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行不行?”鄭舟對着前方喊道。
夏至和白正奇兩人都要被掐死了,忽然,暴熊就將兩人扔到地上。
“吼。”
暴熊怒吼一聲,就朝着鄭舟的方向狂奔過去,而他的目標,就是鄭舟手裡的人頭。血腥味讓他變得更加暴躁。
鄭舟看着眼前衝來的怪物,沒有多想,而是直接將手裡的人頭給扔了出去。
暴熊一揮手,將人頭給拍到牆壁上,炸成了一灘血漿。
暴熊一個飛撲,撲向了鄭舟。鄭舟毫不慌張,看準飛撲過來的暴熊,對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
鄭舟這一拳沒有保留,一拳的力道將暴熊的下巴給打掉了。
同時,暴熊的身體也因爲這力道撞在了牆壁上。
“咳咳。”
趴在地上的夏至和白正奇,一臉震驚,看向遠處一拳放倒暴熊的鄭舟。
“他的力氣是不是比以前大了一些?”白正奇問道。
暴熊的力道有多強他們是知道的,連夏至的防禦都不能攔住他。而鄭舟卻能憑藉自己的體魄給暴熊一拳。
由此可以看到,夏至和鄭舟之間也有一定的差距。
暴熊晃了晃頭,站起身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此刻他的下巴已經變得焦黑了。鄭舟剛纔那一拳,熱量已經達到了四百度,可以瞬間燒焦暴熊的皮膚。
“這是什麼玩意兒?”
剛纔那一下,鄭舟沒有看清楚。現在鄭舟纔看清楚暴熊的面貌,強壯的身軀,還有驚人的毛髮,就像是一個野人一樣。
“小心了,那是聯邦政府研製的新型改造人,比你在外面對付的那些還要強大幾倍。”夏至捂着自己的脖子,說道。
他和白正奇都不是暴熊的對手,現在能和暴熊對上的只能是鄭舟了。
雖然他不清楚鄭舟的能力是什麼,但是以鄭舟可以擊敗那幾個改造人看來,他應該是那種善於進攻的異能者。
“這也能叫改造人?都已經看不出來了好嗎?”鄭舟毫不猶豫就開始吐槽暴熊。
“吼。”
彷彿是聽懂了鄭舟的吐槽,暴熊變得更加憤怒。
“快快快,切屏,到底發生什麼了?”典獄長指揮旁邊的獄警切換監控。
剛纔暴熊直接扔下了兩個革命者,衝向了旁邊。隨後就響起了一聲沉悶的巨響。
屏幕切換到整個通道。
此刻,暴熊正對着一個人怒吼,而那個人也擺好了架勢,準備攻擊。
“又是革命者嗎?”
整個屏幕都開始扭曲起來,就像是要變形了一樣。
但是此刻指揮室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看着屏幕裡的暴熊。
暴熊雖然在怒吼,可是並沒有直接衝上去和鄭舟廝殺。剛纔鄭舟那一拳着實把暴熊給打蒙了。
“暴熊,給我殺了他。趕緊殺了他。”典獄長大喊道。
鄭舟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喇叭,聲音是從這裡傳來的。誰啊?
不管了,先把這傢伙放倒再說。
鄭舟走向暴熊,來到了暴熊的身前。
暴熊的體型很龐大,鄭舟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居然也只能到他腰部。
“要動手就快點,我還有別的事。”鄭舟說道。
暴熊伸出右爪,鋒利的指甲從指尖暴漲,對着鄭舟就揮了過去。
鄭舟身體往前,直接用後背靠住了暴熊的手臂,隨後他雙手環抱住暴熊的手腕。
瞬間,暴熊的手腕就開始冒出白煙,伴隨着一陣刺鼻的味道。
“吼。”暴熊發出痛苦的哀號。
和其他改造人不同,暴熊比其他改造人多了一份野獸的直覺,同時也有強烈的感知。如果說其他改造人不知道疲倦不知道痛苦,那暴熊就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危險和痛苦。
打不破他的皮膚也就算了,如果打破的話,那暴熊感覺到的疼痛將是普通人的數倍。
鄭舟將近四百度的體溫,直接燙熟了暴熊的皮膚。
暴熊拼命地想要逃離鄭舟,可是鄭舟卻牢牢地鎖緊了暴熊的手腕。
看着暴熊哀嚎,典獄長都蒙了。
暴熊可是盧區長從1區借調來的改造人,在實驗的過程中就殺了十幾個異能者。無論是殺人還是平常,暴熊從來都是一副很兇的模樣。
哪怕是導彈打在他身上,他也一點事都沒有。
現在居然被一個人給抱着,就開始哀嚎了?
