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的。你啊就別爲我的事情擔心了,多注意身體。”
“可是.......”尚淺原本是想勸傅習染的但是轉念一想低低嘆了一口氣說:“可是遇到了中意的話,記得要勇敢的去追求,其實女孩子都是喜歡主動的男人的。”
“好,我知道了。”傅習染彎了彎脣角聲音溫柔:“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過幾天我去看你。”
“嗯,好!”
掛了電話,傅習染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冰藍色的眼底帶着一抹憂愁。
擡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視線不自覺的看向了旋轉木馬上的喻一。
中意的女孩子麼?
下了旋轉木馬後,祁若覺得他以後都不會玩了,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有剛剛身邊那幾個小女孩子的叫聲實在是......
真不知道一個旋轉木馬有什麼好興奮大叫的。
喻一看着興致低落的祁若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麼?”
“沒事,我們去玩那個吧?”祁若指了指過山車。
喻一看着速度快的看不清上面的人的過山車,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那個,有些危險吧?要不我們玩些安全的吧?”
喻一商量着道。
“這裡的設施都是經過檢驗的,並且我不覺得我會那麼倒黴,下一波我輪到我就會出現故障。”祁若說。
喻一:“......”這孩子的腦回路和一般的孩子實在是區別太大,完全不像是一個六歲孩子啊。
看出喻一的膽怯,祁若看了一眼不遠喝着咖啡的傅習染說道:“要不喻一姐姐你去那裡等我吧,我自己去玩,不會走丟的。”
“嗯......我帶你去那裡排隊,等你上去的時候我在離開,你玩完後在過來找我們,怎麼樣?”
“好。”祁若點了點頭。對喻一的好感度又多了一些。
一直到祁若安全的坐上過山車喻一才轉身往傅習染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她大學一個寢室的宋美,喻一接通電話。
電話裡宋美說他們這屆的大一新生格外的多,學校臨時決定讓他們這些準大四的學生搬到圖書館後面的學生公寓住。所以這就需要她們這些大四新生提前到校兩天收拾行李,而她們寢室的人除了她以外每個人都不在S市,來S市都要十幾個小時的車程,所以拜託她先將一些東西搬到新寢室,電話裡宋美十分抱歉的說着開學後她一個月的早飯都由她承包。
要是以前的話她肯定就是十分愉悅的答應下來,但是要是提前的話,她豈不是後天就要走?
喻一攥着手機有些不捨的看着遠處的傅習染。
這次分開以後應該是再也不會見面了。
啊啊。她在想些什麼呢?
不然就算在呆着幾天,以後她和傅習染就會一直在一起麼?開什麼玩笑,根本就不是一個點上的兩個人,註定了是一個平行線,說不定傅習染對她離開的早或晚根本不在意呢。
喻一一邊想着一邊走到了傅習染的身邊,然後再他的對面坐下。
“祁若呢?”傅習染問道。
“他去玩過山車了。”喻一說道。
傅習染看向不遠處的過山車,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叫了一下服務員。
“先生你好,有什麼需要嗎?”一個男服務生微微彎腰,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
“想要喝點什麼?”傅習染對着對面乾巴巴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喻一道。
在糾結什麼時候和傅習染說要走的喻一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傅習染半天沒有反應,剛剛想事情太認真,她有些沒聽清傅習染的話。
看着喻一茫然樣子,傅習染只覺得有些好笑,怎麼這樣都能發呆。於是又重複了一下剛剛的話。
喻一急忙坐直身子,手放在桌面上對着服務生笑着說道:“麻煩給我一杯橙汁。”
“好的,請稍等。”
很快,服務員就把橙汁端了過來,然後放到喻一的面前。
喻一點頭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看了一眼對面優雅喝着咖啡的傅習染欲言又止。
她還是等明天說吧?只是現在的機會貌似很好。
天時地利人和都佔着。
但是話在嘴邊,喻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沒有到當初工作的天數,要是提前走的話,那麼工錢還有......
還有什麼?喻一的腦子一下子就亂成了一團,說不清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是因爲她捨不得傅習染?
