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衝出帳篷的時候,我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猜測一定又有人遭遇了不測,當手電的光芒落在小夏的右手上,我和葉四海都很清楚的看到,看到小夏的手中握着一顆鮮紅的心臟。
心臟滴着血,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孽畜……”。
不等葉四海把話說完,我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將葉四海推得一個踉蹌的同時,我對着巫鼠和張小萌問道:“怎麼樣?沒有把握”?
“這傢伙非常危險,我們也不敢保證一定奈何得了他!”。
聽到巫鼠的話,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老虎一眼。老虎連忙招呼衆人一聲,端起來手中步槍,幾十支步槍黑洞洞的槍口遙遙的對準了小夏,但是令我感到有些疑惑的是,這傢伙將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並且嘴角泛笑,帶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如沐春風,倒像是身體如墜冰窟。
我慢慢的擡起了手臂,重重的落下。隨着我的手臂落下,老虎和衆人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瓢潑一般的子彈轉瞬間就全部落在了小夏的身上,毫無懸念的將他轟倒在地。
見到小夏倒地,半天沒有動靜,我猶豫了良久,纔對巫鼠揚了揚頭。巫鼠拔出一把尖刀,小心翼翼的朝着小夏走去。一會兒來到小夏的旁邊,巫鼠皺着眉頭揮了揮手。一道綠色的光芒從巫鼠的手掌中激射而出,轉瞬間落在小夏的身上,綠色的光芒剛剛和小夏的身體接觸,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地上小夏的身體快速的乾癟,最後在我們的注視下,竟然直接變成了一張白色的毛皮。
“這是狐狸皮!”。
“狐狸皮?”,我看了巫鼠一眼,低聲說道:“難怪他剛纔有恃無恐,原來這只是他的一個分身!”。
“天殺的!”。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聽到付賢國在一旁大聲喊道:“我的徒兒白泉死得好慘!”。
“付賢國,這白泉雖然是你的嫡傳弟子,也是搬山道人中的佼佼者,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大半夜的請你不要大呼小叫,要不然將野獸吸引過來,又是一場麻煩!”。
“葉四海,如果我沒有看錯,殺人者正是你的弟子小夏。這一筆賬,我自然會記到你們御嶺力士的頭上”。
“放屁,我的徒弟小夏早就已經死了。殺人者是一頭九尾狐,他只是變成了小夏的模樣而已!”。
“我不管,除非你們抓住殺人兇手以證清白,否則,這一筆我就一直記在你的頭上!”。
“隨便你,老夫可不曾怕過你,怕過搬山道人!”。
“兩位長老,現在可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想辦法做掉這個九尾狐,以免再有不幸發生”。
聽到我的話,付賢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麼除掉九尾狐這件事情,就麻煩秦先生了,如果我們搬山道人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秦先生開口”。
付賢國輕飄飄的就將這件棘手的事情拋丟給了我,而我現在腦袋中卻是一團亂麻,要知道九尾狐神出鬼沒,它現在又隱藏在暗處,想要解決它可不容易。
“在想到好的辦法以前,只希望大家能夠隨時提高警惕,儘量不要給九尾狐可趁之機”。
躺在帳篷中,我幾乎一夜無眠,腦袋當中時不時的就有九尾狐的身影劃過,奈何想了一夜,直到天亮,我依然沒有想到好辦法對付九尾狐。
“根據地圖,我推算,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地圖上的那條河流應該還有半天的路程。只要找到了這條河流,再拿河流對岸的地形和地圖做比較,應該能夠確定凱達西死亡的大概位置!”。
“如此一來,總算是有了一個好消息!”。我疲憊的咧嘴笑了笑,說道:“越是靠近目的地,遇到其他敵人的機率也就越大,所以接下來,我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前面幾天的行軍已經磨滅掉了大家的銳氣,消耗掉了大家的體力,所以接下來衆人前進的速度並不快。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們最多隻往前走了二十公里不到。
“老秦,前面發現了人的腳印!”,就在我準備鼓勵大家的時候,老虎突然來到我的面前,對着我低聲說道。
“人的腳印”?聽到老虎的話,我精神一震連忙問:“有多少腳印,能否判斷出對方的人數?”。
“老秦,我們在前面只發現了十幾個腳印,而且根據腳印判斷,對方赤腳沒有穿鞋。看起來不像是其他幾股勢力的人!”。
“赤腳?難道說這附近有亞馬遜的土著居民?”。
像是爲了驗證我所講不差,幾乎是在我話音落下的時候。空中跟着就響起了一陣“哇哇哇”的叫聲。等到我們反應過來,舉起步槍時,正好看到上百的土著手握長矛長弓,出現在我們的身體四周。
這些人棕色皮膚,臉上摸着顏色各異的樹脂,他們的頭上插着不知名鵰翎羽毛,身上穿着動物的毛皮。出現在我們的四周,他們一邊哇哇大叫着,一邊對着我們舉起了長矛和長弓。
“老秦,動手吧,看這些原始人好像來者不善。我們先下手爲強,這樣才能減少己方的傷亡”。
聽到猴子的話,我擺了擺手對着大家喊道:“大家先不要開槍,對方躲在叢林裡,在我們發現他們以前,他們原本有機會可以伏擊我們,卻沒有對我們發動進攻。這說明,對方只是想要威懾我們,並不像將我們置於死地”。
見到衆人相互間看了看,我想了想又接着說:“都把槍發下,掏出食物握在手上,我們要讓這些土著居民知道,我們沒有惡意”。
說完話,我當先掏出一塊壓縮餅乾,並且將其舉過了頭頂。在猴子等人的注視下,我猶豫了片刻,就握着餅乾慢慢的朝着一衆土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