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殘趕來,看見被穆恆踩在腳下的東方雲面目全非,頓時血液上涌。怒氣爆發,他一步邁出跨到穆恆身前,快式擡手暴力一拳轟出,“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轟在穆痕臉上,頓時血沫橫飛,穆痕身子踉蹌差點倒下。
這一幕很快,太過驚人,許多人張大嘴巴瞪着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一向無人敢惹的穆痕居然捱了一拳,甚至吐出血沫泡子。
但是毫無疑問,楊殘這一拳讓許多受到穆痕欺壓的人感覺很爽,簡直就像他們親自動手一樣,一瞬間他們熱血沸騰,在他們心中想來,像穆痕這樣仗着家勢就目中無人的傻叉早就應該有人出手教訓纔對。只是礙於長老警告,所以沒人敢出手。
但是現在楊殘強勢出手了,而且如此大力一拳,讓他們心裡無比暢快。
“好!打的好!”
“楊殘哥,給他點教訓。”
“殘哥,教他怎麼做人。”
下方不少族人叫喚,都暗自振奮,感覺很泄氣。
“你居然敢對我出手?”
出乎衆人衆人所料,穆痕並沒有怒氣沖天,反而冷笑起來,道:“所有人都認爲你能和我還有夢瑤師妹並稱楊氏一族三大天驕,可是我不信,因爲我不認爲你這廢物有這個資格。”
廢物?楊殘聽到這個字是眼角一挑,他從小便對這個詞很敏感,最恨別人這樣說他。
“我讓你看看到底誰纔是廢物。”
楊殘冷冷一喝,隨即揮拳橫掃,虎虎生風,夾雜着一股怒意,似要用拳頭爲自己多年的努力正名,告訴所有人他不是廢物。
“砰!”
正面相對,穆痕早有防備,他巧妙的一個轉身躲過楊殘這一拳,而後他也混出一拳,帶着淺淺的靈力波動,練靈六段的實力展露無遺,與楊殘對上了一拳。
這一擊秋色平分,楊殘雖然靈力不如穆痕雄厚,但是他肉身強悍勢猛力沉,威力不在穆痕靈力加持之下。
但是他卻略顯驚訝穆痕能化靈力爲己用,這便是練靈六段後的特殊體現,顯然穆痕早已跨越了這道坎,已經能動用體內靈力了。
事實上,穆痕比楊殘還要驚訝,本想用絕對實力壓制楊殘,卻不想楊殘如此威猛,居然這一拳讓他有手臂痠痛的感覺。
但驚訝歸驚訝,兩人都不是臨陣敗退的主,再次展動拳腳,赤手空拳對上,開始激烈的搏鬥。
穆痕利用境界優勢,靈力加持拳腳之上,力量大增,攻擊力不比楊殘弱,他很不願承認不如楊殘,因此一次次與楊殘對撼。
對此,楊殘淺淺一笑,終究是溫室裡的花朵,缺少戰鬥經驗。
“砰!”
又一次硬憾,但是這次楊殘沒有快速收拳,反而一步上前,扣住穆痕胳膊,同時腳掌一展猛然擡腿三腳連踢,直接而暴力,猝不及防下穆痕差點翻到在地。
“混賬,你居然敢這樣對我。”穆痕大怒,顯然沒有吃過癟的他難以忍受這樣的恥辱,突然間一股殺意隱現,他要讓楊殘付出代價。
“你不是唾棄我爲廢物嗎?你這個連廢物都不如的溫室花朵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顯擺。”楊殘冷哼,然而就在這時,他內心一跳,在穆恆身上感覺一股莫名的危機,讓他渾身都是一涼。
楊殘很果斷,迅速放開穆恆手臂快速倒退。
“哼!晚了!”
