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給葉蘇一陣驚訝,這個女子很......誠實,真的很誠實.....
沒有詢問她了,倘若自己告訴她即使她在青樓,只要有一個真心愛她的人,她就可以讓世人都不知道她曾是青樓女子,可以她不相信自己,告訴她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不告訴她。
“白露,你呢?”
白露的身體有一刻的戰慄,但又很快的放鬆下來,這些總是要來的。
她的清高不允許自己認輸,不允許自己低頭。
“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入青樓。”是的,在她眼裡,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入青樓。可以好好的做一個大家閨秀,誰又願意犯賤去做個青樓女子。
“是真的麼?”葉蘇挑了挑那秀美的眉,問道。
眼中是滿滿的笑意,不知道爲什麼,到了這裡之後就非常愛笑,時刻把笑容掛着臉上。
“是。”她堅定的回答更加深了葉蘇的笑意。
“可是我不這麼認爲了。”她纖細的手撫摸着她的青絲,估計是湯籽菲的遺傳基因好,所以她的身體哪處都生的好,頭髮也是這般烏黑髮亮。
看着白露的眼神,有詫異,也有厭惡,葉蘇理所當然的將它理解成嫉妒。
“知道爲什麼嗎?”她俠義正待的問道,躺在車廂的邊上,這是從夕城架過來的馬車,專門爲她打造的,舒適獨特。
小白在懷裡閉着眼睛,像是熟睡了一般。
沒有人回答她,不知道是回答不出來還是不想回答。
像是自嘲的一笑:“因爲如白荷所說的,人不分貴賤,青樓女子反倒比你們這些人更爲高尚些,因爲她們是自力更生,而你們,只是一羣蟻蟲,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命不凡的蠢婦。”
最後一句,犀利的撒着她們的身上,藤蔓般的刺骨圍繞子啊她們身上,深深扎進肉裡。
“你以爲你有多聰明?你以爲你比我們高貴多少?你以爲你失去了你的庇護你還能這麼神氣?不就是長了張狐媚臉麼?你去青樓啊,說不定還能成爲你花魁呢?到時候滿大家的男人身上都有你的印記,是不是特別自豪?”白露尖蛻的諷刺着她,那神情的猙獰,就像怪物一樣的難看,出奇的是葉蘇沒有一點點怒意,片刻都沒有出現。
三女子就容着她這樣說,葉沒有人去打斷她的話,沒有人認爲她不該說,也許是葉蘇的話的確刺激到她們了。
青絲飄起來,懷裡的小白已經不見了蹤影,彷彿忘了,小白能聽到人的語言,也一向最護主,即使葉蘇餓着它,虐待它(小白個人意見。),可是隻有她才配的上它的身份,它的主人不容許任何人侮辱。
“啪。”,微風過後,只能一聲響,白露的臉上就已經有了一個梅花印,紅紅的,微腫,可見小白用足了力氣,可是當時人竟然沒有半點愧疚的躺到葉蘇懷裡來,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着它的周公夢。
白露是一臉的憤怒,葉蘇卻是一臉好笑的表情。
你又要我給你收拾殘局,不過看在是爲了替我報仇的份上,勉爲其難的算了吧,摸了摸小白的耳朵,惹的它一陣瘙癢纔拿開手。
“你竟然讓一隻狐狸來欺負我?”白露恨恨的說着:“你這個賤人。”
卻沒有下文,葉蘇揮手止住了她的嘴,左臉一個巴掌印,右臉一個梅花印,相互對應。
一次就夠了,何苦三番兩次的在同一個問題上犯錯呢?
千生聽見聲音敲了敲門,輕聲問道:“小姐,要不要千生進來?”
“不用了,你架好你的車。”
葉蘇心裡想着,看來這馬車隔音效果還做的不夠好。
白露只是仇恨的眼神盯着葉蘇,不敢說話。
嗤笑了一聲,一個架子:“不擺架子了?你不是要擺出你的小姐架子麼?你不是要證明你比我高貴麼?白露,你怎麼還是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呢?你不僅是蠢婦,你還是最蠢的蠢婦。”
三人沒有一個發出聲音,不知道是沒有人願意幫助白露,還是不願意更加惹怒葉蘇。
“我本以爲大家閨秀更已經分的輕重,我本以爲冷拎在乎的人都應該是聰明人。”
葉蘇冷冷的而眼神掃了她們一遍:“可是冷拎犯了一次錯誤,你們卻犯了多次錯誤。冷拎年少無知,我原諒他,你們呢?你們也是年少無知?”
“身爲長姐,白童,只知道犧牲自己去保全她們,你保全了她們,她們就能活的下去麼?你以爲還是你們蔣家?銀子手一伸就到手裡了?腳一踏就有成羣的下人跟着?愚昧。”
指了指白琳:“你,白琳,我不管你是最小的,還是最大的,我告訴你,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在蔣府你的任性都有人給你擦屁股,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在蔣府的時候,都能包容你。這裡不是蔣府,不是你天真無邪的地方”
“你,白荷,一生一世一雙人,捨棄繁華,迴歸清淡,你有這麼想法我很爲你自豪,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理解,你的誠實我更是欣賞。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每一個人都不同,每一個人的想法都不是你能夠揣測的,潔身自好纔是所有的來源。”
眼神在白露的身上打轉,即便剛剛揮了她一巴掌,此刻卻沒有絲毫的憤怒,冷靜的眼神掃描着她。
“白露,你知道你最討人不喜歡的是什麼麼?葉蘇輕輕的問道,不指望她的回覆,可是她卻回覆了。
“我沒有要你喜歡。”
“就是這樣,你最討厭就是你的清高,可是你最討人喜歡的也是你的清高,那一巴掌我希望你記住,你已經不是蔣府的千金了,不要還殘留着你那狗眼看人低的習慣。”
葉蘇的威嚴在無形中散發出來,深深的壓制着她們。
“你們四個給我記住,我纔是主子,我葉蘇纔是你們的主子,不是你們是我的主子,你們只是奴才。”
她撕碎了她們的尊嚴,那清冷的聲音宣佈了她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