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掙扎的蹦着手腳,爪子在空中翻騰着,無奈剛剛開始鬧騰就被湯籽菲圈住了爪子,瞪着大眼望着她,顯的楚楚可憐,可惜眼前的兩人都是看頭它的人,怎麼樣的僞裝都只是徒勞的。
秦宣接過小白往後退一步將小白舉平肩膀對着湯籽菲,閃耀着燦爛的笑容剛想開口,只聽見,“帕”的一聲響,腳下一滑,秦宣緊緊的抓住小白卻已經沒有時間去挽回墜落的事實了。
風颳在臉上生疼生疼的,手腕上傳來了被拉住的感覺,湯籽菲一手握住匕首緊緊的插在雪壁中,一手拉住秦宣的手,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下面會跨,剛剛你拉住我的時候我就該走的。”
看着她對自己的指責,微笑道:“它要跨又不是你能決定的,這裡跟剛剛那個又不用,大雪埋沒了這裡,造就了自然的陷阱,所以不是你的錯。”
停頓了一下,望着她的眉頭依舊是那麼緊蹙,轉移了一個話題說:“我們現在的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呢,總不能一直這麼掛在壁上吧?”
“嗯,是不能,得想個辦法把你們弄上去。”湯籽菲答道。
秦宣知道她說的是他和小白,心裡有點苦澀,原來我和小白是同等的地位,卻依舊微笑着說:“籽菲,你先放手,我借力就能使用輕功上去了。”
她搖搖頭:“這裡借不了力,我的匕首嵌在一塊岩石中,而你那裡全是雪,你一用力它就會散。”
在寒冷的雪山中,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女子的力氣畢竟比較小了,即使她武藝超羣,也挺不過這兩個力的支撐。
望着她通紅的臉,秦宣焦急的說道:“你快放手,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掉下去的,相信我,我會沒事的...”接下來的語言被下降的颶風吹到了不知名的遠方。
在墜落的過程中,她緊緊的捏在匕首和秦宣的手,彷彿一放手兩者就會隨風散去如煙般的消散。
秦宣擁着湯籽菲在地上打了個滾,在空中急促下降的最後衝勁在秦宣的墊背下沒有一點點的損失。
湯籽菲快速的從秦宣身上爬起來,扶起被壓在地上的秦宣,問道:“有沒有事?摔傷沒有?n你幹嘛拉着我滾一下,你以爲你皮你叫厚就可以隨便摔啦...(以下省略)。”
安靜的聽着她喋喋不休的抱怨聲,似責怪又似心疼。
秦宣抓住檢查他身體的手,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又很快被意識到不正常連忙用內功壓下,恢復正常的臉色,尷尬的說道:“我沒事。”彷彿覺得這句話的力度不夠再次強調道:“我真沒事。”
“真沒事?”她疑問的眼神的在他身上打轉。
“咳咳,真沒事,只是...”臉上閃過一些不自然的拉出小白:“不知道小狐狸有沒有事,我沒有怎麼顧忌到它。”
小白委屈的眼神的看見湯籽菲終於轉過頭來看着它,狐狸臉貌似更加委屈了,指了指秦宣,又將自己的屁股露給湯籽菲看,他把我的屁股摔了。
小白的臉越委屈,秦宣的臉就越不自然,看的湯籽菲覺得這對組合怎麼看怎麼怪異。出聲安慰小白說:“小白,女孩子不能嬌生慣養,必須要通過嚴格的訓練獨立,才能彰顯自己獨特的魅力,吸引更多的異性,這次是對你的一個很好的訓練,所以不要委屈,不要抱怨,這都是爲了你將來能泡到更好的狐狸公仔而做準備。”,小白在她說完後臉部委屈的表情幾乎已經石化。
湯籽菲一席冠冕堂皇的安慰語下來把秦宣逗的臉部扭曲,竟然和一個狐狸談論魅力,並沒有聽懂泡公仔的意思,不竟問道:“籽菲,將來泡到更好的狐狸公仔是什麼意思?”,讓原本在旁邊鬱悶的小白指着他吱吱的說着狐狸語言。
湯籽菲的笑聲和小白的吱吱聲讓秦宣更加的鬱悶,也讓湯籽菲訝異,小白只聽見過一次就能懂得自己的話,真是個稀奇的動物。
“呵呵,以後你就知道了,先看看我們在什麼地方吧”她回答秦宣道。
“嗯。”秦宣應道觀察周圍的情況,他們在一個洞口的下方,光線從上面泄下來剛好照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很亮,四周都是石頭牆壁,往裡面看了看,光線照不進來,也沒有照明的物品,黑漆漆的一片,照成一種恐懼心理,而洞口的上方太高,兩人都飛不出去。
“籽菲”
“嗯?”
