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裡了?”贏烈緊緊抱着她肩膀的手微微顫抖,就怕一鬆手她又會消失不見,“爲什麼朕那裡也找不到你,玉蓮,你真的得罪術法者嗎,所以朕才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是不是,是誰?”
莫雪心裡有些意外,皇上竟然知道是術法者做出來的事,看來,他們這裡是做了完全的調查纔會說的,她立刻做出沮喪又難過的表情。
“臣妾正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陛下你相信我,原來陛下你知道了,臣妾好冤枉,跟本就不認識誰,卻被無緣無故的給抓走,今天才放了回來。”
說着就掉下淚水來,贏烈看着心酸的緊緊抓着她的手。
“不要在外面說了,進到屋裡在說。”
綾羅看着娘娘回來,疑惑的打着她,心裡升起一絲不安跟恐懼,她看到娘娘眼中奇怪的陌生光澤,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她是誰?
外貌,聲音,都很像娘娘,可爲什麼自己只會覺得不安跟陌生,爲何覺得古怪。
趁着沒有人注意自己連忙向後院走去。
莫雪眼尾掃過遠去人影,垂下眼皮靠在贏烈民懷裡,被他擁抱着進了屋內,贏烈第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粗糙的布衣跟打扮,心疼不已。
兩人坐定,早有宮女收拾了內室。
桌上擺好了可口的飯菜茶水,有人拿來了綾羅綢緞的舒服宮服要給莫雪換上,被莫雪揮退了下去,劉溫見他們要說話,也跟着衆人一塊退了出去。
室內只有他們兩人,莫雪一下撲到他懷裡嚶嚶的哭起來,“陛下,就因爲我跟術法界中一個女人長得像,所以才被當成那人的替身給抓走,臣妾好冤枉,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發現我不是那人,放了我回來,我真不敢想像我還以不能見到皇上了,嗚嗚嗚……”
莫雪擡起霧濛濛的雙眼,一眨一眨看盯着他的雙眼,眼中透出怪異的光澤來,本來漏洞百出的話聽到贏烈耳中,被這雙眼睛一注視,就變成不容質疑的真話。
“他們直接送你回宮裡的?難怪你會直接出現在宮裡,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沒有,這些人還算有禮,看到我是一國皇妃,便也沒有多作爲難,要不,臣妾那裡還能見到陛下。”
就算贏烈被她的惑術給迷住了,也還是會正常的懷疑。
“不對,如果真的不爲難你,那你寢宮內……怎麼會變成那樣,你一定是受了重傷,那些血,朕見了都恐懼,是不是,可惡……”
莫雪低頭又哭起來,“可能是宮女侍衛們血,臣妾當時被那些人給嚇得暈了過去,醒來時就被帶到了外面,身上也有血跡,但臣妾到真的沒有事,雖說身體沒有傷,可臣妾真是被嚇得六神無主的關了起來,真的怕在也見不到皇上了,直到今天臣妾纔回來。”
“沒事了,沒事了,朕不是在這裡嗎,不要哭了,朕看着傷心,這些術法者越來越囂張了,不問青紅皁白就把你抓走,朕恨不得把這些人全剿滅掉,太可惡了。”
就算在恨,他們這些平常人也不有把術法者如何。
“陛下,臣妾說的全是真的。”
贏烈在惑術之下,完全相信了莫雪的說詞,自然也不會在多詢問她的傷心事,他的腦子只要一想細問,便迷糊的轉了彎問不下去,只知道愛妃受了苦什麼也不知道,更是對她心疼得要死,招人進來爲她沐浴更衣。
莫雪回到宮裡的事,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整個皇宮。
秦妃正梳妝的手指一僵,鏡子裡的人臉慢慢變了顏色,“這個女人竟然又回來了,她怎麼可能會回來?”
她睜大眼睛看着鏡子裡的倒影,僵了一會,連忙找出紙筆寫了一封信讓宮人拿了出去:“把這信送去給三小姐,讓她今天晚上就過來見我,我要立刻。”
那宮人一鞠躬就退了出去。
柴飛燕臉色也是變了變,卻沒有像平時那樣破口大罵,擺弄着手上拿着的書本不知在想什麼,眼中流轉的暗色宣誓她的不甘心,夏果嚇得一縮脖子退到一邊不敢說話。
這些日子以來自從靜幽妃失失蹤後,皇上就沒有招誰侍寢過,後宮的妃子們都生着一顧怨氣,連自家娘娘的也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每個人都希望靜幽妃失蹤不要回來就好了,只要她不回來,皇上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所以所有人也都彆着一口氣,等着時機到了在爭新的寵位,這一會子,她回來了,這後宮的怨氣怕是要更重了。
她的娘娘當然也想重得聖寵了,這府豪華的合顰宮都快變成荒原。
連一個丫頭都懂的事,柴飛燕怎麼可能不會懂。
她不是沒有去討歡心,也不是沒有賣乖討巧來引起他的注意,但僅僅也只是讓他笑了笑,便又跑到了對面的水榭閣裡去留戀那女人去了,本以爲沒有她在,自己正好趁虛而入的,沒想到打錯了算盤,才短短一個月你怎麼就回來了?
如果時間在久一點,在久一點,皇上的心一定會在回到她身邊來。
但一切都破滅了,在也沒有希望。
如今,爲了整治廖家,朝廷內部已經不穩她是知道的,雖然皇上努力穩住人心,穩住朝局,但內部腐朽以久,廖家根深家大,在加上纔不過短短半年,前斐皇后的斐家還有落逃的一些小家臣跟死士還沒有找到。
不過,這個時間微妙又敏感,慎重的人都在穩着氣怕做出頭鳥,所以,現在就差一把引頭的火燒起來,只要有一點火星便能燃燒整個草原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呵呵,她心裡狂笑,我不要了,皇上什麼的我不要了,給過的機會我不會在給了,我只要有兒子就好了,我的兒子會做上新的皇上,而我,會是新的太后,我的兒子還小,而我,就能垂簾聽政做背後的女皇帝。
哈哈,說了多少狠話,那一次不是又想在給機會,但沒有人珍惜過,哈哈,我絕對會讓你們這些辜負我的男人跪舔我的腳指頭的。
皇后聽了,心裡一緊,但什麼也沒有說念着經書。
太后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已經躺在牀上下了牀,就算聽到了也做不了任何反應,何況爲了她的病情,跟本沒有人會開口。
武貴妃聽過後,什麼表情也沒有早早歇息去了。
莫雪跟本一夜不得睡,被皇上糾纏着說了許多的話,從來不發現皇上這個大男人竟然這麼多的話。
第二天日上三杆,莫雪才從牀上爬起來。
贏烈去處理公務了,早早就貼心的吩咐了宮人們爲她準備了所有吃食穿戴,因爲皇上親口傳書給她找個了在外養病的藉口,所有人知道她明明是失蹤也沒人敢說半個不敬的話,這事就輕輕鬆鬆給壓了下去。
蕊芳站在一邊,緊緊盯着主子。
如綾羅冒出的懷疑一樣,她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娘娘,她昨日有事悄悄出宮去了,一大早回來就聽到娘娘回來的消息,立馬就懷疑了。
莫雪從鏡子裡看着蕊芳審視的臉,低頭一笑,這丫頭沒想到幾年不見,在經歷過那些事後也長大了,她可是小就愛裝神秘把自己扮成高人,所以失憶之後在見她,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爲被她看穿了什麼。
誰會知道,那些表情全是她裝出來的。
“蕊芳,昨天你出去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