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怎麼會在這兒?”雲楚璃慘白着一張臉擡頭,看到說話的人時怔了怔,奇怪問道。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蕭霖笙揚了揚手上的文件:“有份文件放在車上,下來拿。你怎麼了,生病了?”
她的樣子不像是假裝,那張小臉白得跟紙一樣,一看就不正常。
“沒什麼,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只是她格外倒黴而已,痛經痛得跟人家生孩子似的,每次都能丟掉半條命。
就算是陳可心,也對她這奇葩的體質束手無策,只能聽之任之。
好在也只疼第一天,之後就又原地滿血滿狀態復活,照樣上躥下跳的折騰。
蕭霖笙聞言皺了皺眉,打開車門將她從駕駛座抓下來:“你這樣子根本不適合開車,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待會兒就……”
原本還想逞強的說自己一會兒就好,誰知道剛好又一波劇烈陣痛襲來,痛的她雙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一雙剛勁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她摟住,攬過她的腰身用力一帶,將她牢牢抱裡。
下一秒,天旋地轉,雲楚璃驚呼一聲,慌亂間伸手摟住蕭霖笙的脖子,一張慘白的小臉不知爲何竟恢復了一點血色。
“我不喜歡被人忤逆。”蕭霖笙一臉淡定的抱着人繞過車頭,小心放進副駕駛,俯身替她系安全帶。
雲楚璃掙扎着動了動身子,整個人又點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被痛殺了,還是被蕭霖笙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總裁,我自己可以!”低眉垂眼,臉頰又開始滾燙。
蕭霖笙擡眸瞪了她一下,眸底笑意肆虐,擔憂也甚爲明顯。可惜此刻雲楚璃低着頭,並沒有看到。
“閉嘴,坐好別動!”
被他這麼一警告,雲楚璃立馬乖乖坐好,一動也不敢動,任由蕭霖笙繫好安全帶後關上車門,繞回駕駛座發動車子。
路上,雲楚璃疼的好幾次差點厥過去,只是卻被她倔強的咬着脣、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給忍住了。
又一次疼痛襲來,雲楚璃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放在膝蓋上攥成拳頭的手掌上忽然覆上了一隻溫暖的大掌,堅定的將她的小手包裹其中,手指攥緊,彷彿藉此來傳遞力量。
指尖摳入自己的手指縫中,將她攥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待看到她掌心被掐出的五個月牙形的血痕時,一股森然的怒意從他身上透了出來。
這丫頭,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看來回頭要好好問問司寒,可有辦法治好她這毛病。
他可捨不得,以後每個月都要看她這樣痛上一次,還要如此傷害自己。
雲楚璃下意識有些心慌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牢牢攥住。
“別動,如果你想出車禍的話。”
此刻他們已經上了出城的高速,確實是需要非常注意的路段。
雲楚璃登時不敢再亂動,只是感覺手掌交疊的部分像是被點燃了火,大火熾烈燃燒,似有燎原之勢一樣,頃刻間燒進了她的心裡。
臉頰滾燙,耳尖泛紅,雲楚璃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隻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從頭到腳都是紅的。
眼風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又有些羞澀的垂頭。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點了嗎?”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又忽然傳來一聲詢問。
雲楚璃登時羞紅了臉,垂着頭露出一截優美的脖頸。原本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越發嬌俏可人。
某人自作自受,只覺掌心裡的小手滑膩柔軟,讓他不由有些心神盪漾,忍不住便捏了捏。
這動作實在是太過充滿暗示性,讓雲楚璃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一變,沒好氣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沒想到總裁大人居然肯犧牲色相轉移我的注意力,還真是託你的福,我好多了。”
說完冷哼一聲,扭頭望着窗外。
蕭霖笙不由一怔,這又是怎麼了。剛剛還一副嬌羞無限的小女人樣,怎麼一眨眼又變成小刺蝟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以前雲楚璃剛剛開始接案子的時候,不少人看見她一張天生娃娃臉便以爲她是天真可欺什麼都不懂的小女人,經常用這樣充滿暗示性意味的動作向她傳遞一個訊息:只要她肯乖乖就範,他們就可以把案子交給她來代理。
當然,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被她狠狠教訓了一頓。不過久而久之,也讓她對這種動作養成了天生的反感。
蕭霖笙這算是自己撞在了槍口上,實在是怨不得別人。
車廂內氣氛靜默壓抑,誰都沒有再說什麼,也沒什麼多餘動作。
一個專心開車,一個一直看着窗外,彷彿毫無交集的兩個人。
車子開進了陳老所在的政要大院,門外荷槍實彈的首位查看了蕭霖笙的證件之後,又對車子進行了排查,之後放行。
等到車子停在陳老別墅門外的時候,雲楚璃已經按捺不住的一早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就想下去。
誰知還有人動作比她更快,先一步下了車將她堵在車門處。
“要是想今天能好好休息,就乖乖聽我的,別亂動,好好配合。”
蕭霖笙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繼而又是動作利落的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雙腳騰空的瞬間,雲楚璃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環上了他的脖子。
這人怎麼還抱上癮了,動手之前也不知道只會一聲。
不過有免費的代步工具,何樂而不爲呢。她此刻確實是虛弱得很,並不想在這種時候逞強。
陳管家過來開門的時候看到雲楚璃是被抱着回來的,登時下了一跳:“雲小姐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這聲音驚動了正在客廳裡閒聊的一堆人,好奇的目光不由都望了過來。
蕭霖笙抱着雲楚璃毫不避諱,一臉平靜的站在客廳中間接受衆人的目光洗禮,淡定道:“小璃不舒服,麻煩陳老請個大夫過來。”
說完抱着人直接上了二樓,儼然對她住在哪裡瞭若指掌。
那種自在隨意如主人的姿態,讓在場其他幾個老爺子不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被他們帶來的後輩,也個個都是錯楞加鬆了口氣的樣子。
陳老爺被幾個老友笑的毛骨悚然,不由狠狠瞪了管家一眼:“怎麼回事?”
