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盯着從辦公室裡面跑出來的這個人,他穿着一件淡藍色的襯衫,一臉驚恐的跑到了我的面前,就在我以爲他要從我身邊跑過去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雙手,驚恐萬分的說道:“大師,這裡有鬼,這裡全都是鬼,你快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我覺得這個人有幾分的熟悉,於是伸出手撥開了他的頭髮,心一下子就抽動了一下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強。
“抓住了,快,快來人把李隊長帶到醫院去。”接着李強被三四個人拉拽着出了這派出所。無論這些人怎麼拽李強,李強那雙詭異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我,讓我全身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哎,都病成這樣了,老領導還要讓他來上班,這又何必呢。”我面前的老警察看到李強這個樣子,他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李強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面前的老警察開口問道。
老警察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葉同辭職第二天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塗,要不是李強是我們老領導的兒子,他早就被開除了。”
胖子辭職第二天李強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這事情和胖子有關係?要知道,李強和胖子一直不和睦,我也十分的討厭這個李強的,但是今天看到李強這個樣子我又有些同情他了起來發。
“小夥子,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嗎,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問的話,我就出去巡邏了。”老警察十分客氣的說道。看我搖頭之後,老警察就穿戴好裝備出門了,我望着這個老警察的背影,只見他的雙鬢早已經發白可是肩上扛着的肩裝卻還是普通民警的肩裝,這讓我有些心酸。這老民警任勞任怨幾十年到頭來還是一個普通的民警,而剛剛畢業沒有幾年的李強憑藉着家裡的關係,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刑偵副隊長的位置,要不是他突然發病的話,憑他的關係還不知道要甩這老民警多遠。
老警察離開之後,我也跟着離開了派出所,來到了胖子的家。胖子家的大門緊緊的鎖着,我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開門,於是我透過窗戶朝屋子裡面看了過去,發現胖子家客廳都已經佈滿了灰塵,胖子奶奶的那張遺照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應該是被胖子取下拿走了。
胖子最想要做的就是警察,可是現在胖子卻把警察的工作給辭了,他會跑到哪裡去呢?
我又嘗試着給胖子發了幾條微信,都沒有得到迴應。
哎,有緣自會相見吧,我放下了手機就躺在牀上休息了起來。第二天一早,第三科學研究院的車就把我和清風明月他們早早的接到了機場。
機場裡面,胡遠和林婷婷還有蔣衝在閒聊着,看到我帶着兩個小孩走了過來,胡遠冷哼了一聲,將腦袋轉了過去,林婷婷也轉過了頭把我當做空氣一樣,只有蔣衝禮貌的和我點了點頭。
“咦,這不是哭喪臉哥哥嗎,你怎麼也在這裡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明月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竟然跑到了李強的面前,一臉天真的說道。
“你他媽給我閉嘴!”胡遠衝着明月大聲的吼叫了一聲,頓時引來機場邊上候機的乘客紛紛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明月夜十分的會演戲,看到周邊的人越來越多了之後,他就趴在地上不肯起來,還眼淚汪汪的,周邊機場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紛紛的指責胡遠,胡遠不得已給明月賠禮道歉了之後,明月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讓我無比的佩服。
吳玲是最後一個來的,蔣衝看到吳玲來了之後,連忙的走了上去給吳玲打招呼,對吳玲十分的客氣。相反,胡遠只是應付性的對吳玲點了點頭之後,就黑着一個臉走開了。
上了飛機,我問明月爲什麼要叫胡遠爲哭喪臉哥哥啊?
飛機上的明月朝我眨巴眨巴了眼睛,說道:“因爲我每次見到那哥哥的時候,她總是哭喪着一個臉不高興的樣子所以我才叫他哭喪臉哥哥的啊,我哪裡叫錯了嗎?”
“小師弟,你以後還是不要隨便說話了,師姐要是在這裡的話,一定又會罵你了。”一旁的清風一邊在飛機上擦拭着自己帶來的一面銅鏡,一邊開口說道。
“纔不會呢,師姐也不喜歡那種天天哭喪着一個臉的人,當初師姐就是這麼叫我的,所以我現在天天都十分的開心啊。”明月說完,轉身趴在飛機上的窗戶邊上,朝着飛機外面看了過去。
看着明月這個樣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傢伙的性格倒是和他的師姐有幾分的相似,真是有其師姐必有其師弟啊。
從我們逝飛江西只需要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下了飛機之後,我們就各自回到了第三科學研究院事先安排好的酒店之中。這酒店周邊已經住滿了人,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之中,我也看到了有好幾個抓鬼師,看來這裡離那發現古墓的村子應該不遠了。
因爲其他院的人還要後天才能夠趕到,所以我們定在後天一起去村子裡面找古墓負責人報道。
因爲第三科學研究院只准備了我一間房間,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清風明月是和我睡的。
清風還好,明月晚上翻來覆去的就是不好好的睡覺,也讓我無法安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走廊外面響起了走不聲,那走步聲十分的響,就像是迴盪在我的耳邊一樣。
奇怪的是,即便是那走路聲迴盪在了整個走廊,走廊上面的感應燈就像是全部壞死了一樣,沒有一點反。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在我的房門口停了下來,我心臟瞬間就加速跳動了起來,死死的望着房門。
“咚咚咚!”一陣有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安靜,也打破了我心中的緊張,我從牀前站了起來來到門口朝外面看了過去。
可是外面漆黑一遍,我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只是那敲門聲分明還在響着。而且聲音還是從下面傳來的。
想到這裡,我趕緊搬來了一個凳子,站在凳子上探頭朝外面看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我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