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御兒十三章小國寡民的掙扎
趙武被魏修問的有點不好意思:“我加冠那會兒去過國都,以後又去過幾次,但趙氏這個情況你也知道,我進進出出新田城。家臣們總是把我圍得密不透風。他們選最短的路,走最直接的路線,從不在城裡多停留一刻,弄得我對新田城沒有整體概念。”
不等魏舒回答。趙武回身斥家臣:“一個個都不懂事,怎麼不主動跟我解釋一下,”如果齊策與師偃在就好了。”
這聲斥終於讓鬨笑爆出來,趙武一指魏舒,下令:“軍情緊急,我身邊都是些粗人。你留在我身邊給我出主意,讓我們出
趙武一催戰馬。衝了出去,魏舒在他身舟晃着一身華麗的裝備,哀怨產聲:“我的戰車呢。怎麼隊伍裡沒有一輛戰車,我可是車兵啊。”
沒有人理會魏舒。吳薰牽過一匹戰馬,催促魏舒上馬跟上隊伍,魏舒本想在嚷嚷幾句。一見戰馬,樂了:“這就是伯樂誇獎過的千里馬嗎?果然高大雄峻行。沒問題只是戰後,這馬不用歸還吧?。
吳薰擺了擺手。催促魏舒上馬。魏舒也不客氣,在士兵的攙扶下,笨拙的爬上馬背,去追趕隊伍。
許國國都之外,哭聲驚天動地。
趙武再考慮要不要一一剖解對方言詞中的荒誕,可轉念一想二自己就是一個憨厚人,一直以來,自己的形象就是憨厚,何必要在兵臨城下的時候咄咄逼人呢?
對,憨厚
趙武憨厚的笑了,他仿照過去答問的模式,笨嘴拙舌的回答:“雞澤盟會上,列國國君都到了,唯獨許國的國都與大臣沒有來,寡君(我國國君)想念許君,列國諸侯也擔憂許君的健康問題,因此打算來問。
因爲擔心大軍一起來許國國都,會讓許國的百姓驚恐。所以,列國諸侯駐軍在虎牢,派蠍做前鋒前來問候蠍年紀但不敢推脫寡君與列國諸侯的託付,先驅來到許國,因爲擔心後面的軍隊無法鄒,所以,向許過國人借房子一用,爲此驚擾了許國君臣,還請多多體諒。”
許國大臣說話不軟不硬,明明是懇求趙武約束軍隊、停止洗劫、放開城門,讓城中人自由出入,但他卻說成許國的使節要來閱兵。這樣一來,既給了晉國人臺階下。又避免了過度指責趙城的霸主的惱羞成怒。
趙武的回答寸步不讓,他迴避了洗劫行爲,態度堅決的告訴對方:晉軍現在的行動是對對方的懲罰,所以不能終止國君與列國諸侯都在看着,許國膽敢不響應老大的召集令,老大如果不意思意思,今後怎麼管理其他小弟。
然後,趙武又色厲內攔的宣佈:別看我人少,我們的大軍還在後面,雖然在駐紮在虎牢城,離得有點遠,但敢惹我們的大軍,考慮一下後果吧。
許國大臣沒有說動趙武,回到城中,他立刻慫恿國君出戰:“沒錯,晉國派來的先驅軍是精銳,魏氏的甲士與趙氏的車馬兵,都是晉國數一數二的精銳士卒,但正因爲這樣,我才建議出戰。
我在趙氏的營地看了,趙氏車馬雖然鋒銳,但他們來的輕佻,爲了趕路,他們丟下了戰車。全部單騎走馬而來,我在他們營地沒有看到一輛戰車,連主將趙武都騎在馬上。
魏兵的情況也一樣。他們爲了趕路,全部輕裝前進。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魏兵手裡連長戈都少有,只拿着短劍,小圓盾一沒錯,城底下,全是精銳甲士,晉國爲了懲罰我們,吧最強大的軍隊派了出來,但現在,這支最強大的隊伍卻處於最虛弱的時候。
我剛纔在趙兵營的的時候,趙軍將領年輕幼稚,竟然隨口說出,晉國隨後的聯軍都在虎牢修整。沒錯,虎牢離這並不遠。戰車行駛也就三五天的時間,但晉軍大部隊留在虎牢,這說明他們的主要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南方的楚國。
僅僅是爲了震懾我們。晉國派出了最精銳的兵馬,希望我們許國看到這支兵馬就屈服。從而達到不戰而勝的結果,如果我們在這支精銳部隊最虛弱的時候給予他們痛擊,哪怕不能全殲他們,僅僅給予他們重傷,諸位,接下來會生什麼?”
