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大好 ☆

張含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髮,感覺頭髮幹了,把身子從莫帆懷裡移了出來,面對着他說,“算了,如果她不知死活,想要繼續做壞事,這也是她自己找的,我們還是別想那麼多了,睡覺吧。言璼殩璨”

莫帆應了聲,起身把手上的面巾丟到一邊,嘴裡吐出一口氣,愣是把離他半米遠的松脂吹滅,黑暗的房間裡,頓時傳來唏唏嗦嗦的聲音。

“啊.....你作死啊,一上來就抱上人家,我都被你給嚇死了。”剛躺好的張含大叫一聲,小手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打在某人的胸膛上,又羞又怒的大罵。

某人好像也知道自己這回惹某女人生氣了,在被某女人打時,一言不發承受着懲罰,一直等到張含打夠了,纔出聲,“含兒,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行嗎?你要是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說完,一隻大手在黑暗中在張含又香又軟的身子上摸來摸去。

“唔....。”明明生着氣,可身上傳來的酥麻感又讓她忍不住申銀出聲,到了最後,本來氣兇兇的語氣頓時化成一攤春水,聲音軟軟的響起,“這次就算饒過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房裡的那張小牀就是你的窩了。”

莫帆一聽,馬上從嘴裡說出甜言蜜語的話來哄張含,“含兒,我以後不會的了,剛纔你被嚇到尖叫一聲,我心裡很不好受。”

黑暗中,張含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下頭,說,“嗯,原諒你了。”

壓在她身的莫帆聽到她這句話,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緊盯着身下的女人,咧着嘴笑,“那含兒,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睡覺了。”

張含隨口應,“我們現在就是在睡覺啊,還有,你快點起來了,別壓着我,很熱啊。”說完,她試着推了他幾下,可惜這個男人以前打獵打多了,練就了一身銅牆鐵身,渾身硬梆梆的,很難推開。

莫帆蚊絲不動的壓着她,口中,鼻中噴出來的溫熱氣息灑在張含臉上,低沉嘶啞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含兒,爲夫覺着在睡覺前是不是該幹些什麼,不然這麼早睡覺,很難到天亮的。”

他話一落,不等張含回話,房間裡頓時傳來女人壓着聲音的嬌喘聲。

幽暗的房間裡,他的吻就像狂風暴雨一般落在張含全身上下,每經過一處,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嘴脣吸了下她白嫩的肌膚,這種極致的塊感讓張含渾身抽搐了下。

張含咬着牙說,“莫帆,別鬧了,快點進來吧。”她的聲音就像一道咒語一般,立即讓剛纔還鎮定自若的莫帆器械投降,馬上拿起自己的兄弟毫不猶豫的衝進了深譚裡面。

頓時,房間裡傳來男女舒服,滿足的悶哼聲,莫帆聽着身下某人的滿足聲音,嘴角輕輕勾起,雖然他現在看不清她臉上滿足的表情,但他就是知道他讓自己的女人舒服了。

這種成就感讓莫帆動作越來越快,半個時辰後,房間裡曖昧的嬌喘聲才漸漸停下來。

豎日,張含起來時渾身痠疼,當她從房間出來時,家裡跟以往一樣,除了桔花在家外,其它人都出門去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這次張含對自己是全家起晚的人也沒那麼害羞了,臉不紅氣不喘的把桔花端來的早飯吃光光,吃完早飯,張含幫桔花做了幾件家務事,這才轉身出了張家。

張含出了張家,第一站去的是荒地那邊,種出來的高梁已經長了很高,正在荒地裡勞作的張水來跟張大山看到張含過來,兩人紛紛扔下自己手上的活走了過來。

“含兒,你今天怎麼來了?”張水來看到張含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擔心他跟張大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做錯了。

看到臉上閃過擔擾的張水來,張含笑了笑,開口解釋,“水來叔,你別擔心,你跟大山哥做的很好,你們沒有做錯什麼,我這次過來只是來看看這裡的高梁長得怎麼樣了,你們也知道,當初我種高梁時,可是受到村裡好多人反對呢,要是我不種出點什麼成績出來,他們一定會看我笑話的。”

