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這麼兇幹什麼?餓死鬼投胎一樣。”蘇雲心做了個鬼臉,“肉包,你等着,我給你做好吃的去!”
等他走了,獨孤熙露出邪惡的笑容,抓住正欲逃跑的“肉包”的小蹄子,“你竟敢和本王爭寵,好大膽子。”
“汪汪……汪汪……”“肉包”掙扎着,好可怕的人類啊,美人主子快來救我!
“別叫,噓,聽到沒有,本王又沒對你怎麼樣。啊,你竟然敢咬我?你這只不聽話的小壞狗!打你……”
“你幹什麼?怎麼能欺負‘肉包’呢?”蘇雲心忙將可憐兮兮的“肉包”搶回自己的懷裡,溫柔地安撫着。轉頭,又拉下臉,以看大壞蛋的眼神瞪着他。
獨孤熙倍感冤枉,非常無語。“喂……我又沒有怎麼樣,它咬我了耶,喂……你看,我有證據的……小笨蛋,站住……”
“可憐的‘肉包’,姐姐不會再讓他欺負你了,我們走哦……”
獨孤熙心裡那個鬱悶啊,暗暗發誓。“肉包!本王一定要把你做成狗肉包子!”
……
答祿營帳。
“什麼?還沒找到?已經幾天了,你們是廢物嗎?”獨孤擎暴怒,一腳將一個士兵踹出好遠。他自己也血氣頓涌,嘴裡瀰漫開一股血腥味。
“大王,您的傷還沒好,別動怒!”威德將軍忙扶住他。
“滾開!”獨孤擎憤怒地抓起他的衣領,雙眼,情緒失控,煩躁不堪。“當日要不是你打昏本王,本王不會找不到她的,都怪你,是你該死!”
“是、是威德的錯,大王要罰就罰威德,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獨孤擎甩開他,心痛萬分,踉蹌着退了幾步。他知道,這根本不是其他人的錯,而是他不好!當日在山林裡,他明知那麼危險,還讓她去找藥。他該死,他根本不該放開她的!如果不是,她也不會失蹤,生死未卜。
都是他的錯!獨孤擎瘋狂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吐出一大口鮮血。
“大王……大王您不要這樣!雲心一定會沒事的!”
“派所有人去找她,如果找不到,你們都提頭回來見本王!”
“是!”
獨孤擎無力地倒在椅子上,滿腦子都是蘇雲心的面容,微笑的她,生氣的她,倔強的她,堅強的她……每一個她,都如巨石般狠狠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雲心……你究竟在哪裡?求求你快回來……求求你……”
入夜了,蘇雲心盛了一大桶水,正美滋滋地洗刷着身子,門突然被踢開,一個人衝了進來。
“是誰?”蘇雲心嚇得一激靈,忙將全身泡進水裡,只留下一顆小腦袋。“獨孤熙?你來幹什麼?”
“和你一起洗澡啊!”獨孤熙笑嘻嘻地說,他原本想說“鴛鴦浴”的,但考慮到他比較害羞,選用了較爲文雅的詞。
“你胡說什麼……我不要!”蘇雲心拼命搖頭,要是和他洗澡,不是穿幫了嗎?
“大家都是男子,有什麼可怕的。”獨孤熙滿不在乎地說,開始脫衣服。
“
啊……不要!”蘇雲心紅着臉尖叫,“我不要和你一起洗,你快點把衣服穿回去!你這個混蛋!”
“瞧你嚇成這個樣子,好像我要對你做什麼你一樣,不洗就不洗!”獨孤熙好笑地說,這次就先放過他,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那你還不出去?”蘇雲心漲紅了臉。
“我還沒說完呢,我可以不和你一起洗澡,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陪我出去玩!”
“天已經黑了,還出去玩什麼,明天再去不行嗎?”
“看來你比較喜歡和我一起洗澡?那我來了!”他作勢要繼續。
“不要……我陪你出去玩還不行嗎?”蘇雲心欲哭無淚。哪有人用一起洗澡來威脅別人的,他是她見過的最壞最無賴,最懂得威脅的大壞人!
“一言爲定!你說我們去哪裡玩比較好?賞花燈,還是泛舟?聽說這裡晚上湖上景色很美的,你覺得呢?”
“等我穿好衣服再說行嗎?”
“不要,就這麼放過你,你一定會耍賴的,我纔沒那麼笨!”獨孤熙一副很瞭解他的樣子。
“……”嗚嗚嗚……
“還是你比較喜歡有情趣一點,去觀星臺賞月?”