這個想法讓喻一一個激靈,快速的看了一眼傅習染急忙的伸手拿過面前杯子裡的吸管放在嘴裡吸了一大口。
以傅習染的洞察力來說,已經發現了喻一的不正常,只是看到她有些嬌紅的臉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麼?”
還在阻止語言的喻一愣了一下,嚥了咽橙汁,看着傅習染有些侷促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剛剛我寢室的同學打電話說我們準大四的學生要提前到學校報到搬寢室。所以......我後天就要回學校。”
說完後喻一併沒有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更加有些緊張的看着傅習染。
不知道爲什麼她對他的藍色眸子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畏懼感。
或者說他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不怒自威的感覺。
要走了麼?
傅習染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看着喻一一會兒,才淡淡點頭道:“嗯,好。”
他回答的很是痛快,可是喻一倒是沒有那麼開心。
“你的工資和jiason是怎麼談的?”傅習染突然問道。
喻一愣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道:“一個月3000元。”
說完後喻一突然想起什麼的立刻補充道:“不過我還沒有做完全部的工作所以你可以適當的把錢扣些。”
“呵呵,不用了。你把卡號給我我給你轉賬。”傅習染對她笑着說。
這應該是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真誠的笑吧。
誰說高冷的男人最帥的,她覺得傅習染這個人笑的時候簡直就是比古代那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們還要更勝一籌。
被傅習染的笑容迷惑,喻一大腦停止了運轉,傻呵呵的就將卡號告訴了傅習染一直等到手機傳來短信的提示音,喻一才緩過神,看到短信上不多不少的三千元,喻一的笑一下子就僵硬了。
要不要這麼快,真是一點其餘的機會都不給她了啊。
現在他們已經是屬於兩情狀態了,這次一別應該是以後都不會遇見了。
此刻,喻一的心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似乎是失去了某種東西。
這邊的祁若原本是做完過山車打算去找喻一和傅習染他們的,只是當看到五個探頭探腦在尋找什麼人的黑衣人後,祁若的心裡一驚,在那些人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一個閃身的躲在了旁邊的一個假山後面。
那些人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
難道說是那天晚上的雪夜裡他們就一直在跟着他,沒露面爲的就是等着他出現?
祁若皺着小臉,看着不遠的喻一和傅習染眼神複雜。
這些黑衣人都是他的繼母花高價派來的,不知伸手好,身上似乎還有真搶,他賴在傅習染那裡已經夠麻煩的了,現在要是在連累他們他還真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想了想,祁若決定主動出去投降和他們走。
他那個繼母無非是不想讓他得到祁家的家產,如果他乖乖聽話,應該也不至於非要趕盡殺絕。
想通後,祁若垂眸嘆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走了出去。
那幾個黑衣人看到他主動的出現有些意外,但很快的就走了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說:“夫人要見你。”
祁若冷冷的瞥了一眼比他還要高上一大截的男人說:“我知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和他們道個別。”
聞言那幾個黑衣人皺了下眉,沒有應聲,但是他們的動作卻告訴了他,他的條件是不被允許的。
祁若皺了下眉,說道:“我既然主動的出現就不會在耍花招。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我一個小孩子?”
壓着他肩膀的男人猶豫了一下,看着纔剛剛到他腰間的祁若說:“給你五分鐘。”
說着就鬆開了手。
肩膀一鬆,祁若有些痠痛的活動了下肩膀,看了一眼那幾個人,往傅習染的方向走去。
喻一和傅習染都沉默着,誰也沒有說話。
這種安靜的氣氛是被祁若打亂的。
傅習染看着祁若問道:“玩好了?回家?”
聽到回家兩個字祁若眼睛有些酸。
自從媽媽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如此溫柔的字眼了。
祁若搖了搖頭,“你和喻一姐姐先回去吧,我要走了。”
“走?去哪?”喻一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祁若。
傅習染皺着眉不語。
祁若指了下身後不遠處的那幾個黑衣人說道:“他們是我繼母派來接我的。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
“如果不想回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傅習染淡淡開口。
祁若眨着眼睛看着傅習染。
這個男人其實只是表面上看着很冷淡而已,實則還是很好的。
只是,他不可能一直躲着,總有一天是要將事情解決的。
祁若對着傅習染笑着說:“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