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李雲絕吃驚的看着蘇浩,不知該說些什麼,
天底下怎麼還有如此怪異之事,難道這柄御龍劍真的猶如傳言那般,
得之即可得天下。
就在驚訝之際,突然從門內傳來了說話之聲,只聽有人道:“既然來了,
怎麼卻不敢進來!”仔細聽時,便會發覺這說話的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而且與黎脂煙的說話聲是那麼的想象,轉眼一想,
剛纔進來祖師祠堂的應該是有五人,門內卻只有三俱屍首,難道此人是黎脂煙,
可那個守候祠堂二十多年的那個老前輩有去向了何處。
就在李雲絕思索之際,蘇浩也回過神來,他方纔也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於是問道:“李兄,剛纔說話之聲你可聽到,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裡面情況不明,況且嗜血閣的那兩個堂主,加之蘇蘊寒在內武功都不弱,
也都喪命於此,你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李雲絕看到眼前的情景,
知道這石門之內那個人定不簡單,不過如今石門被破,他卻依然沒有出來,想必也有原因,
不過事已至此,還需要一個穩妥的解決方案,如今情況未明,
嗜血閣虎視眈眈,雖然派來的三位堂主已死其二,但想必聶昆也不會就此罷休,
於是詢問道:“我感覺裡面之人有着滔天煞氣,既然他沒有出來,
必有什麼原因,或許正是藉助這祖師祠堂將其鎮壓,
我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不如先將此處封閉,
讓弟子嚴加看守,以後在另想它策?”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蘇浩自然也看的出來,裡面之人不同尋常,
既然他無法出來,也最好不要去招惹,於是決定退出來,
可是那柄御龍劍剛纔那一擊之後,掉落在石門處,
劍身之上依然紅芒未散,而且仔細看時就會發覺,
劍身依然在微微顫抖,像是遇到了生死大敵,在蠢蠢欲動,卻不敢冒然出擊。
李雲絕看在眼裡,也不知這柄劍到底爲何會如此,
至於蘇浩,就在剛進入地下暗道後,就隱約覺得手中的御龍劍有着躁動不安,
此時也未在意,於是上前幾步,準備去將此劍撿起來,
當他俯身拿起御龍劍之時,目光不自覺的老向了石門裡面,
就在他擡起頭的一剎那,分明看到了一人正目不斜視的望着他,
雙瞳幽幽泛綠,臉色一片煞白,面無表情。
蘇浩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就在祖師祠堂的地下暗道內會出現這麼個怪物,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幽冥鬼怪,等他回過神來,在看時卻發現裡面已是空空如也,
可是手中御龍劍依然顫抖不止,於是幾步來到李雲絕身旁,將剛纔看到的事情說給他。
聞言,李雲絕也有些不可置信,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既然會有大俠一統附着與他的身上,
那麼出現個什麼牛鬼蛇神也不足爲怪,
不過根據蘇浩所言,他看到的那個人衣着打扮來看,很像是黎脂煙,
如此的話也就不難解釋爲何此處沒有他的屍首了,
可是雙眼滿是綠芒,難道是什麼未知的恐怖存在,看來此事當從長計議了。
隨後二人一同退出了暗道,將靈牌轉動過來,密道口在次封閉,走出祖師祠堂後,已有弟子來報,
並沒有發覺嗜血閣那三個堂主的影子,
蘇浩點點頭隨後道:“除了魅影堂堂主黎脂煙外,其餘兩個堂主已經死於祠堂內了。”
衆弟子聞言,都是心頭一振,既然那三個堂主已死,
新掌門卻毫髮無傷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掌門的武功也足以與嗜血閣堂主抗衡,
不過蘇浩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不知所云,
只聽蘇浩道:“所有弟子聽令,從現在開始,
加緊防範,以防敵人夜晚來襲。”說完此話便轉身離開了此處,對嗜血閣那三位堂主的死訊卻隻字未提,
隨後祠堂的門在此關閉,衆弟子也都各司其職,不敢有半分攜帶,
不過剛纔那向蘇浩彙報的弟子卻有着不解,既然嗜血閣的那幾個堂主已死,
爲何不讓人將他們的屍首清除出來,就這麼放在祠堂之內,恐怕不大好,
而且剛纔分明看到大師兄蘇蘊寒被魅影堂之主黎脂煙所擒,
爲何此時卻未見他的人影,不過雖說如此想到,可是新任掌門已經發話,況且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祠堂內,
於是也不多想,轉身離開了此處。
此時李雲絕也回到了他的寢房,不過卻無心睡眠,雖說聶昆派來的人已死,但仍然不可掉以輕心,
於是盤膝坐於牀上,開始恢復功力。
此時夜已深了,外面寂靜一片,茫茫夜色,將整個劍閣山莊籠罩,
分開之後的蘇浩卻沒有回去休息,而是來到了前廳,
此時這裡已經被設爲了靈堂,靈案上兩旁蠟燭已經燃燒殆盡,
隨着蘇浩的到來,門被開啓,一陣冷風魚貫而入,
奄奄一息的焰火亮光一閃,隨之熄滅,頓時整個靈堂暗了下來,
兩旁的白幡隨風拂動,靈案後面是蘇乾啓與陳靈的遺體,
各自被一塊白布蓋住。
蘇浩緩緩的到靈案旁邊,卻沒有在點燃蠟燭,只是從旁邊取出三柱香,
點燃之後舉過頭頂,深深的扣了三個頭,
這才插入香爐中,隨後繞到後面去,走進蘇乾啓與陳靈的屍首旁邊,
緩緩的伸出右手,將白布掀開,看到的卻只有那逝去的容顏。
在蘇浩的心目中孃親是那麼的溫柔善良,二十多年來給予他淳淳教導,
可是一切是那麼的突然,還未來得及孝敬她,如今卻已是天人相隔,
隨後蘇浩有揭開另一塊白布,那是曾經讓他最爲敬畏的人,
可是卻又有些陌生,自小到大,爹都是那麼忙,
忙着練武,忙着處理莊內的事務,而等五歲之時,終於能夠多一點時間於爹相處,
可是那卻只是教授他劍法之時。
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的劍法越連越好,可是每當他在蘇乾啓面前炫耀之時,
總是被教訓道:“就這三兩下子,還敢拿出來顯擺。”
於是蘇浩刻苦練習,不過他卻未在意,每當他練功之時,
蘇乾啓總會在躲在一旁觀看,並不時的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些還是孃親告訴他的,不過在這之後蘇浩也確實發覺了爹一直都關注這自己,
轉眼二十多年了,每當他練功之時,依然會發覺那個熟悉的身形,
不過卻一直未曾說穿,可是如今卻沒有機會了,
而且以後也不在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