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雲錦接過名片,有些懷疑:“你真的是林氏集團的總裁林牧之?”
林牧之張開雙手,點了下頭:“如假包換。”
他食指指向屋內:“怎麼,不邀請我進屋子裡面談談嗎?”
談雲錦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是林牧之身上帶着太多太多的謎團了,這些謎團讓談雲錦突然間生出一些想要探索的心思。
她微微向裡面站了站:“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但如果是公司的事情,我可幫不上忙。”
“你怎麼會無法幫上忙呢?”
林牧之倒是不客氣,直接就坐在沙發上:“你可是傅太太。”
談雲錦指了指周邊:“你沒有看到我在哪裡嗎?我現在可還待在酒店裡呢?而他們卻是有去談公司的事情了,這就說明了在這些事情上,我的確沒有什麼主導權,你如果要是過來找我的話,那麼我可就只能夠說一句你找錯人了,這些事情的確不是我可以去幹涉的。”
對於這些事情,談雲錦並不是真的無法管,而是不想要給自己找什麼麻煩。
傅雲廷纔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她根本不懂公司業務。
談雲錦將一瓶礦泉水放到林牧之面前:“你直接過來找我,難道是因爲從一開始就將目標定在了我身上,想要通過我幫助你的方式,搞定這件事情?”
“對。”
林牧之拿過水瓶打開,卻又擰好,和談雲錦手裡未曾擰開過的做交換。
談雲錦微微擡高水瓶:“我不會因爲你給我開瓶水,就答應幫助你。”
“我也不指望你給你擰開一瓶水就讓你幫助我,這只是我的紳士教養而已。”
談雲錦喝了口水,腦海中浮現的卻一直都是那些事情。
林牧之到底爲什麼會自殺呢?他自殺的點到底在哪裡呢?左右她現在真的看不出談雲錦有任何抑鬱方面的表現,相反明明就很健康。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談雲錦攥緊水瓶,讓自己說的話儘可能溫柔,好像的確有案例,外表上十分健康的人,其實內心千瘡百孔,“但是這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可以做主的,我想你可以去找一下傅雲廷,雖然他表面上是特別特別冷淡,但其實對人對物還是很好的。
這件事情說到底不過就是周禮的事情而已,應該還是很好解決的,他也十分感謝你們曾經出手幫助過他。”
談雲錦知道這些事情其實不太適合她說出來,但林牧之太過於特殊了,她沒有辦法保持沉默,或者說成是,她太過於害怕了,如果林牧之真的是現在就想不開,出門就自殺,那麼他們該怎麼辦呢?
林牧之在這個位子上也不是一兩年了,對於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十分敏感,尤其是對談雲錦眼神中的同情,畏懼就更加明顯。
他將水瓶放在桌子上,目光凝視着她:“爲什麼你好像很害怕我,或者說成是很同情我的樣子?我記得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不應該會對我有這樣的情緒在。”
談雲錦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已經重生了,已經不是在前世了。
那些事情都應該爛在她的肚子裡,理由馬上找到:“這不是因爲廷哥要這終止跟你們的合作嗎?雖然我的確不太懂生意場上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找到一個合作方是非常不容易的。
你應該也十分想要和廷哥繼續合作,所以纔會來到這裡,也是因爲這樣,我纔會對你有些所謂的同情了。”
“那畏懼呢?”
林牧之的確對別人的情緒十分敏感:“你又爲什麼要畏懼我。”
別看林牧之剛纔是笑眯眯的,可是現在這幅樣子卻是可以給人帶來無窮的壓力。
果然,能夠待在總裁位置上下不來的人,都不會是什麼簡單或者普通的人。
“自然是因爲現在房間中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女人,你一個男人,更何況你們公司的周禮又是那種德行,我現在會擔心自己的安全不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嗎?怎麼,你連這種事情都要管嗎?”
在談話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的時候,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用盡一切辦法,掌握話題中的主動權。
而這當中又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技巧,就是提問,在一問一答之間,人很容易把控所有的主權。
林牧之今天之所以過來,完全是想要知道能夠讓傅雲廷動心的女人到底什麼樣,現在一看果然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長相普通的人有很多,漂亮的人也有很多,但是有趣的人卻很少,談雲錦具備這樣的特質。
“不管。”
林牧之竟是直接閉上了眼睛:“待會傅雲廷回來後叫我。”
談雲錦簡直被林牧之的一系列動作給驚呆了,這是正常人的腦回路嗎?這是想要在這裡睡覺?
這到底是什麼天才。
“林牧之,”談雲錦控制着自己的聲音,“這裡是酒店房間,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我們今天也是剛剛見面,剛剛認識。”
“那怎麼了呢?”林牧之眼尾微微掃動,拿過旁邊的雜誌就蓋在自己臉上,“我不介意你佔我的便宜,當然,傅雲廷會不會介意,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人精。
談雲錦真是氣到極致,想直接將林牧之給趕出去,但卻馬上就想到他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事情,怎麼着也無法做出這種事情來。
只好直接給傅雲廷發了條短信,將這裡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傅雲廷,希望傅雲廷能夠趕快回來處理這件事情。
談雲錦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有些鬱悶。
知道的,這林牧之是過來求和的,想要傅雲廷繼續跟他合作,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纔是什麼大爺,傅雲廷纔是虧欠他的人。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世界,可是半天,談雲錦還是拿了一條毯子,給林牧之蓋上。
而此刻,房門突然間被人推開。
談雲錦還保持着給林牧之蓋毯子的動作,和一雙陰冷到極致的眸子對上,她渾身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