張水來跟張大山聽完張含這番話,兩人都偷偷在心裡鬆了口氣,張水來臉上掛着憨憨的笑容說,“原來是這樣,含兒,你放心,你這二十多畝荒地的高梁,叔就算不吃不喝,也一定會幫你管好的。”

“小含,大山哥也是,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張大山也跟着拍胸脯跟張含保證。

張含笑着點了下頭,目光望向那綠油油的高梁地,心裡非常高興,她相信再過不久,這片高梁地就可以產生高梁出來了,她的酒夢也可以實現了。

收回目光,張含看着張水來跟張大山說,“水來叔,大山哥,你們這幾個月要注意點,現在高梁長這麼大了,這個時間段正是長蟲子的常發期,一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們馬上來跟我說。”

“含兒(小含)放心,我們會注意的了。”張水來跟張大山異口同聲回答。

看了一會兒高梁地,張含見它們都長得這麼好,放心的離開荒地,正打算回家時,張含突然看到村裡的楊樹下,吳春正拉着茶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張含站在遠處,隱隱的看見吳春好像說得非激動,茶花倒是低着頭,看不清她臉上表情。

她們兩人說了沒多久,吳春得意洋洋的離開,而茶花則一個人站在楊樹下面在發呆。

張含剛想擡腳去茶花那邊的,剛走了幾步,楊樹下面的茶花已經離開了,張含停下腳步,望着離開的茶花,蹙了蹙眉,大伯孃見茶花,張含總覺着吳春找茶花一定沒好事情。

想着剛纔看到的事情,張含低着頭默默無聲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不過到了下午,張含終於知道吳春找茶花是因爲什麼事情了。

下午,天上太陽火辣辣的照在地上,張含把要出去玩的四個小鬼拘了下來,守着他們回房間睡午覺。

正打着盹,桔花就進來跟她說茶花在外面,說有事找她,張含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四個小鬼,見他們都睡着了,這才轉身去了石廳那邊。

“茶花,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也不怕曬到中暑?”張含走出來時,看到坐在石廳裡發呆的茶花,笑着跟她說。

茶花聽到張含的聲音,馬上擡起頭望着走過來的張含,眸中閃過爲難,嘴角勾起一抹難看的笑容,跟張含說,“小含姐,茶花不怕太陽曬。”

張含坐在她身邊,倒了一杯解暑的清涼湯給她,笑着說,“你可別那麼粗心大意,我們是女孩子,曬黑了就不好看了,來,嚐嚐,這是我特地叫李大哥開的清涼湯。”

這清涼茶是張含叫李風爵開的清涼茶,前一些日子,張含看到家裡人都在太陽底下幹活,怕他們會頂不住這高溫,於是去了一次鎮上,跟李風爵討論了下,看有什麼辦法讓人在太陽底下幹活時,可以不會經常中暑。

李風爵聽到張含提出這個問題,頓時也很感興趣,因爲這幾個月來,因爲高溫,已經有很多人中暑了,作爲醫館的李家自然是接到了這些中暑的病人,這時,李風爵只能事實給這些人一些藥喝喝,至於防患,他想了很久都沒想到可以解決的辦法。

張含把她知道的一些防暑知識說給李風爵聽,然後又說了一些現代夏季時經常吃的解暑東西,像是清布涼等等這類的湯品。

李風爵聽完張含這一番解說之後,馬上舉一反三,開了好幾種解暑湯出來,其中一種就是張家現在喝的。

茶花試着喝了一口,眯嘴一笑,說,“小含姐,這個湯真好喝,甜甜的,還會清清涼涼的,喝下去後,我感覺我喉嚨裡好舒服啊。”

“那當然了,這裡面我可是放了薄何。”張含又給茶花剛纔吃過的碗加了一點清涼湯,得意的笑着跟她說。

也許是湯的作用,剛纔還愁眉不展的茶花現在笑米米的喝着清涼湯,臉上沒有了剛纔的愁容。

張含也沒有現在問她爲什麼來這裡,而是等她喝完之後,纔開口問,“茶花,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茶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眉頭也開始蹙成一團,低下頭,過了許久,才吱吱唔唔開口,“小含姐,我,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什麼事啊?”張含看着她問,目光緊緊盯着茶花。