“老爺,我也不清楚啊。”管家十分無辜。
“打電話把陳奇峰叫來。”老爺子冷冷的扔下一句,抿着脣不去看幾個老友的目光。
陳管家出去打電話了,客廳裡就剩下他們這一羣人。
原本打算的相親現在看來是不行了,老一輩的便將那些小輩統統趕走,讓他們隨意找個地方消遣,自己幾個躲在書房裡嘰嘰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反倒是原本的核心人物雲楚璃,倒是樂得清閒的在牀上躺着,旁邊還有一尊大神伺候。
不過等到陳老的家庭醫生來看了之後,給出一個痛經的診斷雷翻了一衆人後,雲楚璃就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再也不要見人了。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真是丟死人了!都怪蕭霖笙那個混蛋,幹嘛非要抱着自己進來,還讓老爺子請醫生。
現在她是面子裡子都丟盡了,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人仰馬翻的一日不管怎樣,到底還是過去了。
翌日一早,雲楚璃從痛苦的深淵中掙扎起來,又徹底恢復了滿血聖鬥士的狀態。
昨天因爲肚子疼,她基本沒怎麼吃東西,所以一大早就被餓醒了。
看着窗外還有些昏暗的天色,估計還早,陳伯他們應該還沒有起牀。於是雲楚璃也不擔心被誰看見,骨碌碌起身下樓給自己做早餐。
蕭霖笙又破例準了她一天假,所以她今天不用去上班。換衣服的時候便乾脆找了一件白色的棉質長裙套上了事,長波浪捲髮隨意的披在身後,甚至拖鞋都沒穿,直接赤腳下樓。
在廚房裡忙碌了大半天,一鍋雞絲瘦肉粥和白軟的水晶包子總算是好了。
雲楚璃盛了碗粥,又夾了兩個包子和一些自己拌的芥菜放在盤子裡,嘴裡還叼着一個包子,埋頭端着朝廚房外面走去。
砰!
“哎喲!”
迎面撞上一堵堅硬的胸膛,雲楚璃慘叫一聲,只覺得眼前金星亂竄。左手上的粥因爲衝撞的動作潑了一點出來,直接將她的手背湯紅一大片。
“你沒事吧?!”低沉悅耳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格外陌生。
雲楚璃擡眸,眼前映入一張陌生卻英俊的臉。
粗長的眉毛如同遠山,漆黑的眸子目光銳利,刀削般的俊臉上鼻樑挺直,一雙嘴脣脣瓣略厚,卻顯得十分可靠。這人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她一米六五的個頭站在他面前簡直就像是小矮人一樣。他只穿着一件軍綠色的背心,健碩的胸口胸肌發達。
難怪剛纔把她撞得眼冒金星呢,這麼強壯,沒把她撞出個窟窿已經是運氣好了。
“你沒事吧?”那人又問了一句,語氣卻顯得有些不耐煩。
雲楚璃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沒事!”驟然又想起什麼,砸吧了兩下嘴,臉色一變,慘叫一聲,“哎呀!”
“怎麼了?”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犀利目光瞪了過來。
這女人,怎麼一驚一乍,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正鄙夷着,又見面前這個毫無大家閨秀氣質的女人忽然蹲在地上,將手裡的盤子隨便擱在地板上,伸手撈起落在一邊的一個小包子,十分可惜的樣子。
“我的包子,一口都沒吃呢,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