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八月,才道天涼好個秋。中秋一過,秋風中摻雜了冬天的氣息。
儲位之爭的當事人,自然深有體會,爲免歷史重演,雍正創制了新的模式,就是把繼位詔書藏在正大光明匾後。
不久就是恩科會試,新竹在我耳邊嘮叨了幾天。
看着小丫頭拐彎抹角,又裝作無所謂的可笑表情,心裡有點懷念起從前,一種情竇出開的朦朧感覺。
人若是有了懷念之心,或許真的與那個時段別離了。
我是一個懷舊的人,就好比穿衣,人都說衣不如新,而我就是另類,新買的衣服總是會後悔一陣子,冷落一陣子,直到又有新的衣服入櫃,才覺着原些的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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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客棧門口,經過幾個月的磨合,滿保與凌雲也一改從前的作風,心甘情願地留在花房。
新竹烏溜溜地眼睛直往裡邊瞄,客棧裡學子進進出出,很是熱鬧,有些還在廳裡搖頭晃腦地念着詩文。
李埃在客棧裡住了近半年了,一來二往的,倒成了朋友。
房門虛掩着,新竹輕輕地推開門,只見他坐在窗前地桌上,聚精會神地寫着東西,思毫未察覺我們的進入。
新竹嗽了聲,他纔回過頭,立刻立了起來,欣喜地道:“姐姐您來了,快請坐!”
我笑問道:“馬上要會試了,你這是在寫文章嗎?”
他搓了搓手,臉上有絲尷尬地神情,低着頭輕聲道:
“昨兒,有人上門,出錢讓我寫幾篇文章,我在這兒白吃白喝大半年了,所以就……”
會考在即,又有人出錢買文章,不得不讓人聯繫起電視裡的泄題事件,驚立了起來,細問道:“什麼人會出錢買文章?買了文章做何用?”
李埃與新竹不解地面面相覷,我走至桌前把紙張拿了起來,且不說文章好壞,就這手字簡直就是筆帖,娟秀飄逸。李埃近身輕問道:“有何不妥?”
收起紙張,朝他道:“這文章暫且借用,我得找人品評一番。好好看書,銀子自不用你操心,新竹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來。”新竹笑着嗯了聲,興許是心裡樂地蹦三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