穆痕臉色猙獰,隨即他一隻手臂上青光陣陣,佈滿了青冷的鱗片,寒氣森森,如獸爪般閃電轟上,躲閃不楊殘雙手交叉擋在胸前,想擋住這一擊,但是這一擊何其恐怖,隱約間帶着一股猛獸的威壓,儘管楊殘用手臂擋住,但還是胸口劇痛當場吐血。
這不可想象。要知道,年輕一輩中肉身能與楊殘比肩的幾乎沒有,而現在楊殘用雙手擋住卻依然受了重傷,可見這一拳有多恐怖,也可見穆痕殺心有多強。
然而,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原本倒退的楊殘突然一把抓住了穆痕鱗片森森的手臂,另一隻手臂青筋暴漲,猛力轟在穆痕腋下,同時他再次揮拳轟出一拳,結實的擊在穆痕鼻樑上,頓時傳出骨折的聲音。
並且他沒有停下,猛地擡腿,踢在穆痕耳根處,頓時穆痕一聲哀嚎翻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景象模糊,感覺頭暈目眩,胸口一股熱流上涌,喉嚨發甜,竟然也吐了口血。可見穆痕方纔那拳威力有多大,讓他受傷不輕。
不得不說,穆痕很強大。若是一般人受到這樣的攻擊,只怕早已昏死過去,但他卻依然爬了起來。只不過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傲氣與不屑,臉上無比猙獰。
“殘哥小心!”
人羣中傳來的大叫聲,不少人睜大雙眼疾呼,表情很急切。
楊殘聞聲霍地擡頭,只見青霧瀰漫,一隻鱗片森森的爪子險而又險的從他耳邊劃過,若不是躲避及時,估計會被狠狠的抓在臉上,但儘管如此,爪子依舊在他臉上留下了三道淺淺的抓痕。
“給我去死!”
穆痕揮動幽森的爪子,帶着一股森冷的青霧襲來,殘繞在楊殘身上,完全遮蔽了楊殘身體。速度之快難以想象。
楊殘大駭,他本想快速躲避,奈何只感覺身子被束縛住了,速度慢了一大截,根本無法躲避穆痕這一擊。
幽森的爪子落下,楊殘眼中大驚,“噗”的一聲頓時鮮血狂涌,這一擊狠狠的擊殺在楊殘身上。
這讓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裡了,楊殘就這樣被擊殺嗎?
楊氏一族的大殿前,四道身影並肩而立注視着戰場,爲首的是一個黑髮披肩的中年男子,高大威武,目光炯炯有神,散發出驚人的威壓,他一隻手伸出,擋住了身後三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不讓他們出手。
“所有人不許動,這是他們兩人的戰鬥,生死輸贏,各安天命!”中年人吼聲一出,帶着一種大威嚴,鎮住了正要出手相救的所有人。
“族長,殘哥他……你快救救楊殘哥!”小飛哀求,很急切,然而中年人卻沒有理會,一句話也沒說,目光看向場中,根本沒有移開。
楊殘父親的聲音着實嚇了穆痕一跳,不過聽其意思是不然人插手,當下他一聲冷笑,狠狠的抽回爪子。
然而,他的表情凝固了,他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扣住了,竟然抽不回來。
“不對,我明明……”穆痕輕聲莫名顫抖,表情突然變得凝固起來,因爲他的手臂居然難以動彈分毫,直覺告訴他有大危險。
“明明抓入我的頸根對吧?可惜你錯了。”
青霧裡傳來楊殘冷冷的聲音,續而一隻鮮血淋淋的手臂從青霧裡轟出,威勢之猛讓人膽顫,帶着血霧轟在穆痕腋下,傳出骨折的聲響。
頓時,穆痕手臂上的鱗片接連消失,青色霧氣也消失殆盡,楊殘身影顯現了出來。
他右臂上有着三大個血淋淋的傷口,顯然,剛纔他用手臂擋住了穆痕的利爪,保住了性命。
“砰砰”聲不絕,伴隨着血液流淌,楊殘目光呆滯,接連出拳轟在穆痕胸口上,腦海裡只回響着一句話,便是剛纔他生命垂危時他父親說的那一句,生死輸贏,各安天命!
“砰!”
終於,最後一聲抨擊聲落下,眼神無注的楊殘停止了攻擊,他渾身血淋淋,右臂上衣衫無袖,三道觸目驚心的抓痕深可見骨,鮮血從他握緊的拳頭上滴滴落下,彈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殘哥,殘哥……”
人羣圍了上來,扶着楊殘搖搖欲墜的身影,可惜楊殘卻渾然不在意。他擡頭望向大殿前,與他父親對視,沒有恨也沒有怒,很平淡。但內心裡卻是深深的失望。
這就是我父親嗎?呵呵,笑話!
