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

十六年

天機子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兩個出色的男人,視線最後落在了澹臺煙雲握着的手腕上。

“這感情進展,比我想的要好嘛。”

北堂煦耳朵一紅,狠狠地甩開澹臺煙雲的手:“別亂說。”

澹臺煙雲挑挑嘴角,也不爭辯,只看着天機子道:“天爺爺,我想知道除了當年在場的人,還有誰知道那句‘桃花不老,皆因別離’?”

北堂煦疑惑地看了澹臺煙雲一眼——天爺爺?怎麼他認識天機子,好像還很熟的樣子?而且還知道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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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子笑笑:“這可難說了,這世上有心人多了去了,我可保不準是誰。”

澹臺煙雲皺眉,北堂煦關心的重點卻不一樣:“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認識?”春城不是一向與世隔絕嗎?怎麼城主跟這江湖術士一副認識已久的樣子。

天機子臉上露出驚奇的樣子,看着澹臺煙雲:“怎麼?你還沒告訴他啊?”隨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嘖嘖”的搖着頭:“沒出息,難怪現在還沒抱得美人歸。”

澹臺煙雲臉色沉了下來,北堂煦聽得莫名其妙,但是最後那句意思明顯,也讓他倍感窘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澹臺煙雲把北堂煦護到身後,示意他不要插嘴,臉色陰沉地對天機子道:“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訴我那句話是誰傳出去的就可以。”

天機子託着下巴,一臉痛心疾首:“澹臺,你這是有了娘子忘了爹啊,我好歹養了你幾年,你就爲了這個不待見你的小情人這麼對我啊。”

澹臺煙雲臉色又暗下幾分,天機子見狀不妙,才咳了咳,恢復正經的表情道:“要說這話是誰傳出去的嘛,我也說不準,畢竟這事過了這麼多年了。不過幾年前倒是有個人來找我問不老桃花的事,當時我沒告訴他。直到前些日子聽說了北堂的事,我纔想起這茬來,當年那人沒問到不老桃花的事,走得不是很甘心,幾天後我的草廬遭竊,被偷走了一本命書,當年我給北堂算命時箴言就寫在上面。”

“那人是誰?”

“慕容符。”

澹臺煙雲若有所思:“果然是他。”隨後瞥了天機子一眼,見他臉上又露出曖昧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地說道:“謝謝,我們先走了。”

一轉身,就見北堂煦一臉疑惑,有些陰鬱,便拉了他一把:“走吧。”

北堂煦閃到旁邊,看看澹臺煙雲,又看看天機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認識?”

天機子失笑:“北堂,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看不透呢?澹臺對你的一片心,可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啊。”

澹臺煙雲瞪了天機子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隨後有些尷尬地看着北堂煦,道:“走吧,找個地方,我慢慢跟你說。”

北堂煦懷疑地看了澹臺煙雲一陣,才點了點頭。

澹臺煙雲便拉着他的手離開,背後傳來天機子的聲音:“世事難兩全,逆心而行,往往傷人傷己。”聲音朗朗,也不知是對誰說。

澹臺煙雲租了只畫舫,要了名船伕,拉着北堂煦上了船。

畫舫慢慢盪開,劃到河心,澹臺煙雲站在船頭,迎風而立。

北堂煦站在他背後,就見他長髮飛揚,紫衣翩翩,心裡嘆了口氣,跟這個人多多相處一刻,心裡的動搖便多了一分。

見澹臺煙雲久不言語,北堂煦只好走上前去,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澹臺煙雲轉頭,輕輕地笑了笑,黑色的髮絲拂在臉上,有一絲落寞。

“北堂,你聽說過春城的傳說嗎?”

北堂煦愣了愣,春城的傳說?

春城的傳說那可多了去了,不老桃花,春城城主,隨便哪個都有上百個版本,不過顯然澹臺煙雲問的並不是這些。

“你是說前朝公主跟侍衛的事嗎?”

