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要改改,我們的“斑點”不是雲豹,而是雪豹。
本來是寫雪豹的,可是修改的時候忘了有雪豹,只記得有云豹,所以弄錯了。
雪豹纔是渾身雪白,然後身上有圓點黑斑的說。
爲我們的小斑點加油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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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重獲自由,斑點是滿肚子的怨氣。它並不是怨丹尼爾折磨它整個下午,還得它再餓了一整個下午。它知道,若無丹尼爾的出現,斷了一隻腳去獵食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想要這條腿恢復,沒三四天也是不可能。三四天不進食,對於它這種幼年期的雪豹而言,性命也差不多會玩完,所以它不怨丹尼爾餓自己一個下午。可它怨的是丹尼爾給自己取得名字,“斑點”。這種地等難聽的名字落在在高等肉食動物的身上,豈不貽笑大方?
它一脫身,翻身伸出兩隻前爪向丹尼爾的胸膛抓去。
“啊。”丹尼爾正吃着果子,餘光見到斑點的雙爪對準自己的胸膛襲來,害怕得他頓時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趴着倒退認,認爲自己的性命不久矣。
只是兩天下來他都在生死的邊緣徘徊,死神會想那麼快引領他到地獄嗎?斑點只不過是在他那結實的胸肌上留下幾道交錯的戰績,讓他不要再用這麼難聽的名字稱呼自己。
丹尼爾感覺利爪與肉體觸碰,頓時失去了意志暈了過去。久久醒來時,看了看一旁匍匐在地吃果子的斑點,摸了摸自己胸膛,沒有感覺到顯著的痛疼才鬆一口氣。起身想拿一顆充飢,可摸了摸,地上什麼都沒有。驅趕斑點走到一邊,放眼看去,地上只有散落的種子。
看着斑點那似笑非笑的嘴臉,丹尼爾起身撲去,把它壓到在地道:“不喜歡我給你取的名字?‘斑點’這麼好聽,就叫斑點。把我發財致富的首要條件——不捱餓的計劃給破壞了,我不許有異議。”
“吼。”斑點一邊掙扎一邊不滿地發泄着。
“吼吼吼。”那意思像是說:“不要叫我斑點,這名字很難聽,我的名字比這好聽多了!”
丹尼爾知道現在若不馴服斑點,只要鬆手,斑點絕對會逃走。他抓着斑點的兩隻前爪揮動着,嚇唬道:“不喜歡這個名字是不是?再吵半句,我把你當成烤野兔吃了。”
“吼……”斑點的怨氣果真的消了。聽到丹尼爾的話,它臉上露出懼色,好像害怕什麼東西,只得低聲求饒。
丹尼爾沒留意斑點的表情,難道他還會特地爲了斑點一聲委屈的叫聲而伸過頭去看斑點爲何這般畏懼而委屈地求饒嗎?
“這樣就好,記住,以後你就叫斑點。”丹尼爾緩緩坐起身,輕輕地抓着斑點的兩隻前爪使它站立起來,得意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會對你很好,知道了嗎?斑點!”丹尼爾死也要叫聲“斑點”,似乎覺得這麼叫眼前的這隻黑斑白豹很好玩。
一人一獸這麼玩着,此時的月亮不知不覺地高掛在空中,現在怕是快到午夜時分。
丹尼爾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此時的他真的筋疲力竭了,兩天一夜沒睡過半刻,普通人有多少個可以承受得了?
