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時氣悶,跺跺地道:“你等着,我去看看,方曉如回來沒有。”
他立刻調轉了頭,跟着我上了樓,我躡手躡腳地打開方曉如的房門一看,空空如也,才放他進門。
一進得門來,他似回到家中一樣,直奔我的房間。
俯臥到我的牀上,打着哈欠道:“快幫我洗一洗,我要睡了,困死了。”
房裡多個男人真是彆扭,總覺着自己上了大當。
拍了拍他的大腿道:“快起來,你傷的是背,又不是手。”
他卻佯裝睡着,還打起呼嚕。
我深嘆了口氣,拿了衣服去浴室。
真怕方曉如突然回來了,那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明白。
提心吊膽地洗好澡,漱洗完畢,已是十二點了,猜想方曉如是不會回來了,懸着的心也稍稍安了下來。
等我進房,這傢伙真地睡着了。
半個人趴在枕上,呼吸勻稱,安祥的像個孩子。
我用毛巾輕輕地擦試他的臉龐,他皺了皺眉,端坐了起來,又閉上睡眼道:
“快幫我擦擦,不洗我睡不踏實。”
我邊擦邊道:“不是睡得挺好,哪有不踏實。
臉洗好了,洗腳水給你端好了,快洗,洗好了,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輕笑道:“傻瓜,你上班上出癮了,明天週末了,要上你去,我不去。”
我思忖道:“也是,這日子怎麼這麼好過啊?”
他伸着兩隻腳,晃道:“我彎不下腰,你幫我洗。”
我撅着嘴,沒精打采地幫他洗了腳,起身道:“大爺,這下總行了吧?”
他的臉上綻開了滿足的笑容,又趴着枕道:“謝了,夜深了,快來睡吧!”
我將薄被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頭暈沉沉地,懶得跟他計較,捂了捂嘴道:“我去隔壁睡了,你別睡忘了,翻過身來碰到傷口。”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無論我真麼掰,他就是死命地抓住不放。我氣惱地坐一旁,質問道:“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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