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證明女屍和這件事有關聯啊！”謝華一臉好笑的樣子，“說不定她只是趕巧被謀殺了，然後又遇到了這事情，所以就被圍觀者過度解讀，然後被好事者拿出來攻擊我們，最終導致我們股價狂跌。洪總，拜託你說話的時候稍微有點正常邏輯可以嗎？”
洪理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
他也不可能瞭解到警察局的第一手資料，託人打聽的大部分消息，都是大衆所熟知的。
他也不知道趙莉麗的死亡，到底和這次的事情有沒有關聯。
洪理只有有些茫然地又看了楚翰墨一眼，似在尋求幫助。
“兩件事是有關聯的，”慕容瑾捕捉到了楚翰墨眼底的神色，代替他回答道，“趙莉麗的死亡，極有可能和警方的調查是有關的。”
“聽到了嗎？”洪理不禁有些得意，“是有關聯的。”
“即便有關聯又怎麼樣？”謝華有點惱羞成怒地說道，“這個女藝人由於當時人事和秘書一點工作上的疏忽，合同只簽了三週。還沒滿約就拿賠償金走人了！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對我們KL懷恨在心，和什麼人勾在一起害我們KL。”
芷雲聽到這裡，便有些尷尬。
趙莉麗的合約問題，她雖然不負主責任，但也多多少少有點責任的。
然而比起她的尷尬來說，洪理的情緒可謂是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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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麼的是有病嗎！”他怒罵道，“我特麼的有病爲了害個跟我沒仇沒怨的並列子集團，就把自己都給栽進去？還是爲了個一抓一大把的三線小明星？”
“誰知道，紅顏禍水啊。”謝華聳肩，“再說了，我可沒有指名道姓，說過她是和你勾結的啊，洪總，你不要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我去你媽的三百兩，”洪理爆粗口，看得出他已經很想把拳頭賞給謝華了，“我說特麼的這種緊要關頭，我們能不能不要內訌了。一起來查查到底是什麼人陷害我們的行不行？”
芷雲不由得有點佩服洪理，這種時候，居然還願意先下臺階，主動求和。
不過，她也看得出洪理確實是有點心虛的樣子了，他不想和謝華再爭下去，似乎是有什麼隱私要被人發現了一樣。
她沒想錯。
因爲，謝華馬上得理不饒人地冷哼道：“不行。因爲我知道，那個今早上死去的趙莉麗，和洪總拜把子的哥們兒，好像攪和在一起了。作爲準嫂子，求你幫忙辦點事，你大概不會拒絕的吧？”
芷雲暗暗吃驚，上次在機場遇到的趙莉麗男朋友，是洪理的好哥們兒？
“一個419的****你也好意思提？”洪理大聲反問，“我和我哥們兒關係是好，但這個趙莉麗跟我有個一毛線關係！”
“你們不是有共享資源的癖好麼？”謝華嘲笑道，“既然是個****，那麼洪總有沒有共享過趙莉麗？”
洪理一下子似乎怔住了，半晌，他才咬着牙，恨恨地罵了一句：“我次奧你媽的！”
芷雲都要扶額了。
這撕逼的畫風，似乎越來越詭異了啊。
按照謝華的說法，是洪理和趙莉麗勾結在一起，然後利用洪理在酒店的特權從事某種交易，最終達到報復芷雲、慕容瑾和KL傳媒的三重目的？
聽起來還有點道理呢。
前提是，洪理和趙莉麗真的有一腿……
芷雲看着洪理一臉要被氣得發狂的模樣。
嗯，這事情真不好說……
可是，她爲什麼總覺得，謝華是有備而來，故而打得洪理措手不及的？
不對，如果說謝華有備而來，那麼洪理也是有備而來的。
楚翰墨可是在早上就通知了下午開會，他可是把準備的時間公平地都留給了兩個人的。
那麼，謝華說的都是真的嗎？
想到這裡，芷雲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楚翰墨。
楚翰墨的眼神也恰好掃了過來。
他的目光在芷雲臉色一閃而過，似乎毫不在意。
然而他回過眼神的時候，卻似乎輕微地搖了一下頭。
芷雲怔怔地……楚翰墨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搖頭的意思是……
不對！
芷雲突然靈光一閃。
就算謝華說得再是完美，可是這裡面還是忽略了最關鍵的一個人物。
那就是——劉小檸。
劉小檸在整個事件中，到底是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二少，各位BOSS，我打斷一下。”
就在會場陷入沉默的時候，慕容瑾突然適宜地插話道，“截止今天股市收盤，我們的股價，已經跌停了。”
跌停？
太驚悚了吧。
會場裡頓時就是死一樣的靜了。
“很正常，”意外的，楚翰墨並沒有發飆，他只是掃了一樣衆人，“在這件事沒有結論之前，股價只會一直跌下去，慕容，我們現在市值蒸發多少了？”
“五千億。”慕容瑾的話語是很平靜的。
但芷雲的小心肝還是顫了一下。
五千億，這還是第一天……
明天、後天，集團的股票還會繼續跌，每天從開盤開始，就往下跌，一直跌停爲止。
“你們說怎麼處理？”楚翰墨是輕描淡寫地神色。
他問的是謝華和洪理。
事情是出在他們那一邊的，所以這兩位總裁，總有一位，是要拿出來開刀祭棋的。
“二少，我願意接受一定的處罰，”洪理比謝華還提前說道，“酒店的監管不力，確實是我的責任。但是我絕對沒有和任何人勾結。我和酒店都願意接受警方的調查，證明我沒有涉及陷害集團，也沒有涉及人命案。”
“很好。”楚翰墨食指敲了一下桌面，似乎是點向謝華的方向，“你呢？”
謝華用鼻孔出着氣。
半晌，才問楚翰墨道：“我只想問，楚二少信不信任我？”
“我信任任何值得信任的人。”楚翰墨從來不會鑽到別人的文字陷阱裡去。
謝華點了一下頭，隨即說道：“是這樣的，我也沒辦法證明我無罪，但我想，也沒有人可以證明我有罪。所以，我想等待警察的最後調查結果出來，再讓二少還我一個清白。”
“你要等待？”楚翰墨的聲調微微上揚。
“在這段時間，我願意引咎辭職，退出KL傳媒。”謝華低下了頭，看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