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跟安南國王達成了什麼協議?”錢龍舟斜着眼睛望着杜彥德。杜彥德有些心虛,只是低着頭伏案疾書,事實上寫的有如狗刨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麼東西。
“老杜,別裝死,我知道你們肯定在私底下搞了什麼事情!快說!”錢龍舟快步走過來,右手直接把杜彥德的那支鉛筆給扯了出來,“我說我好歹也爲元老院立過功,在占城港打過仗,在舊時空雖說不是地位顯赫名聲在外,可那也是老實本分,作風優良的五好青年。放在唐宋那就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子弟,官也做得,府兵也當得的,老子可絲毫沒有對不起元老院的,你們這些個執委怎麼能夠說賣就把我給賣了?”
“誰賣你了啊?你不要太敏感啊!”杜彥德的辯解明顯有點底氣不足。事實上心底裡卻是鬱悶不已,怎麼上次遇到元老示威是自己值班,怎麼遇上錢龍舟來找麻煩也是自己值班?到底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會趕在自己值班呢?
“怎麼沒有?以前我邀請公主出去逛街的時候公主總是挺開心的直接就跟我出去了,怎麼這兩次我去邀請的時候她人都不出來了?而且最近以來都一直看我眼神怪怪的,我怎麼覺得有挺多地方不對勁的?”錢龍舟再次斜着眼睛盯着杜彥德,“她在上次跟我出去的時候就開始有些扭扭捏捏的,總是問我要不要個侍女什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要送個侍女給我?”
“送給侍女給你?”杜彥德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送侍女給你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啊。”
錢龍舟滿肚子都是火,“你不知道?那你說,是不是元老院裡誰看上公主了?現在要把公主娶回去?公主覺得不好意思了,於是想要送個貼身侍女給我做補償?”
“啊?”杜彥德頓時就被這天馬行空的發散性思維給弄懵了,“誰看上公主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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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咱們元老裡面不是大把的想要娶公主回家的嗎?這現在有了個現成的,”錢龍舟的眉毛都鎖到一塊去了,“這不就正好把握住這個機會用元老院做幌子來壓迫阮妹子了!”
“軟妹子?我去!你都拔了頭籌了?”杜彥德想要扯開話題,結果被錢龍舟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阮,姓阮的阮!以前她在私底下叫我都是叫錢郎的,前幾天開始改口叫我錢先生了,這不是生分了嗎?說吧,是哪個王八蛋要娶公主了?又是你們執委裡面哪個混球給同意了?”
“可是你又沒拔了頭籌,公主又不是你的私有財產,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的,你也管不到吧?”杜彥德話音未落,胸口就被錢龍舟揪住了,“靠!到底是誰?說!老子都追了快半年了,竟然還有人敢挖我的牆角!非先槍打死再活埋不可!”
杜彥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的有人在樓上悠悠地說道,“還不是你自己?”
這兩人一愣,錢龍舟不由得手也鬆了開來,對着樓上問道,“我怎麼了?你誰啊?”
“我劉業強啊!”上面說話的人語氣不緊不慢的繼續說着。“我雖然不知道執委會是不是有什麼協議,但是已經可以肯定公主是準備娶你了……啊不,”劉業強一愣,又改口到,“要你當駙馬爺了。”
“怎麼會?”錢龍舟頓時臉上發出光的感覺,讓杜彥德覺得眼前都亮了不少。
“怎麼不會?你以爲當駙馬就是浩浩蕩蕩帶着迎親隊伍到皇宮去把公主領回家就算完是吧?想得美呢你。”
“那怎麼說的?那些連續劇裡面不是當駙馬都是把公主娶回家,還要鬧婆媳糾紛嗎?”錢龍舟滿頭霧水,不就是當個駙馬麼?怎麼這麼麻煩?
“你想得美呢你!”劉業強毫不介意地擠兌了他一句,“敢跟公主鬧婆媳糾紛,那婆婆是活膩味了,分分鐘拖出去砍腦袋。而且公主也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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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錢龍舟頓時就來了興趣,“此話怎講?”