“隨便!都可以。”
“不能隨便,本王要玩最要玩最有意思的!再想想……不如去白雲齋品茶?去青城河放河燈?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去看摔跤好玩點,或者去河口巷買古董?”
獨孤熙一時一個主意,害苦了蘇雲心。她只能垂死狀伏在木桶上,水……好冷啊!
在蘇雲心以爲要冷死的前一刻,獨孤熙一道靈光閃過,終於拿定主意。“我知道去哪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快快快!”
……
夜色中的御國街道比白天還要熱鬧,到處張燈結綵,鞭炮燃放。在繁華的街道上,有一間氣派的樓閣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不但有極美的燈火,還有極美的女子在門口招呼。
“藏仙閣?這是什麼地方?”看外面站着那麼多花枝招展的女人,蘇雲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技院,你沒來過嗎?”
“技院?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蘇雲心吐血,直搖腦袋。“我不去!”她最討厭這種了。
“別害羞嘛,有哪個男子沒逛過技院的,聽說今晚有位絕色花魁,就算開開眼界也好。”獨孤熙纔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將她拖了進去。
……
果然如蘇雲心所想的那樣,藏仙閣裡面到處都不堪入目的畫面。肥頭大耳的富賈們一手摟着一個姑娘,高興的不得了。
蘇雲心的臉“唰”地紅了,嚇得撞到了獨孤熙背上,他壞笑。“有什麼可緊張的?見多了就慣了。”
“……我們還是走……”蘇雲心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妖豔的女子壓在椅子上,兩條水蛇般的手將她纏得喘不過氣來。“喲!這位公子好生清俊呀,看得憐兒的心噗噗直跳。”
蘇雲心慌了神,試圖推開她,她就快被她身上濃烈的脂粉味薰死了
。來到這個不該來的地方,她感到非常不知所措,心亂的厲害。
而對面的獨孤熙則泰然很多,自若地享受着懷中美女送上的佳釀。還一手摟着她,親暱地在她耳旁說些甜蜜的情話,惹得她眉開眼笑,嬌羞不已。
他們之間,會不會太親暱了?下一步是不是就直接吻上了?蘇雲心生氣地想。他不是說喜歡男子麼?怎麼這會兒和一個女子親暱?騙子!騙子!
蘇雲心氣呼呼起身,甩手就走。這個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幹什麼?”獨孤熙抓住他,不讓他走,笑容魅惑。
“我討厭這個地方,你喜歡就繼續留下來!”
“別發脾氣,少了你,我不是沒了很多樂趣?”獨孤熙語氣裡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如果你不高興,我叫她們下去不就行了?”
“……”
“你們先下去,不必再叫人服侍了!”
“公子……”姑娘們非常不願意,她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比女人還要美。
“下去,乖。”獨孤熙哄着,給了她們一些銀票,她們這才老不情願地離開了。走前,還不忘瞪了蘇雲心一眼,怪她破壞了她們的好事兒。
“你們……”
“好了,沒必要和她們生氣,少了本公子這麼倜儻俊美的主顧,她們當然不高興。”
“自戀!”蘇雲心翻了個白眼,這才坐下。“這地方究竟有什麼好玩的?幹嗎帶我來這?”
“因爲這裡有美人美酒,這還不夠嗎?”
“……”瞪他!
“好了,我是開玩笑的,待會你就知道了。”獨孤熙神秘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全場安靜下來,年過四十但風韻猶存的老鴇走了上去。“讓各位爺久等了,馬上就請我們的花魁。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頭,這個花魁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還沒開苞呢,出不起價的,可別亂喊吶……”
“知道了,快叫她出來!”
“我倒要看看,什麼貨色這麼值錢……”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一白衣女子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的樣貌格外清純,肌膚晶瑩如玉,神情略有些憔悴,卻越發動人,我見猶憐。
在場的男子們都被她奪去了呼吸,不自主放開手中的美女,直勾勾盯着她,只差沒把眼珠子看的掉下來,都要流口水了。
“是她……”那日在集市被抓走的那個女子,蘇雲心一僵。
“媽媽。”她輕聲叫了句,聲音飽含無奈,眼裡泫然有淚。
“嗯!可別再給我添什麼麻煩,不然要你好看。”老鴇低聲警告了句,笑吟吟地對着衆人道:“各位大爺回神了,馬上要喊價了。誰出的價最高,今夜蓮香就歸誰。底價,一萬兩。”
很快就有人喊價了,“一萬五千兩。”
“一萬八千兩。”
“兩萬兩。”
“兩萬兩千兩。”
看着臺下如狼似虎的男子,蓮香絕望地流下一滴眼淚。
這時,突然有人大喊了句。“五萬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