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默默抽了一口煙,冷笑一聲道:“看來事情越來越好玩了,那個女娃娃看樣子有點來路,而剛纔那男子身手很高明,而且他們認識……”
說到這,刀疤一下子站起身來,猛的掐滅了手中的菸頭,“媽的!要被搶先了。”
紅臉貓還在不明所以。
龍風也是站起身來,沉吟一下,道:“事情是有點蹊蹺,或許以前那個侍女並不知道翡翠玉石的下落,但是今天這一接觸,她肯定就明白了。如果她跟韓拾金或者是他女兒有交情的話,那麼五色翡翠或許會被轉移了。”
紅臉貓砸吧砸吧嘴,有些聽不明白,他最後訕訕問道:“我說兩位老大,你們說的那個翡翠玉石到底有多重要?”
刀疤冷冷的看了紅臉貓一眼。
紅臉貓揉了揉發紅的大酒糟鼻子,道:“好吧,我不會再問了。”
龍風則靜靜的看着刀疤,道:“刀疤,你想怎麼辦?”
刀疤“哼”了一聲,“儘快行動,找不到韓拾金,就先把他女兒抓起來。”
“我需要知會一下嶽五爺,”龍風絲毫沒覺得意外。
刀疤則有些不耐煩的道:“嶽五爺肯定會答應的,一億元的誘惑,他那個老狐狸可不會就這麼扔了。行了龍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你讓嶽五爺再派點人手,要質量高一點的,像這羣飯桶一樣的人物,就別派來添亂了。”
龍風掏出手機,立馬撥了過去,應答了幾句後,他放下手機,對刀疤道:“五爺說,此時需從長計議。”
刀疤“砰”的一下猛的拍了下桌子,“從長計議,再從長計議玉石就沒影了,他不想要那一億元了?”
龍風見刀疤對嶽五爺不客氣,他也就不再隱忍,冷笑一聲,道:“刀疤,你們是邊境上刀口舔血的漢子這我沒話說,可是請你不要用你們那種簡單的思維來衡量嶽五爺的智慧。哼,你們老巢被端,大家一鬨而散,很快又能在新的地方紮根,可是我們不同,這南華市就是我們的家,如果因爲這玉石一事被查,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人會受到牽連嗎?嶽五爺要考慮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億,南華市這麼多的產業都是嶽五爺罩着的,萬一出了事,一個億算個屁啊。”
刀疤瞪着龍風,龍風則悠然的看着窗外,絲毫不顧忌刀疤眼神的冷厲。
紅臉貓慌忙道:“兩位老大先不要吵了,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事,但是嶽五爺的話,總是不錯的。”
刀疤冷哼一聲,道:“不過是一個企業家的女兒而已,嶽五爺在南華市混了這麼多年,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嗎?如此說來,我還不如和禿鷹幫合作的好。”
龍風淡淡說道:“我想你也聽到過傳聞了,山地突擊隊魔鬼教官嚴思海,最近調來南華市做代理副局長一職了,現在正在和徐鬆元交接工作。他一個堂堂特種部隊教官,突然調來此地,不會沒有原因的吧。另外,如果刀疤兄你要和禿鷹幫合作的話,我們不會反對,不過這翡翠玉石的消息,卻是你從我們手底下打探到的,這消息費,哼,嶽五爺自會朝你討要。”
刀疤猛的看向龍風,龍風淡淡的回頭,雖然神情輕鬆,但是很顯然,他全身都處於一種戒備狀態。
刀疤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年輕人着實不好對付,嶽五爺派龍風跟着自己,雖然名義是協助,但更多的是鉗制,刀疤沉吟片刻,道:“好吧,咱們一起去見那個老鬼,我自會和他商談。”
紅臉貓慌忙道:“好,好,我也和你們一起去看看我這五叔,很久沒見了。”
刀疤看了眼紅臉貓,心道:原來這傢伙和嶽老五是親戚關係,怪不得就這般廢材,也能成爲一個堂主呢。這般想着,刀疤拉開了房間的門,道:“事不宜遲,我們速度動身。”
紅臉貓擡步就走到了衣櫥旁,道:“我換件衣服。”
此時衣櫥下層的木雲飛和蘇夢寒同時心下一緊,木雲飛的手刷地就按上了腰間的***手槍,如果被發現,那也只好一拼了,如果沒有外面那羣白癡干擾的話,木雲飛相信自己還是能做掉這屋中三人的,雖然很有可能會受傷。
蘇夢寒知道木雲飛的心意,她身子一縮,兩隻手就抵住了木雲飛的腰間,一旦發生打鬥,蘇夢寒的這個姿勢可以讓木雲飛瞬間飛出櫥櫃,給對方之人來個措手不及。
此時紅臉貓的腳步已到達了衣櫥處,他剛想要伸手拉開衣櫥,刀疤不耐煩的道:“紅臉貓你煩不煩,換個屁的衣服,要和我們一起的話就快一點。”
紅臉貓衣櫥拉到一半,木雲飛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大鼻子,對木雲飛來說,雖然他不喜歡殺人,但是他絕對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木雲飛可是見識過太多的人因爲一點點的**而丟掉性命的。
