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面板君

當謝協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變了個樣。天消失了,地消失了,街道也不見了,甚至剛纔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嬉鬧聲一併跟隨着不見。一瞬間世界安靜下來了,安靜得可怕。

謝協呆呆地看着周圍。這真的是如同字面意義一樣,所有都消失了。沒有光,沒有暗,所有東西都好像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剛剛他還看到眼前漆黑一片,不一會兒竟然刷刷地變起顏色來。

如果整片空間都是一個顏色就算了,但是這裡一片紅那裡一片綠,有的地方甚至幾種顏色扭在一起,實在讓人噁心得很。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剛剛的確只是普通地走在街上,普通地買着今天的早餐,普通地打算去上學。到底是那裡出錯了纔會讓他到了這個怎麼看都有問題的地方啊!

正當謝協爲此苦惱不已的時候,突然所有的顏色都不見了,全變成了一片黑色,一個散發着藍色的屏幕漂浮在他面前:“已經醒了啊主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不愧是位面的選擇。”

謝協皺了皺眉,雖然他覺得自己對一個光屏說話非常超現實,但還是冷靜地說道:“我可不記得我有撿到過像你這種東西。”

“我是這個位面的意志,被位面所選擇的你自然是我的主人。”面板迴應到。

謝協歪頭,指着自己問道:“那意思是,我是主角麼?”

現在的他相當淡定,因爲他知道,他從小開始就很奇怪。不如說是這副身體有着奇怪的資質。他幾乎沒有朋友,因爲沒有人會接近他,即使有,也很快地離開了他。然而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幾乎從未感到過恐懼或者是害怕。

他曾看過無數的恐怖電影、小說,甚至半夜一個人跑去墓地或者是死宅這種地方試膽。但結果讓他很失望,死宅中不會出現殺人狂,墓地中也沒有殭屍爬出來,就算是電腦裡也不會爬出一隻披頭散髮的青面鬼。除此以外,他還有着超乎尋常的理解力。

但如果非要對他下一個定義的話,那一定不是天才,而是瘋子。

“是的,確實是天生的主角模板呢。不過即使是主角也不是絕對的不死,請牢記這點,好好活下去吧。”面板不痛不癢地拍了拍謝協的馬屁,“那麼我們來說說這個位面的事情吧。請記好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因爲關乎到你的生命安全。當然,如果實在記不住的話就翻歷史記錄吧。”

“還有那種東西啊!遊戲嗎這是!?”謝協忍不住吐槽道。

“是的,某種意義上,你可以把自己看成這個遊戲中現存唯一的玩家,因爲你的存在是唯一的。一個位面只會有一位位面之子,請記好了。現在請把你的右手擡起往下劃,就可以看到菜單了。”面板寫道。

謝協把右手輕輕一劃,空氣中竟然還真的是出現了一列散發藍色熒光的列表,自上而下分別寫着“人物”、“揹包”、“地圖”、“設定”、“時間軸”、“目標”幾個大項。

看到這裡,謝協把手指點向那個“時間軸”。面板上的話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寫着今日日期的光點,點開後他和麪板的對話全部清晰地寫在上方。

面板的話似乎被當做了系統語言,既沒有頭像,對話上方也沒寫東西。他的話旁邊畫着他那張總是半睡不醒的臉,雖然看上去很普通,卻意外地耐看。

面板上扭動幾下,畫面重新變成原來的樣子,浮現出一句話來:“以上是初始設定,作爲位面之子的你可以自由設定自己的系統,可以做成遊戲一樣,當然也可以做得更加神奇。”

“可以用意念控制不?總覺得每次劃出來都要這樣感覺好蠢。”謝協筆畫了一下右手,毫不猶豫地說道。

面板繼續遵循着它的本職:“可以,不過繼續改進的話會消耗‘源’。不建議這麼做。如果‘源’消耗過多的話在能力塑造上將會相當不利。”

謝協愣了愣,抱怨道:“什麼玩意兒?我還要自己塑造能力?說好的大抽獎呢?說好的偷渡歐洲呢!”

面板依舊相當淡定,寫到:“是的,每一代位面之子都是自己決定能力的。能力強弱決定於位面之子的能力,強度決定於上一位位面之子所留下的‘源’。在第一次塑造能力的時候將會進行完全塑造,儘量接近你的要求,然後投入位面一半‘源’進行定型。不過能到達什麼程度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謝協平靜下來,一言不發地看着面板一會兒道:“我不是第一個,應該也不是最後一個吧。上一任活了多久。”

面板第一次沉默了,許久後寫到:“你是第七位位面之子,上一任位面之子並不是人類,如果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算的話,大概活了很久。但是如果按照他們種族的年齡來算的話,大概只活了十分之一的壽命。剩下的十分之九壽命與其所得到的一切作爲‘源’留給了下一代,也就是你。”

“是麼……”謝協忽然笑起來,問:“源是什麼,雖然我大概有所猜測,但是我還是想聽你說……應該說寫吧,我還是想看你寫出來。還有,不要把我當成上一任那種白癡比較好。雖然我不能罷工,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告訴我比較好。”

“……”面板再次打出一串省略號,過了好一會兒才寫出新的字體,“如你所願。”

謝協似笑非笑地翹起腿,坐在虛空之中。他剛纔發現了,這裡似乎真的如面板所說,受他掌控。無論是重力還是大氣,他都覺得能夠如臂使指般操控,神奇得不可思議。他心中忽地生出一種感覺——他是這裡的神。

面板上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寫到:“我必須再說一遍,你的資質在我所見內,僅次於初代……不,也許超越了初代。即使是初代,在第一次進入位面時也沒可以立即操控一切。”

“我會當做你的恭維好好聽的,說說看吧,或許我們能夠很愉快地合作。”謝協笑道,“只要不要把我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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