茶花低着頭,小聲回答,“小含姐,今天響午,章哥他,他娘來找我了,她想求我,求我跟你說一下,能不能讓章哥成爲咱們村的新村長。”說完,茶花的頭垂的更低了。

張含盯着茶花,腦中想起今天上午見到大伯孃跟茶花的事,眉頭深鎖在一塊,她終於明白了大伯孃爲什麼去找茶花了。

“她承諾你什麼了?”張含望着茶花問,她相信吳春一定是承諾茶花什麼了,不然茶花不會跟她開這個口的。

茶花聽到張含這句話,驚訝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張含,隨即又像受驚的小鳥一般低下頭,吞吞吐吐開口,“她,她答應我,如果,如果我說服你幫章哥當上新村長,她,她就讓章哥跟我成親。”

張含怔了怔,在心裡冷笑一聲,忍不住誇了下這位大伯孃,看來人家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勢必要讓大堂哥當上村長,居然使出茶花這個辦法來說服她同意幫忙。

張含看了一眼茶花,問,“茶花,你跟我大堂哥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兩個還是一直在躲着我大伯孃嗎?”

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張含都快要把他們兩人的事情都忘到後面去了,現在見到茶花,張含纔想起他們兩個的事情,畢竟當初鼓勵他們兩個人在一塊,她也是有份的,現在她也不能放着他們這一對不去管。

茶花臉頰露出紅暈,嬌羞的點了下頭,開口回答,“你大堂哥他對我很好,他跟我說讓我再等一些時日,他一定會說服你大伯孃讓他娶我的,我相信他。”

張含看她這個小女人害羞的模樣,搖了搖頭,張含不敢跟她說,要吳春同意他們的親事,可能會難如登天。

含摸要那來。前兩次吳春氣沖沖的跑到山枝嬸家鬧時,張含就看出,吳春跟山枝嬸這一家好像有點不太對盤,吳春對山枝嬸的怨氣好像很大,看起來倒不像是因爲茶花跟張章這一樁事,應該是另有其事。

“這件事情你先別管了,如果下次我大伯孃再找你,你就跟她說我同意了,知道嗎?”張含看着完全沒心計的茶花,嘆了口氣,這個傻妞現在都不知道吳春答應她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吳春一定是打算等張章當了新村長,到時再一腳把出了力的茶花給踢開。

茶花一向都很聽張含的話,這次也一樣,馬上朝張含點了下頭,握着張含的手說,“小含姐,謝謝你幫我。”

“傻瓜,我不幫你幫誰啊?還有要是我大伯孃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來。”張含看着她說。

茶花又是點了下頭,在張家待了一會兒,茶花提出要回去,“小含姐,我先回去了,剛纔我出來是瞞着我爹跟孃的,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出來找過你。”

“好,那你慢點回去,要不要帶點清涼湯回去?”張含把她送出石廳大門,見到外面的溫度都能燙死一隻蝦了,拉住正要出去的茶花問。

茶花搖了下頭,笑着說,“不用了,小含姐,那我先回去了。”回去時的茶花心裡沒有了愁惱,踩在地上的腳步都顯得有點輕快。

送走了茶花,張含回去又補了一個午覺,等她醒來時,四個小鬼也正好在這個時辰醒來。

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清涼湯喝完,張含想到前天跟昨天她都因爲在忙事情,把他們四個人的學習都扔到一邊了,於是今天下午,她馬上又教了他們幾個字,讓他們待在家裡練字。

張含看着並排坐着的四個小鬼,小寶寫的最認真,教了這麼長時間,張含看出小寶是真的認真在學她每教下來的字,每次看到這麼刻苦的小寶,張含都覺着有點心疼。

小張放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小,剛剛老實坐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他身子就像有螞蟻在咬他似的,扭來扭去,不肯老老實實坐着,脖子還到處亂轉,一會兒拈一下張苞的手臂,一會兒又去抓一下張黛的頭髮,沒一刻是規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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