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悠揚的樂曲緩緩的流淌。
喻一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咖啡杯,垂眸靜靜的聽着對面女人的話。
終於她忍不住的開口,擡頭看向她,“所以你想讓我離開傅習染?”
藍可勾了下脣角,微微點頭,“是的。”她的語氣一貫的高傲。
喻一皺了皺眉頭,“抱歉我不能同意。”
藍可沒有想到她提出那麼優渥的條件這個女人還能拒絕,難道她的胃口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藍可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喻一突然傾身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淡淡的說:“不管你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不會離開他。”
“我喜歡他。除非他親口和我提出分手。藍小姐,你以後也不用在三番四次的找我。因爲無論是第幾次,我的答案都是這樣,不會改變。”
藍可冷呵一聲,收起剛剛的商量態度,身子後傾,雙腿交疊手放在腿上,冷豔勾脣,“小姑娘你知道傅習染是什麼人麼?”
“我知道。但是現在他只是個商人。”喻一淡淡的回道。
在和傅習染在一起後的一個月時間,傅習染就將自己的身份背景簡單的讓她瞭解了,雖然一開始她有些害怕自己的父母接受不了,但是這幾年傅習染在白道上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大,儼然的是往一個商人上逐漸的靠攏着。並且她現在很喜歡他,即使未來真的有什麼事情她也願意同他一起面對。
“哦?”藍可揚了揚眉,嘴角掛着嘲諷的笑意,“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你長得很像他曾經愛到骨子裡的那個女人?”
喻一:“......”
藍可看着喻一不說話,更加確信傅習染只是把她當成了尚淺的替代品。
“怎麼你不知道麼?其實我剛開始看到你的時候也險些把你錯人成那個女人,你不知道你和她的身材容貌有多麼像......”藍可頓了一下,視線落在她烏黑的秀髮上,伸手端起桌子上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笑道:“尤其是你現在留着的這烏黑的長髮。習染沒有誇讚過你的長頭髮很美麼?”
喻一臉色泛白。
有次他情動的時候抱着她確實這樣子說過。
那時候她並沒有在意。
現在被藍可這樣說,難道那個時候在他眼裡她是淺淺姐麼?
喻一看着對面的藍可幾秒,抿抿髮白的脣,“你說的是淺淺姐麼?習染帶着我一起去看望過她。她現在很幸福。我想習染也不會在糾結那段愛情。畢竟誰都有一段難以忘記的初戀。藍小姐說我說的是吧?”
藍可擰着眉頭,看着喻一的眸光瞬間變的凌厲。
沒看出來這個女人還有這麼凌厲的一面,要知道這幾次她找她,每次她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溫暖和煦樣子。而此時態度倒是強硬起了不少。
“午休時間快到了。我該回公司上班了。藍小姐再見。”說着喻一錢包裡拿出五張紅色的鈔票放到桌子上轉身離開。
出了咖啡廳,喻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這麼多次了,她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的甩了臉子,不過別說往桌子上扔錢的感覺真是爽爆了!
不過爽的代價就是她的錢包癟了......
喻一苦笑的扶額,算了這次之後估計那個女人也不會再來出條件讓她離開傅習染,也算是花錢買個清淨。
她現在在一家動漫公司上班,同事相處的都還不錯。總是是個還算順心的工作。
當然除了公司寫字樓對面的那個大廈裡那位大boss外一切都讓她很順心。
這不她才前腳的買進辦公室,同事小江就端着咖啡走過來一臉曖昧的拍着她肩膀笑着道:“小喻,剛剛大老闆的秘書電話又來了,說讓你親自去一趟說是老闆有什麼事情要和你討論一下。”
一個大老闆能和小職員討論什麼那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喻一臉黑紅交替。
這個男人,以前還會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現在可好理由都省了,只讓秘書告訴讓她去討論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喻一啊,你和我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那位~”同事小江拿着咖啡杯對着對面的大廈擠了擠眼睛,湊到她的耳邊壓低着聲音道:“你和那位是不是在交往啊?”
“就是啊,喻一這種事情你還瞞着我們做什麼?我看那位對你很是上心啊,爲了你都把咱們這有十多年曆史的動漫公司收購了,那多大的手筆啊。並且人家的公司也就在我們公司的對面,這也太巧了吧?”
喻一啞口無言。
但是這個動漫公司她可是憑實力錄取上的。要是承認的話,她以後所有的成就豈不是都要被謠傳成靠上位取得?
“沒有,我要是真的和他有什麼關係我還不在這裡朝九晚五的上班了呢,週六週日還要時不時加班什麼的。不說了我得趕緊去了,要是得罪了那位我的飯碗恐怕不保。”說着喻一看也沒看同事就夾着包包扭頭走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不約而同的點點頭,也對哦,要是真的榜上了老闆還在這裡受這個苦?那不是腦殘麼?
......
兩個公司的中間只隔了一條馬路,喻一小跑着過了馬路然後進了公司,許是前臺小姐和保安都認識她了,不用預約就可以直接的進電梯直奔22樓。
喻一推開門的時候傅習染正在辦公桌後面批閱着文件夾,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頭也沒有擡得勾脣道:“先坐着等我一會兒。”
喻一努努嘴,將門關上後,走到他的辦桌錢前,傾身過去,兩隻手拄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認真辦公的傅習染,“你都沒有擡頭怎麼知道是我?外一是別人呢?”
聞言,傅習染拿着鋼筆的手頓了一下,擡頭一雙狹長的眸子眼梢微微向上挑起,帶着說不盡的芳華,“除了你以外,應該沒有人會不敲門直接進來。”
他的眸子帶着寵溺的笑意,喻一臉微微一紅,往後縮了縮脖子,故意的耍着脾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懂規矩唄?那我下次敲門好了,我可不像丟飯碗。”
“呵呵。”傅習染看着喻一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出聲,放下手裡的文件,手摸摸她的頭髮,“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自然不用守着這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