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毛鼠兄妹三人逃走後,鎮海寺又恢復了平靜。
陳立一行天剛亮就重新啓程,相較於以往,豬八戒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大概是知道錦毛鼠可能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或者說被篡改了以前的記憶,他心裡多少是有些難過。
陳立不知道如何勸他,只能說,李靖能改變她的記憶,那就一定有恢復記憶的方法,終有一天,錦毛鼠會想起和他的事情。
至於二人會如何發展,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一路上,陳立越發專注於修煉八九玄功,那天夜裡的險死還生,無疑是繼大鵬王之後,又給他敲了一次響亮的警鐘。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感觸越發的深。
李靖雖說修爲不如自己,但他權勢滔天,而且又有那麼多威力莫測的法寶,他陳立以前看不上李靖,但經過這一次老鼠精的動手,讓他深刻意識到,李靖這人絕對不能小覷。
至於那位方丈。
陳立想到自己把人家威逼利誘的場面,自己都忍不住汗顏。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如果不是看到了那根雞骨頭,他陳立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方丈居然是個絕世高人。
他是如何讓兩個老鼠精不戰而退的,陳立並不清楚,但陳立清楚的是,自己兼具大道之眼和通天火眼,都無法看出他的端倪,光是這點隱藏修爲的手段,就已經是驚世駭俗。
一路西行,陳立的修爲穩步上升。
在這之前他已經有了一萬的經驗值,經過一個多月的潛心修煉後,他的等級終於達到了五十二。
而且讓他更爲激動的是,修煉的八九玄功其實不光是針對肉身,他是肉身愈強,元神就會跟着變強。
上次之所以慘敗在老鼠精的暮鼓晨鐘下,就是因爲他的元神力太弱,雖說現在也不過是稍稍強了點,但若是再聽那些傷人元神的魔音,總歸比上一次要好受一些。
在官道中前行,途徑一茶館。
一夥人尋思着天有點熱,就暫時在茶館歇息了一會兒,叫茶館老頭弄來了兩大壺清熱潤喉的涼茶。
茶館中還零零散散有幾個糙漢子,見着陳立這一行後,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他們終究是些上山下鄉的普通百姓,見着了陳立豬八戒這類妖精,多少都有些害怕。
倒是那賣茶的老頭在此待了些年頭,見過的人啊妖啊不計其數,所以顯得自然很多,只是當他看見小和尚之後,一張臉就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陳立眉頭皺了皺,打量了一下這老頭,渾身沒有一丁點兒修爲,難不成也想打小和尚的主意?
他不由擡頭問道:“老倌,怎麼,沒見過這麼帥氣的和尚?”
老倌聞言,知曉他是玩笑話,便笑道:“和尚是見過很多,但像他這般帥氣的,卻是沒有見過,不過,恕老朽斗膽問一句,你們此行是要往西去,還是往東去?”
陳立道:“我們從東來,自然是往西去。”
“西去?”老倌聞言,本就生滿褶皺的額頭,就皺得更加深了,只聽他猶豫了一下,才面色凝重說道:“長老,如若是往西去的話,那老朽還是勸你們打消了這個念頭,趁早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他這話一出,陳立一桌臉色頓時就古怪了起來。
而四周的幾個漢子,也不約而同將目光看過來,當他們看到小和尚的時候,臉上俱是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
陳立皺眉道:“哦,敢問老倌,我等爲何不能西去?”
那老倌道:“再往西去,你們怕是要性命不保,所以老朽這才奉勸你們回去。”
“敢問,怎麼個性命不保?”一旁豬八戒疑惑問道。
老倌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如果老朽沒猜錯,你們幾位都是僧人吧?”
陳立和豬八戒沙和尚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那老倌便道:“那就是了,既然你們是僧人,那就不能往西去。”
陳立一聽,頓時樂了,笑說道:“佛門中人心之所向,便是那西方的大雷音寺,怎麼到你這兒,卻說我等西去不得?”
“哎,長老,你有所不知,在往前走幾十里路,那可就到了滅法國,到滅法國,那你們可就沒命了!”
“滅法國?!”
陳立聞言,臉色一變,在腦海中搜索起西遊原著的記憶,沒一會兒,終於被他想起這一滅法國。
而那老倌則繼續開口道:“這滅法國的國王曾經許下宏願,此生此世,要殺足一萬個釋門弟子,這幾年來,他已經殺了九千九百九十六個,還差四個和尚便能完成宏願,而你們幾位正好又是那出家人,若是去了滅法國,還不有去無回?”
“要殺一萬個和尚?”
“已經殺了九千九百九十六個?”
“這國王有病?”
豬八戒等人相繼開口,面露氣憤。
老倌正要點頭,忽的聽見馬蹄聲陣陣,他翹首一望,發現官道上竟然有一隊士兵策馬而來,他臉色一慌,連忙低下腦袋,回到了該呆的地方。
而那夥路過的士兵本該繼續離去,可爲首的軍士眼光尖,目光被陳立和豬八戒兩個奇形怪狀給吸引,緊接着又看見了白骨精和水清靈。
這兩個女人的美貌毋庸置疑,簡直就是仙女下凡,那軍士眼睛當場發直,然後緩緩調轉了馬頭,又返了回來。
而他身後那十個士兵,也跟着返回,當他們都瞧見水清靈和白骨精後,本就乾燥的喉嚨,就越發乾燥了起來。
“老倌,好茶奉上來,給軍爺們解解渴!”爲首的軍士還沒走進茶館,便極爲威風凜凜的喊了一聲。
那老倌忙答應了一句,便去準備茶水了。
而軍士走進茶館後,目光就沒在水清靈和白骨精身上挪開過,想着上前去調戲一番,卻不知用個什麼理由,就在他心裡焦急的時候,身後一個士兵突然驚呼道:“將軍,快看,和尚,是和尚!”
“和尚?”
軍士聞言,順着士兵所指,將目光從兩位美人的身上挪到了一邊的少年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