“你害怕麼?”
“不怕呢”
秦宣輕輕的拉起她的手,我帶你進去吧。她訝異的看着他,疑問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是南恆國曆代皇上的埋葬之地”,他輕輕的應道。
“那,你來過嗎?”,心裡暗自想道,難道他是南恆皇室的人?
“這裡只有南恆的皇上纔可以進來,重兵把守,旁人是無法進來的。”
湯籽菲抱着小白牽着秦宣的手,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在黑暗中,秦宣也無法看到。淡淡的笑道:“我們走吧。”
“好。”如風的聲音在黑暗之中仿若掃去了一層灰暗。
兩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進,穩重的步伐讓秦宣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一直未放下。
“籽菲,你爲什麼要到雪上來?”秦宣突然發問。
“因爲,這裡有我想拯救美好的東西。”
“那是什麼呢?”
湯籽菲想起安音那張傾城的臉,眼眸是那樣的無神,淡淡道:“靈動。”
“不懂。”
“呵呵,那秦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森林中?”她反問道。
秦宣在腦海裡拐了幾個彎,都沒有想出來該怎麼撒這個謊,只得說道:“對不起,這是秘密,我不可以告訴你。”
風鈴般的嬉笑聲掩蓋了聽到這句話的失落,捏在小白晃悠道:“小白,秦宣帥哥有事瞞着咱們了,是不是...”
小白心有靈犀的跳過去抱着秦宣的脖子,腿在胸間蹬了一下跑上他的肩膀上去了,爪子快速的戳着他的頭髮,簡單快捷,讓秦宣抓不住只得無奈的笑笑:“小白,你要是覺得夠了就下來吧。”
在黑暗中,小白綠色的眼睛顯得很是獨特,湯籽菲通過小白的眼睛看着秦宣的雞窩頭,而創始者也彷彿是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跳進她的懷抱。
“這下美男變乞丐了。”湯籽菲調侃道。
小白吱吱的應着。
在一人一獸的喧聲中,秦宣解開發帶放下三千青絲,暗影的輪廓有着女子的柔美,又有着男子的陽光之氣,用現代的語言來說,全能的帥哥。
整理好頭髮的秦宣感覺湯籽菲的眼神一直注視着他,又因爲是習武之人,在黑暗中待了這麼久,慢慢的適應了,雖然看不到大概,但卻能看到淡淡的輪廓,笑笑的問道:“怎麼一直盯着我看?”
“很美”,只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便不在開口。
“那你嫁給你認爲很美的我,好麼?”秦宣溫柔的詢問道。
湯籽菲看着他,在現代的特工生活中,爲了完成任務去接近的男人,他們也說過同樣的話,甚至更多的甜言蜜語,卻沒有他說的那麼勾起她的心絃。
美色,是一種誘惑,一種享受,一種結束生命的屠刀,而她,曾經就是這把屠刀,結束了太多人的性命。
“我們該走了,前面還不知道有什麼等着我們呢。”,湯籽菲在秦宣的等待中轉移的話題。
“嗯,那我們走吧。”,沒有追問不明下落的回答,只是不想造成一種,而現在的我,亦沒有這種資格。
狹隘的通道上,兩人貼着身靠着一起走着,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讓前世在花叢中游走的湯籽菲臉部通紅,心裡自我安慰道:我現在不是葉蘇,湯籽菲是一個未接觸過男子的黃花大閨女,臉紅是正常,是應該,是必須擁有這個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