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號的船體上次在戰鬥中被在船尾轟了一個洞,修補的時候海軍直接把這個位置的船板都給掏空了安裝了一層鑄鐵保護板。有了這層保護,這才能夠讓計委放心地把大功率電臺和發電機搬上獨立號,至少可以保證本時空的土著勢力火炮一般不至於會給這些舊時空的產品帶來損壞。現在兩艘勝利級離開東方港,和東方港進行通訊聯繫就必須要通過這部電臺來進行聯繫。
他們已經出發了快兩個小時了,根據之前估計的速度,應該快要和那支不明艦隊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纔對,如果不出錯的話,應該已經遭遇了。楊俊博開始懷念8154巡洋艦了,這些順帶能夠捕魚的巡洋艦跟自己腳下這條“主力艦”相比簡直就是能飛的速度了。如果說他最想要得到的禮物是什麼,那絕對是給這條勝利號裝上一臺大馬力發動機。只是現在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拍打着桅杆生悶氣,發動機沒有也就算了,連大功率電臺也不讓裝,“難道船體沒有受傷就不能裝電臺嗎?海戰中火炮打傷船體的機率得有多低啊?還偏偏選一條已經被打中過了的船來裝電臺……”他正在自言自語中,就聽得桅杆上有瞭望手在高喊,“有船!有船!”船上的人不約而同地擡起頭望向桅杆頂上,果然頂上兩個瞭望手都在雀躍着指着一個方向大聲喊着。
甲板上的官兵們紛紛涌到船舷邊向他們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在那個方向的遠處,看到有幾道帆影正在天際線閃爍。
“首長!獨立號發來的消息。”一個水兵迅速把一張明顯是用橡皮擦擦過的紙條遞給了楊俊博。楊俊博打開來一看,上面扭扭歪歪地寫着,“雙方快要進入目視距離,請注意觀察。”
“發旗語,”楊俊博不由得笑了笑,現在都已經看見了,旁邊的旗語兵連忙一個立正,他舉起望遠鏡朝着遠處的帆影看了看,大聲說道,“方向027,距離還在測算,應是三海里以外了。”旗語兵連忙開始朝着幾百米外的獨立號開始打起旗語來。
“測距!”楊俊博衝着桅杆頂上的瞭望手大聲喊了起來,桅杆頂部有一臺一米測距機,這種本時空製造的一米測距機偏差總還是有點讓人惱火,不過海上作戰這種偏差個三四百米倒不算太大的麻煩,因此暫時也就先裝上去捏着鼻子用着再說,等到以後有了更好的產品再更換好了。
瞭望手接受過相關的測距訓練,這不湊在目鏡上看了一陣,立刻朝着下面大聲喊道,“距離八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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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俊博做了個“好”的手勢,然後在旗語兵身邊說道,“距離八米。”旗語兵也不回話,只是點了點頭,一刻不停地在繼續着向獨立號舞動着手裡的旗幟。
“有船!有船!”一個瞭望手衝進了劉香的指揮室,一通嚷嚷道,“大掌櫃!有船!好像還是邁德諾人的大船!”
“邁德諾人的大船?”劉香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說由我們獨立攻下東方港嗎?邁德諾人這時候衝出來搞什麼鬼?”
說着便跟着瞭望手走到了船頭,劉香舉起了手邊小海盜遞過來的千里鏡,扯了扯,但是看不太清,於是一口口水吐在鏡片上,在那個小海盜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再湊到眼前。
遠處的情形雖然並沒有清楚多少,但是卻還是能夠大概看得出直衝雲霄的高大桅杆以及桅杆上隱隱約約正在朝着這邊張望的人,只是和一般水手不同的是這瞭望臺上的水手模模糊糊看去竟然穿着的是白色的衣服。
“白色衣服?搞什麼?”劉香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海船之上風浪四起,船上之物污濁不堪,穿白色衣服,莫不是邁德諾之大統領死了?”
正轉身準備走回自己的船長室——這邁德諾人的三桅戰船船長室真不是蓋的,竟然有那麼大,還有牀鋪桌子櫃子,劉香以往在自己的那些廣船福船上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船長室過,比較起來簡直號稱豪華了。劉香邊想着這些邊走出了兩步,就聽得瞭望臺上的瞭望手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大掌櫃!不是邁德諾人!是中國人!”