“前朝公主跟侍衛,那是護城者的故事,其實公主還有另一個故事。”

北堂煦不語,等着澹臺煙雲說下去。

“當年□□皇帝想納公主爲妃,真正救下公主的人並不是那個侍衛,而是□□皇帝軍隊的大將軍。公主和敵軍將領早年相遇,彼此愛慕,後來卻因敵對的立場無法相守,那位大將軍救下了公主,卻也因此觸怒了□□皇帝,加上功高震主,就被□□皇帝找藉口殺了。後來公主建立春城,百年之後囑咐春城的人無論如何要找到大將軍的後人,繼任城主之位。但是大將軍死後,他的後人也樹倒猢猻散,春城的人跟護城者輾轉找了幾十年才找到大將軍的後代。“說到這澹臺煙雲有些自嘲地笑笑:“可惜大將軍的後人沒能繼承祖上的文成武德,連樣子也是普普通通,真是辱沒了將軍的一世英名。”

北堂煦眼眸低垂,心頭百轉千回,把天機子和澹臺煙雲的話連起來一想,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是還是有些什麼東西梗在心裡,鬱結難言。

“那位大將軍,是開國大將軍鎮國公澹臺逸吧?”

澹臺逸是當年的開國功臣,名震天下,後來卻被□□皇帝找藉口殺了,人們還只道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沒想到還有另一段隱情。

澹臺煙雲點點頭笑了,笑意卻沒有傳到眼裡。

“小時候我只有姓沒有名,不會武功,樣子也平平無奇,一直到八歲那年,上一任的護城者找到我,要我去春城繼任城主之位。”

北堂煦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

“你是小時候跟在天機子身邊的小男孩。”

難怪北堂煦之前完全沒有印象,那個小男孩各方面都平平無奇,根本留不下什麼印象,不過他很喜歡纏着自己倒是真的。

當時才六歲的北堂煦跟着師父去探望他的好友天機子,在天機子的草廬留了幾日。

小時候的北堂煦樣子清秀可人,很受歡迎,年紀小小已經功夫已經有模有樣,受到很多讚譽。

那時天機子養着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小女孩倒是很機靈可愛,小男孩就普通多了,但是奇怪的是,小男孩相當膩人,整日跟在他的身邊。

北堂煦練功的時候,他在旁邊看着,天機子交代他辦事的時候,也總要拉上北堂煦一起去。還總喜歡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因爲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几日,北堂煦又完全沉浸在天機子說他會和天下第一美人一起的喜悅中,就沒把他放在心上,後來時間一久,也就自然而然地忘了。

這麼說來,如果澹臺煙雲就是當時那個小男孩的話,那他對自己的心思,恐怕真的不是一朝一夕那麼簡單了。

北堂煦手心滲出薄薄細汗,擡頭就見澹臺煙雲正盯着自己,如絲媚眼中有着難以言喻的情意。

不對,那個小男孩明明樣子普通,再怎麼也不可能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澹臺煙雲伸手理了理北堂煦被風吹散的髮絲,道:“知道我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像是回憶着並不愉快的往事,澹臺煙雲轉身,看着滿河綠倒映着青天白雲,眼神有一些恍惚。

“護城者找到我的時候,我一開始是不肯跟他去春城的,因爲西北離中原太遠,離你太遠。但是護城者說,他可以讓我擁有蓋世武學,傾城美貌。蓋世武學我不在乎,但是我想成爲天下第一美人。”

轉過頭,看着完全愣住的北堂煦,澹臺煙雲笑得魅惑:“轉眼十六年,十六年來,我都在等着再遇到你的一天,春城縱是四季如春,風景如畫,沒有你在,也遠不如當年的小草廬。在江湖上行走這幾個月,陰謀詭計,滿目殺戮,也確實令我厭煩,但是有件事倒是令我開心,那就是他們給了我‘天下一美人’的稱號。”

澹臺煙雲輕輕地抱住北堂煦。

兩岸的人,只見畫舫之上,一個紫衣公子,摟着白衣人,長衫在溼潤的風裡翻飛。

明明是兩個男人,可是那場面卻是那麼融洽,莫名地,讓人有一絲傷感。

“北堂,你將來會愛上天下第一美人。”

小男孩趴在窗戶上,怯生生地問:“天爺爺,怎麼纔算天下第一美人啊?”

“桃花不老,皆因別離。”

清秀的小男孩在竹林中舞劍,眼裡有着與年齡不符的冷冽。

旁邊的鞦韆上,一個模樣普通的小男孩認認真真地看着,忽而問:“北堂,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清秀的小孩收起長劍,眼神倨傲:“什麼樣都不關我的事,我將來只會娶天下第一美人爲妻。”

十六年轉眼即逝,北堂,我已經是天下第一美人,你卻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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