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祝慶傻眼了。
什麼狗屁的情誼,祝大少只當木排上這幾個少年是跟班、狗腿子,方纔爲這些人出言相求,也只是爲了多幾個打手,以供差遣,跟情誼、義氣扯不到半根毛的關係。
“等等!”祝慶心中腹誹,你這傢伙杵在這裡攔路,竟然還敢說與人方便?但見李玄翻臉跟翻書似的,祝慶也真怕被他攔在這裡,非要他跟木排上幾個少年同甘共苦,那可就不妙了,是以一怔之下,連忙叫道:“雖然他們跟我是一起的,但是既然你這麼說了,讓他們在這裡等一個時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放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
“哈哈!”李玄笑聲之中,說不出的譏誚,好在他並沒有反悔的意思,道:“那麼祝少請吧!不過,只能祝少一個人走,其他人都老老實實給我呆在這裡,否則,生什麼不好的事,可就怪不得某家無情啦……”
“這……”祝慶苦起了臉,“木排只有一個,我要是走了,他們怎麼辦?”
木排上衆少年,聞言都是不由心中一涼。
祝慶言下之意,顯然並沒有把木排留給他們的意思,他們可是足足有九個人,在這劇毒的潭水包圍之中,失去木排,幾乎就等於是死路一條。
一時之間,這幾個少年都是目光閃爍起來,眼中不時流露出幾分刻毒,也不知道是針對李玄的,還是針對祝慶的。
“祝大少真是重情重義,讓李某佩服萬分!”李玄笑吟吟道:“不如這樣吧,我腳下這根木頭,就讓給祝大少好了!反正以祝少的控制力,憑着一根木頭要渡過這片潭水,還是很輕鬆的!”
以煉體九重武者強大的控制力,在一根水中翻滾的滾圓木頭上保持平衡,並不是多大的難事。
但這可是毒龍潭啊,周圍全是劇毒無比的潭水,只要一個不留神,掉了下去,那可就糟糕之極。
幾百米的高空走鋼絲,跟在十幾公分高的地方走鋼絲,能是一個概念嗎?
前者那都是有着大無畏獻身精神的瘋子,纔敢於嘗試的。
祝慶聞言,臉色不由微微有些白,勉強笑道:“李兄說笑了,我看不如這樣,後面還有幾十個木排,每個木排上多一兩個人,應該不是多大問題,還是讓他們跟其他人擠一擠吧!”
“李玄,我是謝遠,我族兄謝真德乃是無量宮姜長老座下親傳弟子,你現在放我過去,日後入門,必能得到我族兄的照拂!”一個少年傲然說道。
“我是東荒城褚家褚武,我大哥褚真世是無量宮張長老座下親傳弟子”另一個少年也大聲叫道:“你要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大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叔叔是……”
“我伯伯是……”
……
衆少年見到祝慶報出祝真龍的名號,李玄竟然真的退縮了,任由祝慶離去,不由都是紛紛效仿。
轉眼之間,已有十幾個少年,報出了自己在無量宮的靠山。
其中有好言相商的,也有出言威脅的,都是想叫李玄看在他們背後靠山的份上,放他們過去。
但是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李玄放祝慶過去,那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也絕對不是出於對無量宮親傳弟子的畏懼。
所以對面這些少年七嘴八舌說的熱鬧,李玄卻完全沒半點反應。
衆少年把他的沉默,當成了是默認。
方纔出言威脅的褚武,第一個衝了上去,而且是直直撞向李玄踏足的圓木。
很多時候,你讓了一步,別人卻未必會對你表示感激,反而覺得你軟弱可欺。
褚武之前還對李玄頗爲忌憚,可是眼見自從他擡出了褚真世的名頭之後,李玄便一語不,滿以爲李玄被褚真世的名頭嚇到了。
既然李玄已經怯了,那自然輪到褚武耀武揚威了。
他不止要將李玄撞落下水,還要狠狠奚落一番,才能出了心頭這口惡氣。
以他身份,方纔竟然被李玄這樣的土鱉,弄得心頭忐忑,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這對褚大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恥辱,而能夠洗刷恥辱的方法,最簡單莫過於將帶給他恥辱的那個人,狠狠修理一頓。
若有可能,他甚至不介意將李玄殺死,當然,肯定不是現在--他若是現在就有殺死李玄的能力,方纔也用不着心頭忐忑了。
木排在褚武的奮力催動下,很快便滑到李玄身前不足五米處。
但李玄仍是一動不動,像是嚇傻了一樣。
褚武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可他笑聲纔剛起,便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忽然中斷。
因爲他看到,李玄竟然也笑了起來,而且還笑得異常詭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兆頭。
果然,下一刻,李玄便‘嗤’一聲鑽入了水下,瞬間消失無蹤。
褚武心中咯噔一下,他當然知道李玄想要幹什麼,因爲方纔李玄已經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