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你好好照顧潘子,”吳邪見潘子身上的傷口很多,自己也沒辦法一塊回去,不禁有些擔心,吳三省擺擺手,示意知道了,“三叔,你還找文錦姨嗎?”吳邪想了想又叫住他。
吳三省停住腳步,半響後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幽幽的聲音傳來:“不找了......”說着沒有再停留,下水走了,背影有些滄桑落寞,或許這二十多年裡經歷過那麼多,幾次都在死神面前徘徊,尤其是這一次的經歷,明明愛人近在眼前,確是被她擺了一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這次他是真死心了吧,或許初始的相愛是美好的,可是過了這麼久,一切的一切,那當初的單純已經徹底變了質。
吳邪三人在等待中又過了三天,三天內胖子解雨辰天天吵,吳邪在一旁看熱鬧,倒也不覺得煩悶寂寞。解雨辰和胖子的行爲,讓吳邪着實摸不到頭腦,他們都控制着對方,不讓對方和吳邪太近,吳邪一度以爲他倆是看對眼了,他們纔是真愛。
每次吳邪和胖子一起開玩笑,解雨辰就像怨婦一樣看着吳邪,好像她是偷情的丈夫一樣,把他的愛人胖子給拐跑了,看的吳邪心裡發毛,吳邪心想這朵小花在書中不是很爺們的嗎?怎麼自己見到這個這麼妖孽?而且如果他和胖子在一起,明顯他是下邊的一個好嗎?吳邪想自己真的真相了。
而胖子更奇怪,那看她的眼神要多溫柔有多溫柔,那樣的眼神讓吳邪心慌,吳邪剛開始還自戀的以爲胖子看上自己了,轉念一想後面可能會出場的雲彩,就搖搖頭不再猜忌,再說自己在人前是男人,覺得他和自己經歷過這麼多,應該是把她當成弟弟什麼的了。
第四天的時候,吳邪醒了睜開眼,一個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兩人眼睛對上,嚇得吳邪大叫一聲:“媽呀………..鬼呀”,身子急忙往後退去,其他人也被吳邪的叫聲驚醒,立馬端着槍指着這邊,一看之下那人竟是張起靈,胖子和解雨辰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張起靈面容憔悴,眼睛緊盯着吳邪,喃喃的問,眼裡全是迷茫。
“我?我是吳邪啊,小哥?”吳邪聞言心裡一驚,她怔怔的看着張起靈,腦海裡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問:“小哥……你出來了?難道你又失憶了?”
張起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環顧一下四周,又看向那個洞口,沉聲說:“我們儘快離開這裡,出去再說。”
四人出去的時候沒有再碰到那條巨蟒,而是碰到了一羣野雞脖子,衆多都是我紅色野雞脖子蛇像腸子一樣盤繞在一塊,形成一個很大很大的託運物,蛇的身上拖着個人,不停地挪動着,場景甚是可怖,吳邪想去看看那人還活着沒?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剛擡起腿,吳邪被張起靈拉住,他面色凝重的說:“別去,是死人。”
吳邪停下身子,心想這些蛇因該是把屍體運到泥潭裡,給他們當孵小蛇的,接着他們看到了驚恐的一幕,有些蛇從那死屍的嘴裡鑽進了肚子中,那屍體的肚子立馬迅速的鼓了起來,就像個孕婦一樣,肚子如重啓的皮球,如果不是這種場景,這肚子也就是大部分人都有的啤酒肚一樣,但是這可是蛇卵造成的,讓人毛骨悚然。
幾人看着這情景只覺噁心噁心,吳邪胃裡一酸,想到自己之前摸到的那些屍體,再結合現在的場景,胃裡一陣倒騰,她剛張口想吐,被張起靈發現,一把捂住她的嘴,吳邪嘴裡的東西就在這麼含着,憋得她直吭吭,她使勁扯着張起靈的手,卻被他單手抓住她的雙手向後一擰,吳邪的手便動彈不得,急的瞪大眼睛。好不容易等那些蛇都走了,張起靈纔拿開他的手。
吳邪來不及和他理論,蹲下身子“哇”的一口吐了,吐了很久,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吳邪擡頭怒瞪了瞪張起靈,見他正戲虐的看着自己,氣的吳邪更加咬牙切齒的,但想到自己也打不過人家,只能忍氣吞聲,不明白爲什麼每次遇這人,自己都是被欺負的一方,還是敢怒不敢言的。
幾人走了一會兒,吳邪想到阿寧,這才發現她並沒有跟張起靈在一起,看着旁邊的張起靈問:“咦?小哥,阿寧呢?她不是和你一塊來着?怎麼沒見到她?”
“她?被蛇咬死了。”張起靈指了指身後的樹林,聲音淡淡的。
吳邪聽到後奇怪,心想:唉?什麼情況?您老不是喜歡她嗎?怎麼會讓她死了!而且臉上還那麼平靜淡定,一點也看不出絲毫悲傷的樣子……不過她可沒有傻的問出來,如果問出來,保不準又得接受他的高冷氣壓。
吳邪等人和吳三省會合後,因爲他們在這裡呆的也夠久的了,於是沒有休息,立馬收拾裝備,離開了這片蛇沼。
在車站他們分開的時候,張起靈淡淡的對吳邪說:“帶我回家。”說完跟着吳邪,聲音還是那麼的冰冷,臉上還是那麼的淡然,不過仔細看還是多了些什麼,不過他沒有再說別的,吳邪也不好去問。吳邪想了想只好帶着他,心想他也沒地方可去,不過看樣子,他好像並沒有失憶……
吳三省也走了,臨走前對潘子說:“潘子,你以後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已經對你不再信任了,你以後跟着我大侄子吧,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你這幾年也還清了........你好自爲之,你和吳邪.......算了,你們的事我不想摻和,好好保護小邪。”潘子也沒有要求跟着吳三省回去,出了院就賴在了吳邪這裡。同時在吳邪這裡的還有胖子和解雨辰。
吳邪沒事的時候,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捋了捋,發現劇情真的不一樣了,心裡思索着:“首先吳三省沒有死,也沒有解開吳三省到底是不是別人假扮的,是不是謝連環,又不能直接問,三叔,你到底是不是解連環?如果問了,估計我會死的很慘,而且我在蛇沼並沒有見到文錦,所以也沒有人給我說這事,他們的事我還是不摻和的好,再說三叔對我也很好,不管他到底是誰,只要他不做傷害自己的事就好。”
“這小花也提前出現,怎麼感覺都是他在粘着我,態度特別曖昧,不過他的目的不明,肯定不單純,還是靜觀其變;胖子對我也有點說不出的感覺,總感覺他這幾次變了很多,又說不上哪裡變了;潘子竟然沒有跟三叔回去,留在了我這裡,而且對我好像態度很明確,眼裡是喜歡我的意思,不過我現在是男人,他要是真的喜歡男人,可是我是女人啊;而悶油瓶沒有失憶,卻不和以前一樣了,有時候竟然像是在躲着我,看我的眼睛裡還有掙扎,他到底在那個黑洞裡見到什麼?他這都是怎麼了?還是不要想了。”吳邪想着,苦惱糾結的扯了一下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