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忘了嗎?
吳邪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被張起靈抱住,聽着他莫名其妙的話,吳邪的眼角抽了抽,用力推開他,打斷他的話,說:“喂,別動手動腳的,真是莫名其妙,老子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當然記得你,在長白山,你他媽的刺了老子一刀,老子能不記得嗎?不過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倒是讓我意外,你不是那什麼啞巴張嗎?在我這裡幹什麼,而且我們又不熟,怎麼算來,你都是要殺我的人,我們沒必要摟摟抱抱吧?”吳邪說完白了張起靈一眼,擡腳走到鳳天跟前,嘟囔着:“切,看着人模狗樣的,原來他丫的是個神經病。”
張起靈被她推開,怔怔的看着吳邪,聽着她嘴裡的嘟囔,只覺心裡悽然,他此刻才明白:原來她真的不記得了,不,她記得,她記得自己刺她一刀。
吳邪轉頭溫柔的看着旁邊的人,眼裡的愛意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暴露在衆人的眼裡,她柔聲說着:“小天,這就是我的古董店,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吳邪牽起鳳天的手,“走,我帶你參觀一下,順便把咱們弄得明器擺上,哈哈…….老子的店終於有貨,終於可以場面場面了。”
吳邪拉着鳳天走了兩步,被兩個人給攔住了,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問:“兩位這是?”
潘子看着吳邪,看着她牽着別人的手,看着她對着別人溫柔相對,聽着她對別人說着古董店是他們的家,潘子來不及嫉妒,他猛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那力度很大,彷佛打的不是自己的臉一樣。吳邪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潘子見她後退,以爲她還是不原諒自己,潘子上前一步,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言語中帶着悔恨,顫抖着身體,說:“小三爺,你原諒我,那次是我口不擇言的說了混賬話,還找女人來刺激你,你原諒我,我不是人,我是因爲吃醋,是嫉妒,我該死,我.......”
吳邪聽着潘子的話,越聽心裡越是疑惑,她不解的看着旁邊的鳳天,說:“靠,這人有病吧?”吳邪又後退一步,離得潘子遠了一點,憐憫的眼神看着他,好脾氣的說:“這位,哥們,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小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又何來原諒之說,你不會把我當場剛纔的老癢了吧?”
潘子聽到吳邪說不認識自己,後退了幾步,看着吳邪,臉上似哭似笑的,大吼:“你不認識,你他媽的說不認識我,你說你不認識我。”
吳邪看着他這樣,似乎受到了極大地刺激,很不解,看了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在腦子裡思索了許久,才肯定的說:“兄弟,爺真不認識你。”
潘子還是不信,以爲她不原諒自己,故意說不認識,他指着胖子和張起靈,大聲的問:“他們呢?難道你也不認識?”
吳邪被他吼得有點厭煩,不耐的說:“我靠,你他孃的誰啊,你神經病吧?老子一定要認識你嗎?”她又看向胖子和張起靈,她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不明白他們爲什麼一副怨婦樣的看着她,語氣越發的不耐煩:“我說幾位,我很確定,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們,你們要是不買東西,就離開吧。”
潘子怔怔的看着吳邪的表情,看她是不是在撒謊,可是潘子在吳邪的眼裡,沒有看到一丁點熟悉的神情,潘子心裡疼痛難忍,苦澀的說:“你讓我走?你......”潘子的話被胖子制止了。
胖子一直在一邊看着吳邪,細細的觀察着吳邪的表情,他現在才明白張起靈的話是什麼意思,胖子嚥下心中的苦澀,對潘子說:“潘子,她不記得了,小哥早就說過,她可能會忘了我們,剛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她真的,不記得了。”潘子身形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子,然後看向吳邪,他發現她的眼中確實只有陌生和厭煩。
張起靈這邊也是大受打擊,他悶不作聲的看着吳邪,突然他眼前一亮,吳邪拉着的男人,明明就是那個黑眼鏡,想起來之前吳邪說要嫁給他的事。他立馬上前一步:“吳邪,你和他在一起,證明你沒有忘,對不對?你是因爲我們傷了你,所以你故意不認我們對不對?”
吳邪鬱悶的看着他,她真的不認識他們啊,這都什麼事?剛回來就遇到假冒自己的老癢,現在還遇到這幾個找茬的,吳邪不耐煩的大吼:“我靠,到底有完沒完了,爺真不認識你們啊?至於他,他是我未......”吳邪想說未婚夫,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是個男人的角色,如果說是自己的未婚夫,那麼自己和鳳天不就成了斷袖了?想着吳邪改口說:“他是對我很重要的人。”吳邪看着鳳天說,然後似乎透過那黑色的眼鏡,看到了他眼裡的溫柔,吳邪心裡一暖,笑眯眯的看着鳳天。
張起靈聽着吳邪的話,眼前一黑,踉蹌着身子猛地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被胖子和潘子攙扶住了。他靠在他們的身上,忍着心口的疼痛,面朝驚訝看着他的吳邪,問:“很重要的人?”
“對,很重要的人,我靠,你們神經病吧?我和他什麼關係關你們什麼事?”她轉頭對鳳天,有些鬱悶的看着他,說:“噯,小天,你說他們不會是從精神病醫院出來的吧?我們需不需要報警?”鳳天好笑的看着她,有些同情三人,他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吳邪的鼻子,有些無可奈何:“你呀.......”
張起靈看着他們的互動,心裡更是疼痛,眼前發黑,他用力攢着拳頭,定定神,用乞求的聲音對吳邪說:“我,我想單獨和他談談,行嗎?”
吳邪看着張起靈,又看向鳳天,見鳳天點頭同意,吳邪撇撇嘴走了,剩下四個男人。
等吳邪走了,張起靈看着吳邪的背影消失後,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站直身子,他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鳳天,厲聲問:“你到底是誰?你故意用言語刺激我,讓我刺了吳邪一刀,然後你又在她身邊,你有什麼企圖?”
鳳天好笑的看着他,點起一支菸,嘴角微微勾着,看了看同樣怒瞪着自己的另外兩個人,戲謔的說:“呵~~我是誰?啞巴?你不會不知道吧?不過呢,現在呢,我是吳邪的未婚夫,我說的是真正的吳邪哦,你們應該明白的,”說着他果不其然看到三人的臉色大變,鳳天突然間心情大好,他吐出一個菸圈,看着菸圈在眼前慢慢消散,接着說:“我和小舞是一個族羣的,你們應該知道她的特別了吧。我從小就被小舞的母親定爲她的夫,我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至於你在雪山刺得她那一刀,可是你麒麟自己的決定吶,這你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鳳天諷刺的看着張起靈,看着他因自己的話,臉上閃出的悔恨之色,想到了吳邪對他的在乎,還有做鳳凰時和他成親,心裡不爽,口氣也明顯不好:“麒麟,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讓小舞愛上你兩次,還被你傷了兩次。”說完鳳天滿意的看着張起靈失魂落魄的表情,勾脣一笑。
鳳天看向一邊的胖子和潘子,撇撇嘴:“至於你們兩個,爺就更不明白了,她之前爲什麼會看上你們了,哼,區區凡人……….”鳳天不等他們說話,擡腿就走,到了門口,他壞笑了一下,回過頭,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說:“不過爺好心的告訴你們,小舞是真的失憶了,你們也別白費心機了,她想不想的起來,可是全在她。還有,爺早在你麒麟認識她之前,就已經是她的人了,是和真正的她,而且,這裡的事情一了,我們就回族裡成婚了,也許將永遠不再回來,你們識相的話,還是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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