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澤昨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一宿,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活動了一下脖子走進休息室快速的洗了漱,然後就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jiason敲門進來,洛西澤才緩過神來,太陽已經升起,害羞似的將半張臉躲在了軟綿綿的雲層裡。
洛西澤轉過身,擡手看了一眼腕錶,看到指向2的時針,好看的眉毛皺起,“人呢?”一宿沒有休息再加上從昨天到現在沒有進一滴水和食物,嗓子有些發緊,沙啞的聲音帶着冰冷。
jiason猶豫的開口:“早上人事部已經打電話通知徐小姐上班了,不過徐小姐似乎對L.S有什麼誤解......拒絕了。”jiason暗暗的擦了把汗一定是昨天他太激烈的反應嚇到她了。
誤解?
聰明如洛西澤看到jiason一臉緊張的樣子已經猜到了一二,不過他等了一上午卻沒有見到心心念唸的人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空氣一下子變得不是很通順,洛西澤臉色陰沉,垂眸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思考着什麼。
半晌,洛西澤站起身,一直站在原地等待命令的jiason一怔,“boss?”
“今天的回憶延後。”說着就拿着外套離開辦公室。
.......
尚淺拿着簡歷有些沮喪的從某個公司出來。
爲什麼現在的公司都要工作的經驗?不能看作品看實力的麼?
怎麼辦?如果一個月之內沒有找到工作她可能就要帶着默默露宿街頭了。
“哎!”
尚淺坐在公交站點的長椅上,這個時間段等公交的人很少,尚淺連續嘆了幾口氣,垂着頭看着腳下磨破皮的小白鞋.......不,已經變成小黑鞋了。
五年前她被一對出海打算回家的老夫妻從海里救了出來,他們收留她一年那段日子雖然有些艱辛,但是卻還是很幸福,在之後她偶然的遇見了傅習染,一見如故的感覺讓他們成爲了很好很親密的朋友。她也不想再繼續麻煩那家老人就跟着傅習染去了玻利維亞,一待就是四年.......
她是誰?她的家人是不是在找她等着她回家?還有......默默的爸爸在哪裡?
爲什麼她會掉在海里,還是懷着孕?
難道她以前的生活像是總裁裡或是豪門電視劇那般的坎坷麼?
“好疼!”
尚淺抱住頭,頭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嗡嗡作響眼前的事物都疊加着重影。
特意塗了口紅的嘴脣已經抿的發白,額頭溢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嗡!
腦袋再次刺痛,尚淺抱着頭,身子澀澀發抖,雙手抱着頭埋在膝蓋上,上面的簡歷花啦一下散落在地面上,隱約的尚淺腦海裡浮現出一幀幀零碎的畫面。
疼!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好疼......”尚淺一個失神的跌坐在地上,膝蓋磕到一塊小石頭,一個不穩的倒在地上。
午後的陽光已經躲在了雲彩裡,地面上一片冰涼。
視線漸漸模糊,隱約的聽到了周圍不斷聚集的腳步聲和嘈雜聲。
還有.......那一聲急切的擔憂的,甚至帶着哭腔的‘小狐狸’?
醫院裡,醫生和護士手裡拿着醫用品在病房裡進進出出。
洛西澤站在門口看着剛打完鎮定劑迷糊睡着的尚淺,臉部冰冷的線條此刻有些疲倦甚至帶着些頹廢。
怎麼每次都要這樣,這樣猝不及防的讓他們相遇,現在又是做什麼?要讓他眼睜睜的再去經歷一次看她消失在他生命裡的樣子麼?
洛西澤有些疲倦的拿出煙,轉過身走向走廊盡頭,微涼蒼白的手將窗戶打開,然後點燃煙,深吸了一口,在緩緩的吐出。
煙霧飄飄然然的從窗戶飄出,像是一朵烏雲,但是,心裡的烏雲,怕是吸完這一盒煙都沒有辦法完全的散盡。
他這一生向來順風順水,唯獨感情上很是坎坷,不過爲什麼不讓他受傷?
其實每次看到尚淺出了什麼意外,他都會想爲什麼受傷的跳進大海的不是他?
一個個菸圈在薄脣一張一閤中吐出,外面的天氣好像有些陰天,灰濛濛的一片像是要下雨。
“洛先生,那位小姐醒了。”護士在身後輕聲道。
聞言,拿着煙的手指頓了一下,轉過身,將菸頭扔進身側的垃圾桶裡,闊步走向病房。
尚淺躺在牀頭,擡起另一隻沒有打針的手指揉着太陽穴,她居然疼的暈倒了?還真是悲慘不幸的一天。
腦袋還是有些發暈的尚淺並沒有注意到立在門口一雙深邃的黑色眸子深情的注視。
“......你是?”尚淺擡起頭一瞬餘光正好看到門前的一個英俊的身影,不過她好像並不認識他?男人並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眼睛裡有着很多複雜她看不懂的東西。
尚淺緩緩放下手,也這樣子的回望着他,烏黑的大眼睛裡靈動而又單純的看着他,她一直覺得傅習染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但是眼前的男人卻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對的,很帥,很帥,讓她想張開手臂想要抱抱.....
這種羞澀的想法讓尚淺猛地一驚,她怎麼可以有這樣骯髒的想法......眼前的男人渾身都都透着清冷的氣息,清雋的模樣讓人只遠觀不可褻瀆。
“那個......是你把我送到醫院的麼?”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但是看她的眼神似乎鬆動了一下。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尚淺還是笑着說:“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帶我來醫院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以前她也頭痛過,但是從來都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疼的要人命。
這回男人終於有了動作,他走進了房間,坐到牀邊的椅子上,聲音低沉,問:“怎麼會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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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淺微怔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可能是又犯了老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