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俠仗義乃是我輩之責,老伯不必客氣,等會可能有難免要動手,爲了安全起見,
二位請先回避一下。”
“好好,少俠千萬當心……”說着夫婦二人轉身離開這裡,
退到了遠處。
隨後李雲決也轉身進入了屋內,聽到開門聲,裡面之人還以爲是有人前來送飯,
可是卻看到一個生面孔,在看他手中之劍,應該也是個行走江湖之人,
隨即開口道:“閣下來此,有何貴幹?”
李雲決假意看了外面一眼,風輕雲淡的道:“天色已晚,
自然是來借宿一晚。”
“這裡已經有人了,閣下另尋它處吧?”
“我這個人喜靜,此處就非常好,還是不要打擾別人了。”
“識相的快些離開,知道我們是何身份嗎,沉香閣可曾聽過,
如若還在此糾纏,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沉香閣,以爲未曾聽說過,想必也是江湖上的一個門派吧,不過看其剛纔的所做所爲,
爲人所不齒,一看就知他們是如嗜血閣之流,欺壓百姓,
危害江湖。
對這種人,也無需手下留情,隨即道:“沉香閣是什麼東西,
怎麼沒有聽說過。”
“大膽,竟然如此侮辱我沉香閣,看招……”此人說着就要動手,
不過剛纔那個就有一撮小鬍子的中年男子卻出手擋了下來,
隨後看向李雲決,抱拳道:“沉香閣陳沖之,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看到此人明顯是肆意挑釁,不過卻安之若素,面對他們五人,沒有絲毫膽怯之意,
陳沖之知道面前之人絕非一般,而且這樣有意針對他們沉香閣,
難道是什麼仇家前來尋仇,可遲遲不見他動手。
“我姓名就你也配知道!”識相的趕快滾,否則……
李雲決冷哼一聲,略微威脅之意。
這句話終於將陳沖之惹怒了,他沉香閣在江湖中雖沒有嗜血閣那般名氣,
可也不是任人拿捏額軟柿子,隨即退後幾步,喝道:“我一在忍讓,閣下卻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讓我好好教訓一下你。”
說着右手一伸,自有人送上他的兵刃,乃是一把金背大刀。
李雲決對此絲毫不在意,就在剛纔,他早已經看出,
這五人中,只有陳沖之頭上有六天虛擬血線顯現,其餘之人乃都是四條,
皆不足爲慮。
不過待會動起手來,難免會損壞房屋,於是李雲決沉聲道:“這裡施展不開,
我們去外面較量一番。”說話同時,身影一動,
已經站在外面的院子,身後的陳沖之二也不猶豫,緊隨其後,
而且他也看的出來,李雲決武功絕對不低,因此想先發制人。
可是李雲決突然彈身而起,在陳沖之立身未穩之際發出無數道劍花,
陳沖之舉刀,卻覺得自己的動作突然緩慢了下來,好像身體是在夢中在水中在海草中在泥漿中一般被粘滯中,
不過身爲一閣之主,他自然也不會如此不堪一擊,
大喝一聲,山谷中迴響震耳欲聾,刀光大盛,直劈李雲決,
刀意空靈致遠,如遙望夕陽茹清茶。
刀性柔軟而輕媚,如情人相看的眼光。
刀勢緩慢而無痕,如時間延續之絕不拖泥帶水。
刀鋒卻開合而一往直前,如壯士痛別易水之一去不回。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刀,待到李雲決身邊三尺處卻突然加急,
隱含風雷之勢,如積雲密佈沉鬱數日之後慕然豪雨如注,如溪流百川蓄於一盈流泉後忽有山洪爆發,
如百世的怨懟在這一刻給一個必然的了斷……
李雲決看了陳沖之一眼,在看那一道凜冽而彷彿從眼中刺入人心的刀光,
右手拔劍,不退反進,劍光直奔陳沖之心臟。
陳沖之只覺得自己一往無前的刀勢漸漸的凝滯,砰然一聲大震,二人蓄滿的內勁終於相碰,
一時沙石齊舞於空中,此刻劍芒在盛,龍吟之聲不絕於耳,
殺氣凝於劍尖直指陳沖之。
血飛濺,
劍光在亮若天上閃電。
劍聲再厲如天上霹靂。
沉香閣之主陳沖之就此身首異處。
身後的其餘弟子見到他們的閣主竟然在此人的手中還未過兩招,便已經隕命,哪裡還有反抗的念頭,
可是想要逃跑,卻有不敢,一時之間全部都瑟瑟發抖,不知還如何是好,
李雲決看在眼裡,一直沒有開口等了片刻後,這才道:“我們嗜血閣都敢招惹,
正是不知好歹,今日我心情好,你們幾人都滾吧!”
聞言,剩餘的四人如獲大釋,連忙拜謝,隨之一溜煙的跑的不見蹤影,
而他之所以說是嗜血閣之人,就是想震懾住他們幾人,
要不然等他一走說不定這些人還會回來尋仇,豈不是害了這夫婦二人,
而且此時用嗜血閣的名頭,說不定還比那些名門正派好使一些。
待這幾人走後,李雲決才請出暫避在一旁的老夫婦二人,
對他們道:“老伯,那羣人已經被我趕跑,你二人無需擔憂了,
快些進屋吧,我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便會離開。 ”
這位年邁的老人面露喜色道:“多謝少俠相助,你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