許國君臣議論紛紛。那位大臣深吸一口氣,睿智的解釋:“晉國的目標在南方,他們的最精銳的部隊受損傷了,南方戰略還能實行嗎?爲了不過分影響他們的南方戰略,只要我們許國在事後稍稍服軟,就能獲得一個體面的盟約不繳納徵稅的、不是“城下之盟,的平等盟
“戰”許國大司馬狂熱的站了起來:”我原先擔心趙武好歹是獨抗鄭國大軍,擊殺了天下第二潘黨的絕世名將,現在既然趙兵輕佻,看我許國,就讓我大司馬來給他一個教深刻的教。”
趙氏士兵有過幾次洗劫城市的經歷,如今幹起這活,越專業化,系統化。他們分工協作,先派兵把字口街尾,而後接家挨戶的入門搜索。如果這戶主人是貴族,趙氏士兵會禮貌的請對方待在家中不出門,而後彬彬有禮的將他們的奴僕從屋裡驅趕出來,把有一技之長的挑出來帶走,再順手拿點紀念品,最後禮貌告辭。
如果該戶的主人是平民或者商人,那就不用說了,他們的遭遇可想而知,趙氏士兵會拿走屋裡每一根針,綁走所有的會走動的動物,只留下一間空空蕩蕩的房屋,那屋子乾淨的彷彿大水洗過。
第一天,許國國君忍住了,他們的軍隊沒有出城,僅僅派出使節出來交涉,爲了防止許國人看出軍隊的虛實,趙武在城下稍稍遠離弓箭射程的地方,迎接了許國使節。
沒有幾位老師在身邊提醒春秋禮節,趙武在迎接許國使節的時候顯得有點木訥,但好在他還是個娃娃,許國使節原諒他了。他直着身子,有禮有節的責問說:“雞澤之盟,寡君因身體欠佳,遲遲不能上路,等身體好了,聽說盟會結束了,貴國國君去了齊國,道路漫漫追趕不及。
此事過後,寡力蜘萬惶熱,但有臣子勸說道國以誠信號召諸侯。”一出烈薩諸侯之間事務,只要我們派遣一個使者,向上國君臣解釋清楚。晉國一定會原諒我們的行爲。所以,我們邊鄙小國沒有整修兵戈,做出防禦之態,反而準備禮物,指派使者,準備前去上國“聽成(指聽取工作安排)”沒想到,我們的使者還沒有上路,貴國的大軍來了。
來的好啊,我國使者正愁路上盜匪橫行,我許國是小國。又派不出足夠的兵力護送。上國的軍隊來了,網好護送我們的使節前去上國,請趙軍將整理隊伍(指要求趙武停止洗劫),我使節即刻出城“肄兵。(“肄兵,不是要求約期戰鬥,而是按外交規則巡視軍隊,舉行類似閱兵禮的活動)。”
春秋人個個能言善辯,難怪稍後的時代屬於縱橫家。不過,在現代人看來,春秋人,比如許國大臣講的這番話雖然理由充足,慷慨激昂,但卻邏輯混亂。毫無常識。
許國國君爲什麼早不病晚不病,開盟會的時候他病了;他的病早不好晚不好,盟會結束了。他的裁了;許國派出鞘釋的使節,早一天沒有準備好,晚一天沒有準備好,偏偏在晉國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他準備出門上路了。
許國國君病了不能參加盟會,按規矩他可以派一名重要大臣前往盟會盟誓,但許國沒有一位大臣到場,莫非國王病了,全許國的大臣也病了,而且都病的不輕。