這句話把劉香嚇得頭髮都豎了起來,“中國人?”說着就順着桅杆往上爬,不多時就爬到了瞭望臺上,把瞭望手往後推了推,劉香一把奪過千里鏡對着來船方向看去。果然,這兩艘極大的邁德諾船上的船帆都是嶄新的白帆,最前面的白帆上印着一個大大的北極星,這再明顯不過了,邁德諾人一般在這個位置是畫着船長家族的家徽或者邁德諾的雙頭熊標誌,只有中國人到處都喜歡畫着北極星。這段時間劉香手下的各股海盜也打劫了不少往來東方港的商船,上面的中國貨雖說遍佈各門各類,可是都有同樣的“中國製造”字樣以及顯眼位置一個北極星標誌。眼前這兩條大船船帆上的北極星和那些中國貨上的北極星正是如出一轍。
劉香連忙順着桅杆爬了下來,衝着旁邊的人喊道,“各就各位,髡賊來了!假裝鄭家船隊,靠攏後突襲!”旗手們連忙拿着他們的旗幟對着附近的船隻開始一通舞動起來。
“鄭!”楊俊博不由有些狐疑地望着這些船桅杆頂上掛着的三角旗,這些上面都是寫着一個“鄭”字,“不對啊,現在風向不對啊,這時候鄭家船隊一般都是往回走的,很少會有南下的。”旁邊的斯頓搓了搓下巴說道,“而且這支艦隊中廣船的數量未免也太多了點吧?”
楊俊博愣了一愣,“廣船?”忽然間他想起來,今天上午在東方港進行恐怖活動的船似乎都是廣船,相比常見於鄭家船隊中的福船,廣船的船身比較低矮,在海面上行進速度要比福船快一點,而且廣船主要都是由鐵力木製造,價格不僅要比福船貴,也比福船結實不少,如果在海上戰鬥的話,廣船往往能在衝撞中佔到極大的便宜。相比於福船高大的船體,廣船實在是不能再顯眼了。
“還有,”斯頓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說道,“他們的旗艦是一艘前衛級護衛艦,這種軍艦一般是邁德諾海軍纔會裝備的,在他們這裡出現未免有些奇怪,邁德諾海軍的退役船隻從來都是在亞寧直接拆毀,幾乎不會對外銷售。”
“你是說這是邁德諾海軍的艦隊?”楊俊博覺得有些想不透,但是斯頓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是,不可能是邁德諾的船,你看那船的船帆,都壞成這個樣子了,根本不可能,而且船體上也滿是傷痕,明顯修補過,而且還沒有認真修補。如果是邁德諾海軍艦船,受損了後之久會送回亞寧去修理,而不是這樣破爛流丟地開出來。相比起來我覺得這些是海盜船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爲什麼?”楊俊博可沒有那麼多海上船隻指揮經驗,舉起望遠鏡看了一陣,卻沒能看出什麼端倪來,斯頓很耐心地說着。“你看後面的幾艘船,最後的那幾艘,上面沒看到多少水手,甲板上堆滿了用布蓋着的東西,而且吃水很深,這明顯是縱火船,現在他們正對我們而來,稍微有點減速,說明應該是要打算跟我們靠攏進行交流,不過你看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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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頓說着指了指遠處,“那幾條縱火船雖然正在收帆,可是並沒有把帆完全收起來,”說着他把手指頭在口裡含了一下豎向上一指,“風向現在對他們有利,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他們的船就開始向兩側展開了。”
“是嗎?”楊俊博被說的一愣一愣的,轉過頭舉起望遠鏡望過去,果然對方的船隊正在向着兩側展開,船上的船帆也都只是收了起來,並沒有綁好,很明顯需要的時候可以立刻放下來。
“他們既然打着鄭家旗號,必然知道鄭家的旗語,艦長不妨讓個熟知鄭家旗號的水手去打旗語詢問他們是幹什麼。”斯頓說着環視了一下四周。楊俊博點了點頭,他已經完全相信了斯頓的判斷,轉身對着旗語兵說道,“給獨立號發消息,散開距離一千三百米,準備戰鬥。”
“大掌櫃,髡賊那邊打旗語了!”聽到了瞭望手的話音,劉香不由得愕然望過去,旗手眯着眼睛望着那邊,“鄭家船隊,就地停船,接受中國海軍登船檢查。”
“大掌櫃,兩條大船也在分開了。”果然遠處的兩條大型戰艦正一艘向東一艘向西展開來,船隻的側面對着劉香艦隊的行進方向。
“我們現在控制着t字橫頭,他們現在的確沒有多少戲可唱,”斯頓說着笑了一聲,“縱火船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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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對面的船隊船隻開始挪開位置,十艘縱火船從後面開到了前面,接着保持兩節左右的速度想着這邊緩緩而來。後面的船隻把縱火船讓到前面之後,也一條條地跟了上來。斯頓繼續捧着望遠鏡一直盯着局勢,“他們打旗語了,”楊俊博連忙推了推身邊的旗語兵,“翻譯。”
“我們是鄭家船隊,前往東方港進貨的,我們即將停船。”旗語兵一邊說着一邊緊緊盯着對面的情景,他有點緊張了,戰鬥即將開始的氣氛總是有點讓人壓抑到難受的。
正在這時,桅杆頂上又傳來了瞭望手的喊聲,“首長!首長!我們的飛機來了!”
