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三人來到最右邊的木屋內,此處看起來,倒是乾淨整潔,也沒有什麼草藥的氣味,
應該是易墨桑待客之處了,不過由於長時間沒有人來,
倒是有一股土腥之味。
而這小木屋內擺放着兩張椅子,中間有一個木製桌子,
易墨桑與易天正分別落坐,易銘當然也只能站在後面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易墨桑起身來到中間的木屋內,
等了一會兒,只見他手中端出一壺茶,隨後爲坐着的易天正斟滿茶水,
隨後又爲自己也倒上,這纔開口道:“族長,這就是我頗費了一番力氣才找到的紫羅花茶,
你請品嚐一下。”
易天正微微一笑,開口道:“早就聽聞此茶珍貴無比,
更有清毒、明神之功效,對咱們這些長期與毒爲伴的人來說可是大有裨益。”
隨後輕嘗一口,果然是感覺舒服無比,緊接着道:“不知此茶墨桑兄在何處得到?”
聞言,易墨桑也是覺得甚爲奇怪,平時他二人就於什麼交集,
可是此次前來,卻與他稱兄道弟,到底是何用意。
可是臉上依然是不露聲色道:“區區紫羅花茶而已,我這裡正好還有一些,
不如就送與族長慢慢品嚐了。”
“這……那就多謝墨桑兄了。”易天正滿臉笑意的說道。
可是一旁的易銘停了片刻二人的談話,卻是想不明白,
族長此次前來到底是何目的。
不過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可爲何二叔還要這麼客氣。
以易銘魯莽的性格肯定想不出什麼來,可是易墨桑豈是一般人可比,
他知道來者不善,可是對方即是一族之長,又與自己稱兄道弟的,
怎麼又能駁了他的面子那!
可是隨後,易天正話鋒一轉,看向後面站着的易銘道:“賢侄啊,今日玥兒回來時帶着一人,
可是由你接去爲他療傷。”
“是”易銘面對族長也不敢有什麼隱瞞,恭敬的回答道。
“那此人現在何處?”
“他在……”易銘剛想開口,可是突然又想到易墨桑說過的話,
此人所中的毒鳩羽千液非常珍貴,而且對二叔或者說是水月族也是非常重要,
如果說出實情,族長必然出口要人,畢竟此人在怎麼說也是易水玥帶回來的,
可是如此一來,二叔豈不是要錯失良機了,不過轉念一想,
既然族長能夠來此,也必定知道些什麼,如果對此隱瞞,
必會遷怒於自己,那麼與玥兒的事就再也沒有什麼可能了,
想到這裡,易銘還是覺得易水玥更爲重要,因爲只要一看到她的面容,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會莫名的心跳加快,會說不話來,相視竟會無言。
於是易銘毅然回答道:“族長,此人如今就在這裡,
二叔也曾經爲他配製過一些解藥,可是這人身中之毒頑強異常,
到現在也是沒有半點效果。”
可是一邊坐着的易墨桑卻臉色微微一變,不過被其很好的掩飾下來,
可是也不難猜測,易墨桑肯定是想得到鳩羽千液的下落,纔會如此在意李雲決,
不過易銘已經說出了實情,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那,
於是開口道:“族長大人,方纔銘兒的確帶回一人,而且身中奇毒,
如果沒有猜錯,正是鳩羽千液,而且老樣子毒性已是第二次發作,
可是此人的身體很是奇特,筋骨心脈,全身上下好像都被淬鍊過,強大無比。”
“哦,竟有此時?”易天正也是有些驚訝的問道,
身爲水月族的族長,他對鳩羽千液的瞭解肯定比其他人多很多,
如若身中此毒,當第一次毒發後,雙眼明顯有很多藍色血絲出現,
雙臂也各有一條藍色紋路延伸至心臟,而且痛苦異常,
虛弱無比。
等到第二次毒發,就會陷入深度的昏迷當中,如果幸運的話,
也會甦醒,不過已是奄奄一息,離死將至,等到第三次毒發時,
沒有解藥,就會徹底無救。
而易墨桑也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還是說道:“從此人的身體狀況來看,
先前應該是與別人有過交手,內力消耗過大,無法壓制毒性,纔會再次毒發昏迷。”
“那墨桑兄的解藥果真沒有一絲效果!”易天正再次問道。
“我又怎會和族長開玩笑,這鳩羽千液的毒性確實太過於詭異,
我也是耗費了很大精力,可看起來,仍然沒有絲毫效果。”
“既然如此,不妨由我帶回去,看能否爲他解開身上之毒,墨桑兄以爲可好?”
見到易天正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此番來的目的,易墨桑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鳩羽千液的下落,
可是此人畢竟是易水玥救回來的,自己也不便多說什麼,
於是也當賣了個順水人情給易天正,隨即開口道:“此人是由水玥帶回,也理應交給族長,
他就在右邊的小木屋內,還請族長過來一看。”
易天正當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就與易墨桑一同往右邊的木屋走去,易銘也是老老實實的跟隨在二人的後面。
當看到李雲決時,易天正還是忍不住臉上露出幾絲興奮之色,
因爲此時他可以確認這正是鳩羽千液發作時的症狀,
於是開口道:“果然不假,看來鳩羽千液果然名不虛傳,就連墨桑兄也是束手無策,
如此的話就由我先帶走了。”說罷就要上前參扶,
可是一旁的易墨桑見狀馬上道:“此事怎能讓族長動手,銘兒你去帶此人到族長那裡吧。”
一旁的易銘聞言連忙點頭道“是”,隨即帶着李雲決走出了木屋,
而易天正則很客氣的道:“如此我也就告辭了,墨桑兄請留步。”
“族長大人慢走,恕不遠送。”
看着易天正走遠之後,後面的易墨桑也是臉上露出了非常可惜的神色,不過也是無奈之舉啊。
可是想要解此毒又談何容易,畢竟鳩羽千液不是普通之物。
不過想要他就此放棄,也未免太過容易,一定要想個辦法,得到此物的下落,
易墨桑此時也是一臉堅定之色,心中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