“怎講?”劉業強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皇帝嫁公主首先要考察駙馬人選,如果駙馬合適的話,就會先送個侍女過來讓駙馬睡……你小子好福氣。”
“難道?那個侍女……是讓我……睡的?”錢龍舟開始有點口齒不清了,杜彥德已經看得出他眼神裡已經開始發光了。
“那當然,這個侍女回去以後要向公主彙報你的功能是不是強大,是不是壯碩,也就是說純粹就是個帶記錄功能的充氣娃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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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杜彥德在一旁讚歎道,“你居然給推掉了?人形充氣娃娃呢。”
“別鬧,劉業強,你接着說啊!”錢龍舟很不滿意杜彥德打斷他的話,連忙問道,“接下來呢?爲什麼說公主不是想睡就能睡的?”
“很簡單,公主是有公主府的。如果招駙馬,是不可能讓公主嫁到駙馬家去的,皇帝會花錢建一個駙馬府,駙馬和全家都住在駙馬府裡。但是要注意一點……”劉業強的聲音戛然而止,樓下頓時就爆出聲音來,“上面的不要說話說一半,要說說完,亂吊胃口是要掉小丁丁的!”
“好啦好啦!”劉業強被擠兌了一下,連忙繼續說道,“公主在招了駙馬之後依舊住在自己的公主府裡,也就是說兩地分居,公主過公主的,駙馬過駙馬的,駙馬要是想到公主府裡來過夜,可以,首先要給皇帝寫個申請,皇帝心情好,批准了,駙馬這才能去和公主共度良宵,否則……還是一個人擼。”
“不會吧?”下面的人又在提問了,“以前看什麼清朝電視劇啥的不是說什麼公主嫁入駙馬家了就是駙馬家的人了,還要被婆婆罵,反正是慘不忍睹的……”
“那是放屁!”劉業強毫不留情地爆了粗口,“這種編劇這種作者根本就是在教穿越衆作死,誰敢這麼折騰公主,那根本就是找死,公主就算嫁了駙馬,那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敢罵皇家的人,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吧?”
“下面的兄弟別打岔!”錢龍舟連忙打斷了下面的人發言的熱情,對着劉業強繼續問道,“那劉業強你的意思是說,公主現在正在考察我當駙馬?”
“我只能根據你描述的事情猜測大概是這麼個情況,公主心裡想什麼東西,那可是公主說了算,”劉業強說着頓了頓,“但是我覺得現在以安南國這情況,他們不大可能修個公主府再修個駙馬府來窮折騰,說不定就真把公主嫁給你了。你現在可是元老,咱們元老院的元老身份可比那些公主皇帝什麼的只有高沒有低。”
“那麼,”錢龍舟不再發問,只是扭過頭來望着杜彥德,杜彥德不由又開始沒來由地心虛起來。“你說吧,杜哥,那跟公主提親什麼的是你去還是誰去?”
“我勒個去,我們還只是在考慮這個事情,你要知道阮福源的意思是把阮姱嫁給你,想要讓他或者公主得到一個元老身份。”杜彥德稍微遲疑了一下,但是樓上的劉業強卻發話了,“我覺得這事情也不是一定不行啊,這阮福源和阮姱可是安南國的皇族,原本我們想要向南發展,就必須以阮氏的名義,或者由他授權,或者直接由元老院監國,這才能名正言順把元老院軍隊開進安南國平叛。但是現在這樣就很輕鬆了,接納阮福源或者阮姱成爲元老院的一員,我們並不用本身付出什麼代價,只需要每年從元老院的財政收入中分五百分之一給他們,就能完全掌握對整個安南國的所有權,不僅名正言順,而且還是元老院的內部事件,對外部干涉力量而言根本就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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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干涉力量?”趁着錢龍舟還在發愣,杜彥德連忙問了一句,“爲什麼會有外部干涉力量?”