滿布血絲的雙眼看了看沒走遠的斑點,他走過去把斑點抱起,依靠着身後的樹幹入睡。
次日,強烈的陽光捨得丹尼爾的一雙眼皮跳動,一雙還殘留着少許血絲的雙眼剛睜開,顯然是不適應刺眼的陽光。他轉過頭躲避刺眼的陽光,雙手動了動,才發現斑點早已不在懷裡。
史密斯和珍妮在走向國都的路上,不知他們此刻究竟在哪,而斑點對於丹尼爾而言,已是一個親人。他立即跳起,失去了此時此刻唯一一個“親人”,他顯得很失落,甚至有種絕望的感覺,慌張地四處張望找尋斑點的蹤影。
“斑點,你在哪?不要玩了,快過來。”丹尼爾焦急地叫道。這可是他第一隻寵物,更是他的“親人”。何況它還是一隻高等肉食動物,有了它,多少有點保障,也不用怕被人欺負。當然,這是在沒遇到鬥氣師、魔法師的前提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本斜掛空中的太陽此時已高掛在頭頂。烈日曬得丹尼爾額頭流着露珠般的汗液。
不管丹尼爾怎麼叫,怎麼找,斑點就像消失了一樣。附近沒有一絲動靜,連風也像是消失了,只剩下他的叫喊聲和掀開大塊葉片時的聲音。
“難道斑點不喜歡我?我有這麼差嗎?”丹尼爾自我抱怨。他已經認定斑點離開了自己,可他卻要嘮嘮叨叨地自言自語:“可是它一瘸一瘸的能去哪呢?昨天晚上應該不會有野獸出現吧?要是有,那麼我應該也不會在這裡。”
丹尼爾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就像俄斯鎮的事情一樣,埋藏在心裡。既然發生了,卻又不是好事,爲什麼要不停地想呢?他撿起皺褶的衣服穿在身上,沿着眼前的小路走去。
其實,丹尼爾並不知道,斑點並沒有離開丹尼爾,就在他不遠處的草叢中跟着他一直前行。只不過斑點一直覺得丹尼爾對自己有危險,不能和他靠得這麼近。並且它好歹也是一隻雪豹,不去獵食,培養自己的生存能力,怎麼可以?
丹尼爾一直走,斑點便一直在隱秘性較好的草叢裡不發聲響地跟着他。
一人一獸就這麼一直走,直到晚上,卻沒見過什麼城鎮。
丹尼爾擡起看見身前的樹上掛着酸梅,他以前撿過地上的爛酸梅吃食,知道酸梅的味道。一眼望去,前方竟是一片酸梅園。他嚥了口唾液,望梅止渴是人的神經反射,丹尼爾吃過酸梅,自然也會。望着這一片的酸梅林,口中的唾液不斷地分泌,他嚥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液,唾液像分泌不完似的,不管怎麼咽,還是快速地分泌。
此時,丹尼爾的肚子發出“咕咕”聲響,胃酸也隨之分泌。
胃酸分泌自然是肚子餓了,可是有多少人肚子餓還吃酸梅的?問題是此處並沒有其他可食用的東西,有的只是一眼望不盡的酸梅林。
他爬上酸梅樹摘下一顆顆酸梅,一副痛苦的樣子看着手中的酸梅,像是吃下毒藥一般不願地塞進嘴裡。
一口咬下,那酸梅的酸勁可夠厲害,嘴裡的唾液如同洪荒流水一般分泌。
吃着吃着,一條黑影走入在丹尼爾的視線中,他低下頭一看,那條黑影竟是斑點。
他連忙摘下一大堆酸梅,往地上跳去。
斑點見到丹尼爾卻沒有丹尼爾見到斑點那種心情,似乎在提防什麼,久久不肯靠近。
丹尼爾快步跑去,但斑點臉色不太好,像是面對什麼很厲害的怪物一樣一步一步往後退。
“怎麼了,斑點?”丹尼爾終於察覺到斑點有些不對勁,疑惑地問道。
“吼。”斑點終於沒有再後退,而是鼓起勇氣踏前一步,對着丹尼爾一吼。
“幹嘛吼我?”丹尼爾不明白斑點在吼什麼,還以爲身後有敵人來襲,害怕地轉過頭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他摸了摸頭,這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想不明白就不想,丹尼爾拿起一堆酸梅在斑點面前晃悠,吸引着饞嘴的斑點。像哄騙小孩一樣:“快過來。”
“吼。”斑點被從沒見過的酸梅吸引了。嘴裡的口水連串地從牙縫裡涌出,連忙跑到丹尼爾面前,大嘴張開一口把丹尼爾手中的小堆酸梅吃到嘴裡。
“吼。”斑點剛合上嘴一咬,發現這東西給自己的感覺很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它連忙吐出酸梅,不滿地對着丹尼爾直吼。
丹尼爾看着斑點的樣子,不僅大笑起來,這時他才真正忘記昨天發生的事情,忘記了俄斯鎮的慘劇。他抱起對着自己直吼的斑點,一手在斑點背上輕輕撫摸着它那毛很短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