二伯啊,你是冷家的二先生,是我的二伯啊,你姓冷,我也姓冷,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們之間不能這樣的,而且、而且我已經要嫁人了,要是這個時候得罪了樊家,那冷家也會出事的,二伯,你不會想的,不會的……”
倏地,冷羣義衝上前一把拽住冷弈蘊的胳膊將她翻過來,癱軟的冷弈蘊只能任由他擺佈!
宛若洋娃娃般的無力。
“我想!我想!”
冷羣義壓低嗓音大喊一聲,看着面前哭泣的冷弈蘊斬釘截鐵道:“冷弈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從我發現我愛上你之後我便一直想,想你成爲我的妻子,成爲我的女人,和我組建一個家庭,我一定會很寵愛你,寵愛我們將來的孩子,我不會去管冷家,也不會去管樊家,我只想要你!”
一番話,嚇得冷弈蘊整個人驚恐不已,小身子狠狠僵硬着!
冷羣義卻繼續說:“冷弈蘊,你不是冷家人,哪怕你姓‘冷’,你也不是冷家人,不是我侄女!”
“你只是冷家的一個養女,若你不是冷家的養女,我想要你,那就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冷羣義開口說着,臉上都是堅定:“我們之間唯一的羈絆就是你姓‘冷’,你是冷家的養女,而冷家,樊家,現在已經不是我需要去考慮的事了!”
冷弈蘊看着他,心裡的恐懼幾乎已經到達了頂點!
“只要你成爲我的人,冷家不會說什麼的,冷家丟不起這個人,只要我對你好,我哥哥也不會說什麼!”
冷羣義瘋狂開口,儼然之後所有的情況他都已經想過了,道:“至於樊家,一個即將垮臺的家族,根本不足爲懼!”
話語落下,冷羣義猛然伸手狠狠拽進了冷弈蘊胸前的衣服!
‘嘩啦’一聲,冷弈蘊尚未回過神來,她的衣服已經被冷羣義輕易撕開,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啊!”
一聲尖叫,冷弈蘊整個嚇得自欺欺人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眸,彷彿這樣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般。
可那小嘴卻還是不自覺的哀求着:“二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啊!”
冷羣義此刻一雙眸卻依舊染上了某種色彩,直直盯着冷弈蘊胸前的肌膚,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二伯!”
冷弈蘊能感受到,感受到冷羣義那落在自己胸前的目光絲毫不移!
那樣的屈辱和不堪幾乎讓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她不喜歡他,不愛他,可卻被逼着這樣面對他!
這對她而言,是種侮辱,是種難堪,是種羞恥!
“二伯!”
冷弈蘊努力想讓自己保持平靜,強迫自己轉頭面對他:“二伯,我是你侄女,是你侄女啊!”
“小時候你還常常帶着我出門的,人家都會說,你侄女很乖巧,你還說我是冷家最聽話的孩子……”
冷弈蘊想要讓冷羣義恢復平靜,可卻沒想到,冷羣義會盯着她道:“是的,弈蘊,你是最聽話的!”
話語落下,冷弈蘊心裡都是不好的預感!
冷羣義一把將冷弈蘊狠狠抱進懷裡,道:“弈蘊,你最聽話了,最聽二伯的話對不對,所以你乖乖的,我們快一些,否則冷弈溟來了,對我們都不好,以後我會補償你的,今天就委屈你了,弈蘊……”
“不!”
說着,冷羣義的手已經順着冷弈蘊光滑的脊背撫摸了下去!
冷弈蘊尖叫着哭泣出聲,眼看自己就要被毀的時候,酒店門卻猛地一腳被人踹開了!
‘砰’一聲巨響!
冷羣義和冷弈蘊都被這一聲巨響駭住了!
而對冷弈蘊而言,這一聲不論是誰造成的,都宛若是救命的信號被人聽見了一般!
“救……”
冷弈蘊下意識想開口,可在看見衝進來的兩個人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弈溟眉頭緊蹙,目光直直落在冷羣義身上,那怒氣不言而喻!
而另一個人是……樊世安。
樊世安冷漠的眸在冷羣義身上掃一圈,又落回到冷弈蘊身上,提腳一步步向前。
冷弈蘊那一瞬,整個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的跳着,眼裡莫名竟只有他的存在了!
“樊……”
話語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已經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她一把抱進了自己懷裡:“又不聽話了?”
一句溫柔的‘指責’讓冷弈蘊趴在他懷裡猛然哭出了聲,小臉深深埋進他的懷抱裡。
樊世安垂眸看着懷裡的小女人,眸色不自覺溫柔了一下,隨即回頭看看牀邊的某人。
剎那,目光變得狠厲而嗜血!
冷弈溟上前擋在了冷羣義面前,回視着樊世安的目光:“樊少爺,冷家的人,冷家自己會處理。”
哪怕冷羣義做出了這樣的事,卻依舊無法擺脫他是冷家人的事實,除了冷家人沒人能對他動手!
樊世安眉頭狠蹙,看着冷弈溟的目光都變得微微狠厲了一些!
懷裡的小女人稍稍恢復了些許的力氣,軟弱無力的小手緩緩攀上了他的脖頸……
就那麼一個小動作,樊世安猛然覺得自己的心,竟然都軟了……
又緊了緊懷裡的小女人,樊世安自然而然低頭在她發上落下一吻,轉身毫不猶豫就要離開。
卻不想聽見身後的冷弈溟問了冷羣義一句:“辛安呢?”
頃刻間,整個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冷弈蘊明顯感覺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子都微微僵硬,還有些回不過神。
冷羣義的目光還在冷弈蘊身上,哪裡會去注意冷弈溟的問題,只起身衝着樊世安的背影吼:“樊世安,你把弈蘊放下,她不是你樊家的人!”
樊世安回眸看他,不過一秒目光便落到了冷弈溟身上。
辛安?
她怎麼了嗎?
冷弈溟暫時沒理睬冷羣義,漆黑的眸只在周圍逡巡,儼然是在尋找着什麼。
“樊世安,弈蘊的心裡沒有你,你趕快把她放下,我纔是那麼真正愛……”
“你在找什麼?”樊世安完全沒理睬冷羣義,只看着冷弈溟嚴肅了眼眸:“辛安呢?”
冷弈溟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繼續問着冷羣義:“二伯,我再問你一遍,辛安在哪裡?”
冷羣義一再的被忽視,心情明顯不好,上前一步怒斥樊世安:“樊世安,我跟你說話呢……”
砰!
不等冷羣義話說完,樊世安抱着冷弈蘊徑直上前狠狠一腳踹到他肚子上,猛然將人給踹翻了!
冷羣義摔倒在地上,疼得臉色刷白,還沒回神樊世安已經逼近過來,一腳踩在他的手臂上:“辛安呢?”
冷弈蘊乖巧的在樊世安懷裡擡眸看着他,小手竟不自覺的微微收緊了。
辛安?
他爲什麼,那麼關心辛安?
冷弈溟漆黑的眸眯了一下,卻沒阻止樊世安,自己也等着冷羣義開口說出辛安的下落!
地上的冷羣義手臂被踩着,頓時疼得難受卻還在叫囂:“樊世安,你根本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