“那當然,現在的安南是南北朝時期,要是咱們不出來,他們的南北朝還得延續到十七世紀前後纔算完,而且北朝因爲獲得了清朝的幫助而最終戰勝了南朝。聽說最後南朝的幾個皇帝命都不怎麼樣,不是凌遲就是五馬分屍,最小的一個才幾歲,還有一個被凌遲了三天才斬首。我們的到來倒是徹底改變了他們的命運,至少不會被凌遲了,咱們可是元老,元老院可不會輸給滿清那幫孽畜。”
“哦,”錢龍舟心裡有些不太愉快,要是真和阮姱結婚了,那麼那些被弄死的南朝皇帝跟自己就有直接關係了,“那麼如果我真的跟公主結婚了,那麼元老院就有藉口出兵了?”
“那是當然,”杜彥德說道,“我覺得元老席位還是不要授予阮福源的好,這傢伙可是當過皇帝的,要是突然想起復闢,我們這裡也挺麻煩的,還不如授予公主,這樣的話他就算想復辟也沒有藉口。”
“我覺得公主的確挺適合的,因爲現在東方港發展基金的所有人就是阮姱本人,授予元老身份後,元老院就能夠名正言順地調用這筆資金,以後就算是給她一份元老津貼說起來也是名正言順,並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新軍也是阮姱本人的,如果授予了元老身份,新軍也可以併入我們的軍隊架構中來,”劉業強稍微頓了一下,“搞個咱們的外籍軍團。要知道我們現在的歸化民事實上已經很多了,但是依舊不能滿足需要,民政委員會因爲幾天前爆發的貪污事件導致大量民政幹部被隔離審查,此時嚴重缺人卻又無法再招募更多的歸化民,所以我覺得這樣的話,可以把北橋頭鎮正是納入我們的管轄範圍內,甚至於腳步放大一點,直接吞併占城港,我們的人力物力以及領土範圍都要增加很多。”
“沒錯,外籍軍團是個好點子!”錢龍舟馬上想起了自己一直在推廣的外籍軍團計劃,“我們的歸化民待遇是非常高的,在本時空而言簡直就像舊時空的歐洲待遇,外面的人都想加入到歸化民中來,眼下在外面盤桓的幾千饑民就是這樣。事實上與其這樣,不如干脆把新軍的規模放大,擴大新軍,對外作戰時主要用外籍軍團進行作戰,要是戰死的話補償就要比全都由歸化民構成的陸海空軍要少很多,而且外籍軍團必須要在服役期滿後才能加入歸化民,這麼一來對於民政部門的壓力也要減少很多。”
“這的確是個辦法,”水汪凼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這個由塑鋼板和鋼樑搭建的執委大樓要是擱到舊時空就是豆腐渣工程,大多數房間都沒有隔音效果,往往一個房間裡討論的聲音大點,附近三四個房間都能夠同時參與討論,由於建築委員會現在正在把主要力量投入到化工廠和幹船塢的工作中去,因此執委大樓的換址重建計劃現在還被無限期擱置。但是此時已經由氣象部門發起報警,所有彩鋼板房屋中存儲的物品必須減少到必要數量,以免發生颱風時被刮跑或者颳倒發生損失,現在整個執委大樓裡的計算機全部被要求使用筆記本,這樣如果發生緊急事件,就能夠裝在包裡馬上撤離。
“這樣做的話對於財政部門也是一個很大的幫助,我們現階段能夠動用的流動資金不過十多萬元,現在僅僅是一個五千噸幹船塢的造價就是一萬五千元左右,化工廠此時在有土著投資的情況下還需要一萬六千左右才能完成建設。這還不帶接下來商貿部需要的採購費用,基本上每個月的流水相當不小,另外還有采購糧食的費用。我們近一段時間來收購的糧食太多,導致糧價越來越高,現在如果農場還不能夠提供足夠的糧食,恐怕每個月還需要投入三千到四千元左右來購買糧食。”水汪凼說着特地提高了聲音,“錢龍舟,爲了元老院,你把公主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