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其實放在誰的嘴裡說出來都不維護,可是當它從傅雲廷的嘴裡說出來時,就變的十分違和了。
“廷哥。”
談雲錦臉上寫滿了認真:“我發現跟你關係很好之後,就解鎖很多新的你,比如現在,以前我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注意思考這麼多,而且你不是最不在意的就是其他人的看法嗎?怎麼現在還那麼在意?”
傅雲廷一向都是高級動物,自然有自己的思想,整個城市都是他的樂園,他從不需要去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傅雲廷目光灼灼:“誰讓我喜歡你,我可不想讓他們不喜歡我。”
談雲錦馬上攬住傅雲廷,邀請他跟自己一起沉淪。
小小的沙發,承載了太多不該它承載的重量。
一番運動後,談雲錦縮在傅雲廷身上,小手把玩着他的大手。
“廷哥,你放心,這次我已經有經驗了,等下次的時候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傅雲廷眼神幽幽的:“提前練習了也好,這樣等到你跟鬱霏嫺的賭局輸了後,我就可以直接享受。”
“你在說什麼話?”
談雲錦一副自己是女將軍的模樣:“我跟你說,我既然跟你賭,那我就一定不會輸,輸的人也一定會是你,像是我這麼精明能幹的人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談雲錦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生活在童話故事的女人,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想到度化情敵這種事情?
她的確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但卻也得咬牙堅持下去。
對於傅雲廷來說,他倒是非常喜歡談雲錦這幅調調,充滿自信,充滿幹勁,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好,那我就等着輸給你。”
這句話直接擊打到談雲錦的內心,讓她有些羞澀起來。
“你這是什麼話,怎麼是你等着輸給我呢,分明是因爲我太過於強大,你纔會輸給我。”
傅雲廷將談雲錦整個都抱在懷裡,鼻尖微微相抵在一起。
“只有你,輸我也甘之若飴。”
因爲這句話,談雲錦的心整個都快速的跳動起來。
傅雲廷也太會了,真是簡直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無法做到的嗎?應該沒有吧。
隔天,談雲錦去會見律師,周㛑依然陪同。
他現在突然間生出一種感覺,他不是傅雲廷的秘書,分明是談雲錦的秘書啊,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夠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呢?
“怎麼,你是在盤算着該怎麼讓我給你付工資嗎?”
談雲錦手壓在車窗上,眼裡有着笑意:“我倒是不反對這種做法,只是我認爲這會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沒有什麼必要,你認爲呢?”
雖然她是喜歡寫書,但現在畢竟還沒有拿到稿費什麼的,日常花銷都是傅雲廷出的。
也許是談雲錦最近變化太大,周㛑也沒有原先那麼牴觸,此刻倒是非常自然的問道。
“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怎麼讓傅總對你這麼服服帖帖的?”
談雲錦怔楞一瞬,答道:“以前我也好奇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我可以完整的回答你,愛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愛了就是愛了,有些人選擇從中抽身,有些人選擇將對方捆綁在自己身邊。
你以爲傅雲廷只是因爲喜歡我,想要佔有我纔將我囚禁在別墅中嗎?其實不然,他是知道我之前是所託非人,也知道,如果我離開了他,會被蠶食的一點不剩。”
周㛑的確沒有想到過談雲錦說的這裡,此刻倒是有些明白過來。
“所以這也是他現在護着你,向着你,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原因嗎?”
“其實他也不願意,但是他願意給我機會翱翔天空。當然我不能讓他發現我有任何想要離開他的想法,否則的話他會再次將我囚禁在別墅中。”
周㛑皺眉:“你不覺得你說的先後矛盾嗎?”
“人不就是矛盾的嗎?也許你讓傅雲廷自己來回答這些問題,他都未必可以比我回答的更好一些,但其實我們都沒有必要一定要問出一個答案來,如果情感的事情可以有一個答案,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的情感官司了,”她話鋒突然一轉,“就包括你自己也是一樣的,你現在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又爲什麼喜歡鬱霏嫺嗎?”
周㛑差點沒有控制住車的方向:“你是怎麼知道的?”
喜歡鬱霏嫺,是他自己的秘密。
鬱霏嫺太過於完美,他從來都不敢去肖想,只敢隱藏在心中,可是現在這個秘密竟然被他最不喜歡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給說了出來。
“因爲喜歡一個人哪怕嘴巴不說,也會從眼睛中流露出來,我好奇的是,你爲什麼不去爭取。”
“我拿什麼去爭取。”周㛑十分自嘲,“我有什麼是可以跟傅總相比的,又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跟鬱霏嫺相比的,她是鬱家的大小姐,也是傅氏集團的副總裁,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助理而已。”
門第,能力有的時候的確是可以決定一切的,但卻又無法決定一切。
談雲錦並沒有展開長篇大論,而是淡淡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和傅雲廷般配嗎?你認爲我可以配的上他嗎?”
談雲錦的家世,長相,能力,甚至於之前做的事情根本就無法讓人將她和傅雲廷給放到一起。
“你不一樣,你是一個女人。”
談雲錦一下就笑了:“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嗎?就是你現在說的話。什麼叫因爲我是一個女人。男女平等,男人能夠做到的,我們女人也可以做到。比如鬱霏嫺,不也到了副總裁的位置,在很多男人之間脫穎而出嗎?
再者,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是不會在意這些問題。你如果真的認爲自己無法配上她,你就應該讓自己更加努力,爭取可以配的上她,你現在說這些,自憐自艾又有什麼意思呢?難道你想讓鬱霏嫺過來安慰你這顆敏感又脆弱的心靈?
你們兩個人之間有差距並不可怕,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你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憑什麼要求別人能夠看的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