自從閱兵式上蚊式機作爲元老院的唯一空中力量進行了一次展示後,所有的元老院士兵幾乎都認識了這種能夠飛行的巨鳥叫做飛機。
林金來還是三分鐘前就看到了天際線上出現的勝利級兩艘主力艦,因爲一直在和雷達站聯繫,他們得知了兩艘勝利級已經和那支奇怪的船隊碰面了。
“林金來,看看那些船有多少。”袁振力連忙按住麥克風大聲喊道。林金來連忙舉着望遠鏡衝着那支艦隊快速數了起來,沒多久他就大聲在話筒中報告道,“總共三十五艘,其中一艘三桅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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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力連忙把頻道切換到和艦隊的通訊上,“獨立號!獨立號!這裡是炮艇機,能收到嗎?”
“能收到,你的聲音很清晰,”回話的聲音嘹亮而失真,袁振力完全聽不出到底是不是元老在操作,“三十五艘船隻,一艘三桅戰艦,位於艦隊中央位置,應該是旗艦。”
這裡正說話,飛機就已經在兩百米的高度直接掠過了兩艘勝利級的上空。
“怪……怪鳥!”立刻就有眼尖的海盜看到了天上的飛機,紛紛指着天上大呼小叫起來,劉香也愣在當場,“這又是何物?爲何能在天上飛行?”
一時間整個艦隊都沸騰起來,水手們忘記了手頭的事情,爭先恐後的涌到船舷朝着天上的飛機張望,拉住帆纜的水手們也忘記了自己還在升帆,紛紛放開了手中的帆纜,原本這些硬帆就相當沉重,僅剩的幾個水手哪裡拉得住這麼沉重的硬帆,紛紛被滾燙的繩子磨得放手,兩個不肯放手的水手直接就被纜繩拉得直接升空,一頭撞到硬帆上然後掉落甲板,惹得甲板上水手們一通鬨笑。
爲了要能夠快速升帆,船隊的硬帆採用的是把硬帆的底部升起來,一旦放開纜繩,硬帆就會直接展開來快速提升速度。眼下這些水手許多都不自覺把這些硬帆的纜繩撒了手,那麼這些硬帆立刻就變成了滿帆,船速立刻就提升了起來,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些縱火船,原本水手就不多,這刷的一下硬帆放了下來,再想要拉起就不容易了,船體又重,速度漸漸就提升起來了。
“整個艦隊都在加速,應該是準備要進行衝擊,距離已經拉近到八百米,可以準備戰鬥了。”斯頓望着正在加速駛來的船隊說道,“艦長,我們是不是應該要警告射擊一發?”
“好的!”楊俊博連忙點頭道,“警告射擊一發!”
接着下層火炮甲板就發出了彈簧炮的響聲,一枚炮彈直接落在了縱火船前方兩百米的海面,騰起了高高的水柱。
“大掌櫃!他們開炮了!”馬上就有瞭望手喊了起來,劉香連忙望過去,剛纔發生爆炸的海面騰起的水柱都還沒有來得及落回海面。“媽的!縱火船點火!”劉香惡狠狠地抽出腰刀,衝着旗號手大聲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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