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數遍後,總算能彈出個樣來了,這寶琴一教,好似琴技比從前好多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一起彈湊了起來,我覺着有點熟了,就跟唱道: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正唱着院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我跟容德都嘎然而止。
忙請安道:“給十五阿哥請安,十五阿哥吉祥!”
永琰上了亭,淡笑道:“起吧!
你們兩個好愜意啊,容德是不是樂不思蜀,不想出門了!”
永琰似一夜間成熟了許多,不再是那個眉飛色舞的小孩,眉宇一絲隱匿着容忍。
是的他該學會容忍,他這一輩子的容忍纔剛剛開始,情場事小,國家事大,碰上這麼個死要權又沽名釣譽的爹,他有太多的事需要容忍。
容德回稟道:“十五阿哥見笑了,今兒秋高氣爽的,纔想着這一出,後天該回宮值勤去了。”
我端了杯茶給永琰,神情自若地道:“十五阿哥今兒怎麼有空出宮呢?娘娘好嗎?”
永琰擡頭瞄了我一眼,眼神裡的失落與憂傷是顯而易見的。
啜了口輕笑道:“額娘挺好的,今兒讓我送來賀禮,雖是晚了,也是她一片心意,讓人擡到你們房裡了。對了剛纔唱的什麼呀?我立在下邊聽了許久了,像是到了仙境似的。”
我跟容德不知如何以對,兩人都傻傻地笑着。
三人擠一小亭,面面相覷,真是太彆扭了,我道:
“十五阿哥,咱們三人是一起認識的,能高攀做你的朋友不?”
永琰一臉淡然地道:“這是當然,容德,今後我若是找慧兒說上幾句話,你沒意見吧!”
我怎麼聽着這小子還賊心不死,不會是學他老子偷人媳婦吧?
容德打量了我一眼道:“這怎麼說的,不說是朋友了嗎?
今後若是十五阿哥有事相商,隨時都可以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