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還沒來的及說話呢,忽然從柴房那邊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啊!se狼!”
“敢打老孃的主意,找死!我要殺了你!”最後一句,十分的歇斯底里。
然後就是一陣異常雜亂的聲音,先是破空響聲,之後便全都是嘛玩意被打翻,摔在地上的聲音。
其中還穿插着一個男子的哀訴聲。
“姐姐,我冤枉啊。”
“美女,冷靜冷靜。”
“哎呀,你他孃的能不能聽我把話給說完了!”
“哎吆,我錯了,我錯了。”
張飛跟孫文面面相覷,沒搞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還沒等的兩人反應過來呢,就看到一個草人朝着大廳跑了過來,一邊跑,身上的草屑就不停的往下掉。一邊跑,還一直沒命的呼喊着,“救命啊,殺人啦!”
聽聲音,明顯就是楚牧。楚牧扒拉了一下臉上的草屑,就看到了坐在大廳,滿臉疑惑的張飛跟孫文,連猶豫都沒帶猶豫的,就跑到兩人的身後,把他們給架了起來,“飛哥,文哥,救命啊!”
“怎麼回事?”張飛跟孫文異口同聲的問道。
楚牧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飄了出來,頭髮凌亂,手裡攥着一把沾滿生鏽的柴刀,滿臉怒容的看着站在張飛跟孫文後面的楚牧,“你他孃的給老孃站住,老孃要砍了你。”
“姑娘,冷靜,冷靜,”孫文率先開口說道。他是這云溪客棧的老闆,自然就得多想想。一個若瘋子一般的女人抱着個柴刀,在大廳之中砍人,其他的客人會怎麼看待云溪客棧?
“是,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決定也不遲啊!”張飛也像模像樣的勸說道。
“這事怨得着老子嗎?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好不好?”楚牧現在總算是喘了口氣,睡個覺還莫名其妙的被吵醒,吵醒也就罷了,還莫名其妙的差點被砍了。現在,有張飛跟孫文擋在前面,楚牧說話就有底氣多了。
“哼!那你躲在裡面幹什麼?!”女子依舊是不依不饒的,揮舞着砍刀就朝着撲了過來。
“哎吆,殺人啦,還有沒有天理啊?!天理何在啊!”楚牧大聲喊叫着,聲音淒厲,卻是把整個身體都縮在了張飛跟孫文的後面。
楚牧這般大聲的喊叫,把其他的房客都吵了出來。喜歡安靜的就是一通呵斥,“公共場所,亂吼什麼!”
“還有沒有點公德心,要打,出去打去!”
喜歡熱鬧的呢,就是一通喝彩,外加煽風點火,“哎呀,一個大老爺們,躲在別人的背後算是怎麼回事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這你都看不明白?這分明是那個爺們,那啥了那個女人。這不,女人不願意了,要砍人呢。”
“我看呀,這女人是下不了手,怎麼着也是她一夜的男人,說不準還是以後她孩子的爹呢,你們說,能下的去手麼?”
這些人一唱一和的,極盡煽風點火之能事!
果然,聽着這些話語,女人的臉色變得愈加的差起來。不往前衝,反而後退了兩步,左手高舉了起來,在她的掌心中,出現了一個小巧的鈴鐺,手腕微微晃動,便是一陣“鈴鈴”的脆響聲響了起來。
這“鈴鈴”的響聲一響起,在場的所有人就是一陣頭昏腦脹,險些摔倒在了地上。二樓的這些圍觀者,都是外來者,全都驚駭了,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女人的身份,慌忙就跑回了房間中。看熱鬧固然重要,拿着自己的性命來抵,那還是不看爲妙。
心中暗自惴惴,怎麼連她也到這堰武城中來了,看樣子傳聞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孫文是直接一屁股摔回了凳子上,然後就從凳子上滑了下去,滑到了地上。張飛也是踉蹌了一下,扶着桌子,這才勉強站立住了。
楚牧只是腦袋脹了一下,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幸的,體內經脈間迅速的凝成氣團,氣團驟然炸裂之時,楚牧就已經恢復了正常。現在,楚牧總算是明白,爲什麼看着這個女人這麼眼熟了,原來是見過。在炎域山脈中的時候,她還從火皇蜂羣中救過自己與太叔辰兄弟倆的性命。
沒想到,卻在這堰武城中,再次見到她,還是如此具有戲劇性的場景。
楚牧在柴房的草堆上睡得正香呢,睡夢中好像是在那啥(童鞋們都知道哈),在前世房間中的大牀上,盡情的翻滾着,然後呢,就不小心從草堆上滾落了下來,正好就砸在了在躺在草堆下面的女人身上。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女人沒有想到,楚牧會在這鈴聲之中,一點影響都沒有。“鈴!”手中的鈴鐺便再次搖晃了起來。
這下,張飛也跟孫文一般,倒在了地上。孫文更是不堪,已經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楚牧又是一陣頭昏腦脹,隨着真氣的運行,很快就緩解了。這次只是身體微微一顫,便已經恢復了正常。楚牧眼珠子咕嚕一轉,身體便非常突兀的倒在了地上,隨即,便全身劇烈的抽搐起來。就跟羊癲瘋發作了一般。
“哼!”女人怒哼一聲,“諒你實力通天,也抵不過我這魂鈴響兩聲!”一邊說着,不放心的再次搖晃了一下魂鈴。
然後,便握着柴刀,朝着楚牧緩步走了過來,“今天,我非要將你給活剮了不可!”
就在這時——
“咣!”的一聲,二樓地字號房門被踹了開來,房門再也承受不住,脫離了門框,翻飛着落了下來,帶着呼嘯的風聲,正正的朝着正在逼近楚牧的女人砸了過去。
女人臉色一變,身形飄飄,便已退出了丈餘,避開了門板。滿臉怒色的擡頭,“是誰在多管閒事!”
“呃,”地字號房間走出一個睡眼惺忪的女子,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是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吵死人了!”
楚牧一看,有免費的壯丁用,遂即爬轉過身來,擡着頭,手高高的舉起,一副無助的模樣,“萱萱姐,救命啊!殺人啦!”
“哦?是小牧牧啊,誰欺負你了,儘管告訴姐姐,姐姐我給你做主!”萱萱看着楚牧,笑嘻嘻的說道。
呃,小牧牧?感覺怎麼這麼彆扭呢?現在的情況這麼清楚,她看不出來麼?還問!
楚牧彎着手臂,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女人,“就是那個惡婆娘,不講道理,就將我給打成了這樣,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楚牧說着說着,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心裡這個委屈啊,睡個覺,睡出這麼多的事來!
“你,你惡人先告狀,你不佔我便宜,我能這般對你!”女人怒叱一聲,揮舞着手中的砍刀,便再次朝着楚牧撲來。
“哎呀,殺人啦,萱萱姐救命啊!”聽着身後傳來的呼呼風聲,楚牧就知道那女人朝着自己撲過來了,爲防止萱萱袖手旁觀,楚牧扯着嗓子就吼了起來。
萱萱果然就沒有讓楚牧失望,身體微微一縱,就落在了女人前衝的路線上,“這位姐姐不要急嘛,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呢,非要動粗!”
女人與女人之間,估計比較好交流,反正女人的情緒是穩定了許多,“那個人渣,剛纔躲在我的房間裡,趁我睡覺的時候,佔我便宜!”女人再次說道。
“你說我佔你便宜,我倒想問問,我怎麼佔你便宜了?”楚牧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萱萱的身後,問道。
“你……”詳細的描述,女人當然有些羞於啓齒。
“哼!說不出來了吧?”楚牧哼了一聲,“哥也是你能夠污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