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桶子之中,一個腦袋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早已經死去的老太太,她的腦袋不知道被誰放在了尿桶之中。
“小夥子,你怎麼了?”我的身後冒起了一股冰冷的涼意,一陣悠悠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我緩緩的轉過頭朝身後看了過去。那個駝背的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藉助着窗外的月光,這次我看清楚了老太太的臉,老太太的臉上刻着一道道皺巴巴的皺紋,就像是被刀割開了一樣。在她的嘴角還插着幾塊玻璃,這讓我想起了剛剛在屋子中聽到的聲音,這老太太竟然連碗帶飯都給吃掉了。最恐怖的還是老太太的眼睛,老太太的眼睛往上翻着,眼白露出在外面,此刻正緊緊的盯着我。
“沒,沒事,我撒尿呢。”我說道。
老太太踮着腳尖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她這樣走路的姿勢十分的奇怪,走到我面前的時候。老太太那充滿眼白的眼睛朝我背後的尿桶看了一眼之後,然後問我有沒有在尿桶裡面看到什麼東西?
沒,沒有啊,我又不傻。知道如果我說我看到她的人頭的話,她肯定知道我知道了她是鬼,她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後,接着“哦”了一聲,說:“小夥子,你剛剛在和我兒子打牌是嗎?”
我說是,老太太又說:“你知道你爲什麼沒把都能夠抽到那麼好的牌嗎?”
我愣了一下,說也奇怪,和他兒子打牌到時候,我每把都能夠抽到非常好的牌,難道是這老太太在背後使的鬼?
老太太接下來的回答印證了我的猜想,老太太告訴我說他兒子之所以不去工作,遊手好閒就是因爲沉迷於賭博,接着老太太讓我幫她的一個忙。
我問老太太要我幫什麼忙?
老太太告訴我說,只要我把她兒子的錢都贏了過來,她兒子沒有錢用了就會想辦法去找工作不會在遊手好閒了。聽完老太太的話,我一下子就矛盾起來,沈歆讓我故意輸錢給老太太的兒子,現在老太太又讓我贏錢,我到底該聽誰的纔好?
“小夥子,我知道外面有一隻厲鬼想要害你,你只要肯幫我這個忙。我就收你爲乾兒子,有了我的保護,那女鬼就不敢在害你了。”老太太嘴角勾勒起了一陣詭異的笑容,看着我開口說道。
認乾孃?在我們這邊很多體弱多病的小孩都會認一顆樹,或者某個神婆做乾孃。據說這樣,有了乾孃這個後臺,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就不敢再來害他們了。如果我認了這個老太太做乾孃的話,林依再害我的話肯定要有所顧忌了,而我最大的損失只不過是給這個乾孃磕幾個頭而已。
我權衡利弊之後,覺得這老太太這個提議不錯,就笑嘻嘻的望着面前的這個老太說道:“乾孃,放心吧,你兒子就交給我了。”
重新回到房間之後,老太的兒子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問我怎麼去這麼長的時間?我說沒找到馬桶,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中年也懶得聽我解釋,說牌已經洗好了,準備抓牌吧。
抓牌前我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那老太太正躲在門口偷偷的望着我這邊,和先前一樣,我抓的牌都是一些好牌。這一次我沒有讓中年男人,沒給他出牌的機會,就已經把這牌給贏下來了,中年都被我打懵逼了。沒幾把牌下來,我就把中年的錢都贏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中年厲鬼的臉越來越陰沉了下來,我心臟也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沈歆讓我不要贏這中年的錢,現在我都快把這中年錢全都給贏過來了,再這樣打下去不會出事吧?
我嚥了咽口水,望着一臉鐵青的中年,中年正在洗牌。只不過這次她洗牌的動作比之前要慢的多了,他一張張牌都在仔細的摸着,在摸到最後一張牌的時候,他冷笑了一聲,將那張牌給甩了出來。我好奇的盯着那張牌,只見在牌上有一隻白色的小蟲子正在爬來回爬動着。
“好啊,你敢給老子出老千,老子今天要了命!”中年憤怒的說了一聲後,手輕輕的一揮,我只感覺脖子一緊,一根白繩就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把我吊了起來。
“乾孃,救命啊,乾孃救命啊。”我雙手抓着吊在房樑上的白帶子,不讓脖子受力,拼命的掙扎着。
駝背的老太太很快從外面走了進來,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斌子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要你這個老不死的管,這不要命的打牌出老千,今天我要把他的皮給扒了,做一副人皮撲克出來。”說完,中年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尖銳的水果刀,腳尖朝地,朝我這邊飄了過來。
“乾孃,乾孃,你要救我啊,是你讓我贏你兒子錢的啊。”看着飄到我面前的這中年厲鬼,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下面那個老太婆身上。
老太婆這個時候卻完全站在了自己兒子的一邊,只聽她說:“兒子殺了他,這種敢騙鬼出老千的人殺了我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殺了他我們就有人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