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才怔住,我竟然還記得以前的這些啊。一開口就是錯了,要他原諒我一樣。心中,怎麼一個亂了得。複雜得理不清,扯不動了。
他揮揮手,“本就要讓你看的,你看得遲了。”一手拿着酒,仰頭就飲。
“對不起。”我伏在地上。
他沒有去抓上官雩,我知道,是他發現了。可是,他沒有去,他心中還有這份雅量。
“你有何對不起我,是我喜歡你的。出去吧,見你,總是覺得心傷。”他輕淡地說着。
我擡起了眸子,看着他,幽黑的眸子中,寫着深深的傷痛。
出去,固然是好,可我是冷血之人嗎?我走了過去,奪去他手中的酒,“別喝了,還是傳膳吧!”爲何要這樣,他並不喜歡喝酒的啊。
他眼中的痛,赤裸裸的,讓我看了心都糾成一片。
他瞪着我,“倪初雪,不要再來打擾我,出去。”
“可不可以不要喝酒?”我微弱地說着,蒼白得沒有力氣。
他笑,那笑甚是空洞,“要不要喝酒,是我的事,別關心我。我現在是很需要酒,這會讓我忘了很多的痛。”
“七皇子。”我輕咬着脣,無從安慰。
他嘆息着:“爲什麼你可以給我一巴掌,然後,再來安慰我呢?倪初雪啊,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他憤怒了,站起來就要搶我手裡的酒。
我跑得遠遠的,抱着酒,只能重複地說:“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他踉蹌着扶着書架站了起來,往前走幾步。
我搖搖頭,“沒有理由。”
“好一個殘忍的倪初雪,你就不怕我叫人去抓上官雩嗎?”他低低地沙啞叫着,“可要是抓了,你會恨我一生一世。”
我看着他,沒說話,他是有這個權利。
他笑着,幾乎站不穩,走上前來,坐在那貴妃椅上,躺了下去,“倪初雪啊,你怎麼這樣殘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