不光是典獄長看呆了,連夏至和白正奇都看呆了。
“他到底是什麼能力?”白正奇問道。
只是抱着這個怪物就造成了傷害,要知道,夏至和他兩個人也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連傷都傷不到對方。
“不清楚,但是現在看來,他應該是類似強酸一樣可以腐蝕別人的能力。”夏至猜測道。
在他們看來,鄭舟僅僅是抱着暴熊,就讓對方哀嚎。
只有和鄭舟有身體接觸才能觸發他的能力。
“很疼嗎?馬上就不疼了。”
鄭舟雙手用力一扭,暴熊整個手臂被鄭舟給扭斷了。而手臂斷裂的地方,已經變得焦黑一片,像是碳化了。
這一點,和之前鄭舟抓着的改造人頭顱斷裂處一模一樣。
隨後,他整個人就轉身抱住了暴熊,最大限度讓整個身體都貼近了暴熊。
“吼。”
很快,暴熊只是堅持了半分鐘不到,眼睛裡就失去了光澤,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鄭舟感覺對方已經不掙扎了,這才起身。
此刻,暴熊的身上已經是一片焦黑,還一直冒着煙,甚至還有一些烤焦的味道。這味道,太沖了。
旁邊的夏至和白正奇都看不明白,鄭舟到底是什麼能力。
能讓人碳化的能力?
不對,如果僅僅是碳化的話,就不會冒出白煙來,就像是被瞬間灼燒了一般。
擡腿踹了踹倒地不起的暴熊,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還能站起來嗎?”鄭舟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能力?”
“那我能告訴你嗎?”
鄭舟來到夏至和白正奇的身邊,對着夏至伸出手來。
夏至本以爲鄭舟是想拉他起來,結果鄭舟一巴掌把夏至的手給拍開了。
“給錢,你讓我去當誘餌,這沒有個百八十萬就別想解決。”鄭舟氣呼呼的說道。
一想起自己被夏至和白正奇當了誘餌,來引誘那幾個改造人,鄭舟就想掐死夏至。
這些改造人實力強不說,還不怕疼。
還打不暈。
要不是打死他們,自己遲早被這些人給弄死。
“……”夏至。
還真是那個貪財的鄭舟。
“是我們不對,你要是能幫我們,給你多少錢都可以。”白正奇連忙說道。
他知道夏至平常很不着調,實則他內心極度驕傲。
作爲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就已經作爲革命者的中流砥柱了。
驕傲嘛,在所難免。
可是現在不是驕傲的時候,他們兩個幾乎沒有辦法進行戰鬥了。
鄧老大還沒有救出來,要是鄭舟能幫助他們的話,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助力。
“先給錢,我怕你們再跑了。”
鄭舟這次說什麼也得先要錢了,不然他們跑了自己豈不是白忙一場?
“你看,我們也剛從監獄出來,怎麼可能會隨身帶着那麼多錢?要不你先幫我們,我們出去一定給你。”
“放屁,你們剛纔明顯就是要我死的。對上那幾個改造人,要不是我拼了老命,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夏至和白正奇都不知道要怎麼吐槽了。
拼了老命?你提着改造人腦袋進來,氣都不喘的,怎麼看都不像拼過命的。
誇張,是誇張了點。
不誇張怎麼找甲方要錢呢?
“我不管,你們先給錢。”
如此無賴,白正奇都要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夏至,你先給他錢。先把鄧老大救出來。”白正奇對夏至說道。
“好,我給你錢,不過你要保證把鄧老大救出來,不然這錢你要退給我。”夏至說道。
實在是沒辦法了,他現在也無法救出鄧老大,只能是靠着鄭舟來幫忙了。
“這卡里有一百萬,密碼六個零。”
夏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卡,上面寫着聯邦銀行。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特麼快點吧,再晚一分錢都沒有。”夏至吼道。
鄭舟翻了翻白眼,怎麼還急眼了?我就不能質疑一下嗎?
“在這裡嗎?”
鄭舟看向旁邊的一扇大門。
他來到大門前,摸了摸大門。很冰涼。
咚咚咚。
聽起來也挺厚重的。
隨後他舉起拳頭,將熱量提升到了極限,一千八百度。
鐵的熔點差不多是一千五百度,如果這東西是鐵的話,那自己應該可以熔化。
在夏至和白正奇眼中,鄭舟周圍的環境扭曲起來,比之前還要強烈。
“小子,你現在要是殺了他們,我可以給你三百萬。”
忽然喇叭裡傳來了典獄長的聲音。
他也看到鄭舟找夏至和白正奇要錢的一幕,猜測鄭舟可能也就是個僱傭兵。一般這樣的人,只要錢給到位,殺誰都是一樣的。
正要動手的鄭舟忽然停了下來,好像要思考什麼。
白正奇看到鄭舟停下來,知道了,自家的價錢出低了。
“我們出五百萬。”白正奇喊道。
夏至一臉震驚地看着白正奇,什麼情況?
