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注意到雍正眼裡的不快,冷冷地瞄了我一眼,急問十三道:“可查明瞭?”
十三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雍正。
我當然明白,這件事關係到弘時,而挖其根源,卻是皇位。
雍正焦急的催促道:“十三弟,你何時也變得這般婆婆媽媽的了?有話直說!”
十三嘆了口氣,擡頭道:“皇兄,這事……那兩個送水人已交待,說是弘時讓幫忙運點東西出宮,但他們卻不知是何物。
自殺的太監原是長春宮良妃娘娘身邊的,自娘娘死後,他就被分到雜物房。
如今死無對證,不知他是受弘時的指使還是……八哥也牽涉此案?”
“不,八爺不會這麼做的。”我急着脫口而出。
雍正驟然改色,重重拍了一下御案,氣急敗壞地道:
“你怎知他不會?允禩爲人面善心狠,你爲何要護着他?”
我一時啞口無言,是啊,我對八阿哥瞭解甚微,接觸甚少,我憑什麼就這麼肯定?
無助的看向了十三。
十三也是一臉不解,語重深長地道:“容月啊,這事非同小可,難怪皇兄氣惱。宮裡出這等事,實在讓人驚怵,今日若是處理不當,他日受害的或許就不只是你了!”
是啊,雍正爲了天下百姓,實施新政,嚴正朝綱.
那些個皇親權臣的利益多少受到打擊,許多人敢怒不敢言,但心裡生恨爲數不少。
而我好歹也是皇帝身邊的人,這事不光是綁我一次這般簡單,更多是對皇權的挑釁。
我低頭不語,心卻如纏繞的絲線,怎麼也理不順,難道八阿哥真爲了打擊雍正,拿我開刀了嗎?
“十三弟密切關注允禩舉動,還有這……個……不孝子,朕決不姑息養奸,朕……”
雍正痛苦的緊握拳頭,一個爲人父爲君王的痛楚,外人是很難解其中原委的。
十三也是一臉愁容,上前安慰道:“皇兄,事情還未明瞭,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臣弟以爲,人非聖賢,若是今後改好了,就饒他一回,只是委屈了容月。”
我低頭不語,恐怕弘時惡性難改,但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善惡終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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