蘇夢寒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雙手放在木雲飛的一側腰間,只是雖然呼吸急促,但是心裡卻並沒有太多的恐懼感。
“哎,好的,”紅臉貓無奈的關上了衣櫥,慌不迭的跑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木雲飛和蘇夢寒同時鬆了一口氣,黑暗中,兩個人對視一眼,恩,還是看不到對方。
待刀疤三人走遠,木雲飛和蘇夢寒同時從衣櫥裡滾落出來。
木雲飛看到蘇夢寒那還有些微微發紅的眼睛,感覺有些愧疚,他走過去,低聲道:“那個……蘇夢寒,我……”
蘇夢寒斜瞥了木雲飛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夠了,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木雲飛愣了一下,這個女子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剛纔還在黑暗中哭哭啼啼,現在又是一副滅絕師太的相貌了。
“五色翡翠在韓拾金那裡?你和韓拾金是什麼關係?”蘇夢寒直截了當的問道。
蘇夢寒本就生着一副七竅玲瓏心,從刀疤和龍風的口中,她自然就推斷出了這事情的全部前因後果,此刻自然也就知道了五色翡翠和木雲飛有關,而且就在那個校董韓拾金手中。
木雲飛摸了摸鼻子,道:“要論我和韓拾金的關係,恩,是有那麼一點,我是南華大學的保安,而他是南華大學的校董。恩,也就這麼一點關係。”
蘇夢寒白了木雲飛一眼,清冷的說道:“五色翡翠對我很重要,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它。”
木雲飛聳了聳肩,“隨你,雖然我有責任保護南華大學的安全,卻沒有義務保護韓拾金的安全,只要你能找到他,那五色翡翠就肯定歸你了。”
蘇夢寒又看了一眼木雲飛,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看的很走眼,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到南華大學做保安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和我一樣,也是爲了那五色翡翠?
蘇夢寒雜亂的想了一下,然後一擺頭,道:“該離開了。”
木雲飛指着蘇夢寒的衣服,道:“你不會是想穿着這身兔女郎衣服出去吧?那樣的話,外面那些白癡打手想看不見你都難。”
說着,木雲飛的眼睛在蘇夢寒那低胸領口處掃了幾眼,心裡竟是隱約回憶起黑暗中自己抓向那高聳處時的感覺。
蘇夢寒看了自己這身衣服,經過剛纔的一番隱藏,此刻這身衣服早已被折的凌亂皺巴,那裙子高高翻起,根本遮不住自己的底褲。
蘇夢寒拉開衣櫥,然後找出一身紅臉貓新買的西裝,拿了出來。
木雲飛怔怔的看着蘇夢寒。
蘇夢寒俏臉一寒,“看什麼看,轉過身去。”
木雲飛“哦”了一聲,乖乖轉身。
蘇夢寒慌忙七手八腳的扒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慌亂的套上了那身黑西服,褲腿居然不是很長,不過上身西服則是在有點過於肥大了。
木雲飛轉過身去,然後哈哈笑道:“倒挺像卓別林的。如果再戴上一個帽子的話。”
蘇夢寒沒理會木雲飛,踩着自己的女士皮涼鞋,就走了出去,木雲飛慌忙跟上。
此時廳內已沒有人,想必那羣人還在酒吧周圍四處搜尋着,木雲飛和蘇夢寒大搖大擺的就從過道走了出來,來到了外面的酒吧處。
此時酒吧裡的客人更多了,此外還有三三兩兩的打手混跡在人羣中,一邊喝着廉價的啤酒,一邊相互吹着牛皮,談論着剛纔和蘇夢寒打鬥的事情。
兩個人穿過舞廳,蘇夢寒厭惡的看着周圍男男女女扭動的身體,雙腿下意識的就往木雲飛身邊靠去,木雲飛伸出手臂,推開前方的人羣,和蘇夢寒一起走出了紅旗酒吧。
一出了紅旗酒吧,木雲飛一下子感覺到世界清淨了很多,原來沒有噪音是這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突然木雲飛眼睛一定,一個熟悉的苗條身影正雙手倚着街邊的一個路燈,腳步有些浮虛,看來是喝多了。那女人穿着
一身白色的低胸連衣裙,可不正是汪曉玲嗎?
木雲飛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房卡,心道:這次汪曉玲可真是幫了自己的大忙,要不是她,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夠順利逃脫。
這般想着,木雲飛帶着蘇夢寒就往汪曉玲走過去,這時一輛黑色的別克“嗖”的一下就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兩個男人飛快的跑了出來,到了汪曉玲身邊,架住汪曉玲就往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