楊殘嘴角露出笑意,而後失去了知覺。
幾日後,楊殘從昏迷裡醒來,屋子裡無人,顯得很冷清,甚至就連外面都沒有任何聲響,很安靜。
唯一讓楊殘感受到一絲暖意的是,他的手臂上的傷痕已經開始癒合了,而且神清氣爽。他知道這定然是疼愛他的三位爺爺下了不少功夫,不然傷口不會這麼快癒合。
將煩惱都拋卻,他走出小屋,迎着明媚的陽光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
趁着陽光美好,楊殘想多走走,然而走到廣場時,他看到七八個紫衣青年在和楊氏一族的人對持,氣氛很僵。
“常巖山的人。”
楊殘一眼便認出,幾人服飾都呈紫色,與東風雲的服飾一樣。
楊殘當即猜測,這些人八成是來找東風雲了。
果然,不多時,兩名族人將東風雲扶了出來,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楊殘依然看得出東風雲臉上依舊有淤青,且臉盤腫脹,就是連行動也不便,需要人攙扶着。
顯然,他受傷不輕,還未痊癒。
然而就這這時,楊殘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意,來自常巖山的領頭的青年。
他中等身材,臉微寬,看似無比沉穩,單一雙眼此時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怒意。
這人很強,同輩人中強得超乎想象。這是楊殘對他的第一感覺。
“聽說楊氏一族視我們常巖山的人爲廢物,今日我們這些廢物想討教討教,還望楊氏一族給我們這些廢物一個面子。”
在中年人身後,走出一個壯漢,高人一頭,抱着雙手瞪着大眼,俯視着一個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面色從容,抱拳笑道:“外來弟子無知,出言不遜,還望常君兄莫要當真,今日我便代陪不是了,常君兄寬宏大量,應該不會計較吧!”楊晨不理大漢,眸光從容而鎮定,看向領頭的青年。
“是嗎?恐怕無風不起浪,這也是你們楊氏一族的心聲吧!”大漢見楊晨不理,這般諷刺道。
“不關他們的事,出手傷我,視我們爲廢物的是一個叫穆痕的外來弟子,與他們無關。”東風雲開口,他是非分明,不希望就此引起戰亂。
這自然不出楊殘所料,因爲他很瞭解東風雲的爲人。
這時,爲首的紫衣青年走了出來,看了東風雲一眼,示意他到身後去,而後對着楊晨道:“縱容外來弟子將我常巖山的人傷成這樣,這一點不可否認吧!”
“常兄……”
“不必說了,我常巖山的人被人傷成這樣,難道就只能忍氣吞聲嗎?”常君眼神凌厲,但卻早已收斂了方纔的怒意,道:“現在時間緊迫,等倉獸山事了,必須給我常巖山一個說法,不然……也只有一戰了。”
常君眸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那種氣息讓人發寒,就連在遠處的楊殘都感受到一股冷意。
“走!”常君一聲輕喝,轉身便帶着人轉身離開,東風雲向楊殘這裡看來,慘然一笑之後,也離去了。
對此,楊殘無奈一笑。
“你小子還真能打,練靈五段就將練靈六段的穆痕打成重傷,真讓我意外。”
楊殘纔回過神了,楊晨便笑呵呵走來,方纔的從容淡定都不見了。
“楊晨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楊殘露出笑意,見楊晨回來心裡很高興。
“回來一天了,還沒來得及去看你常巖山的人就來要人呢。對了,今天族裡有大事,一起去吧,所有弟子今天都要去,而且你爹吩咐過,你醒來之後便去見他。”
“見我?”楊殘有些意外,多少年了,他父親都沒讓去見他,想必今日要見他還是因爲穆痕的事吧,想到這裡,他不禁漠然。
“走吧!去看看族裡有什麼大事。”楊殘勉強擠出笑容,與楊晨踏上階梯,懷着一股無所謂的態度步入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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