革命者每個月發的錢其實也不多,其實就是一個工人的工資,足夠他們正常生活了。
除了一些特殊情況,革命者幾乎過得都很窮。
夏至之所以這麼有錢,也是因爲他家裡很有錢。
但是他再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
而且,憑什麼你白正奇拿我的錢給別人?
“先穩住。”白正奇低聲說道。
鄭舟聽到五百萬後,立馬擡手。
“我出八百萬。”
“我們出一千萬。”
“我出一千五百萬,再加上可以推薦你當區長保鏢,區長馬上就要到1區任職,到時候可以接觸更多權貴。”
“臥槽,你不講武德?”
白正奇沒有想到典獄長居然這麼不要臉,拿出政府來忽悠鄭舟。
雖然他們革命者是反政府的,但是卻也不敢小看政府的影響力。要知道,革命者裡就有很多叛徒,就是被政府收買的。
他們在這裡比拼財力,鄭舟卻很爽。繼續啊,別停。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值錢。
“不用加錢了。”夏至忽然攔住要繼續加錢的白正奇。
“我也不會給你錢了,我沒有那麼多錢。我們革命者從來不會跟金錢至上的人打交道,用錢來收買,哪怕是臨時的,我也看不起你。”
白正奇恨不得堵住夏至的嘴,大哥,知道你清高,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要是現在不能把鄭舟拉到他們這邊,裡面的典獄長肯定會出來宰了他們。
別說救出鄧老大了,連他們也危險了。
鄭舟站在原地,看向夏至。
“你說你們革命者不會和金錢至上的人打交道,那你好像不是那種人。”
“我是什麼人和你也無關,你要動手就快點,一直拖着,外面的軍隊很快就會進來,到時候你什麼也得不到。”
“我還是挺喜歡錢的,畢竟我什麼也沒有。長這麼大,這還是我頭一次這麼值錢。”
鄭舟伸出手來,觸摸到大門上。
“不知道聯邦政府會不會有什麼懸賞令,讓我也上一次頭條。做一回,我以前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眨眼間,鄭舟手掌觸摸到的地方開始融化。
金屬質感的大門融化成了液體,從大門上流了下來。整個大門就好像是一塊被燒化的蠟燭,破開了一個大洞。
濃烈的煙霧席捲了整個通道,鐵水滴落到地面上也很快凝固了。
夏至和白正奇這才明白,鄭舟的能力居然是類似火焰一般,可以提升自己的溫度。
和火焰不同的是,他的溫度似乎更高一些。
難怪剛纔暴熊只是和鄭舟觸碰到,就慘叫。
能融化這種大門的溫度,生物只要是靠近就完蛋了。
所以,暴熊的手臂會出現碳化的情況。
鄭舟擡腿,踩着還沒有完全凝固的鐵水走了進去。
裡面的典獄長想到對方可能會融化大門進來,讓在場的十幾個獄警舉槍對準了大門的位置。
當大門融化之後,典獄長大手一揮,讓十幾名獄警開槍。
可是,典獄長手臂已經揮了,卻沒有獄警開槍。
“你們做什麼?開槍啊。”典獄長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鄭舟走了進來,上身還沾染着大量的血跡,周身圍繞着濃烈的白煙,如同火山中走出的惡魔一般。
想到對方可能會有槍,鄭舟正打算用想到的另一招試一試。
不過對方都沒有開槍。
“你們是要造反嗎?”典獄長嘶吼道。
忽然,一個冰冷的槍口頂住了典獄長的太陽穴。
典獄長側眼看去,竟然是自己的親信,成覓。
“成覓?你要幹什麼?要投降嗎?”
“對不住了典獄長,我不是要投降,而是迴歸。”成覓說道。
“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要回來了。回到革命的隊伍中。”
一直一言不發,冷眼旁觀的鄧准此刻站起身來,困住他手臂的鐵索此刻也掉落在地上。
周圍的獄警全部調轉槍口,將槍口對準了典獄長。
“你……是革命者?”典獄長一臉不可置信。
他想過監獄裡可能會有內奸,也想到有人會被革命者收買,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內奸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這個跟了他整整五年的親信,居然是革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