主意已定的許國君臣徹夜準備春秋時代沒有路燈,人要在夜裡乾點活,需要點亮許多火把。這夜,許國的國都火光震天,活像一座燃燒的城市,趙武看着滿城的火光,自言自語:“看樣子,許國的軍隊要打反擊了,他們打算清晨的時候,打開城門出擊,以便打我們個措手不及,至於具體從那個城門出擊,看他們的火把向那個城門移動就明白
魏舒打了個哈欠。不滿意的嘟囔:“軍將果然是山裡長大的,一般人到了夜色朦朧就瞌睡起來,軍將夜裡反而特別精神。”
趙武回頭看了看:“士兵都已經睡了,我們沒有打攪他們吧,明天還有一場漫長的戰鬥。我對勝利毫不懷疑,但我期望能獲得更多,作爲他們頭目,我必須努力啊。”
魏舒又打個哈欠,趙武指了指城中最高的那座建築,又問:“那處建築燈火徹夜不息,很顯眼,是他們的防禦豐心嗎?”
旁邊護衛的潘黨哧的一聲笑出來,魏舒無奈的反問:“軍將沒有去過國君的宮殿嗎?”
趙武老實的回答:“去過,加冠的時候,我去見過母親趙莊姬。”
魏舒笑了:“那麼。軍將去的是後宮吧,難怪不知道”不過,我晉國的國君宮殿並不能代表什麼,昔日文公登個的時候。已經老了,不耐煩爬上爬下,所以。文公修的宮殿都不在高臺之上,以後接替的國君不敢違背,所以我晉國宮城沒有高臺但列國就不一樣了。
按照禮制,列國國君的居所都修在高臺之上,臺子高多少都有規定,越是爵位高的國君。修築的臺子越高。每層土臺之上。修建一些木製的屋子,其中心再築一層土臺,其上再修土臺,層層疊疊,巍峨聳立,令人仰視”
趙武哦了一聲:“我明白了。”
他沒有繼續解釋自己明白了什麼,魏舒沒問,他長長鬆了一口氣,依靠在戰馬身上打盹。
趙武明白了春秋建築格局,他早覺得這種建築格局似曾相識,剛纔魏舒一解釋,他想起了日本遊戲中的“天守閣原來小日本所仿造的漢唐建築格局,其實就是中國春秋時代遺留下來的建築風格。
比如:國君所住的院落修造起高高的臺閣,就是國君居住的臥室,日本人稱之爲“天守閣”。天守閣下,每節土臺上修建了木屋,使整咋,建築羣落像一座巨大的蜂巢,或者一座建築山。這座建築山所在的院落就是城市的“一之丸”而“城牆”圍成的區域就是“二之丸。”“郭牆”圍成的位置就是“三之丸”如果像趙城那樣再加上“町牆”,那就是“四之丸”了。
趙武並不知道,他所猜測的春秋建築格局敲與真實的歷史相符。
春秋時代留下的建築遺址很少,僅就少量挖掘的遺址看。中國早期的建築格局,都是臺樹式建築,以階梯形夯土平臺爲核心,倚臺逐層搭建木構房屋。藉助土臺的層次,以聚合在一起的單層房屋形成類似多層大型建築的外觀。最終形成一座山型的、蜂巢狀聚集羣落,以滿足居淄防衛要求。
這也就是春秋文獻記載“高臺榭,美宮室”等等,而《管子乘馬》主張“凡立國都。非於大山之下,必於廣川之上”。也說明當時的中國,已經有了城市選址與城市環境規戎小意識。
春秋時代的臺謝建築有多大?
趙武面前的許國還不算什麼,現代考古現,楚靈王所築“章華臺。建築羣遺址,南北長一公里,東西長力公里一形狀非常像蘇美爾式“聚落山。”或者像埃及金字塔式建築的變種,
至於春秋時的城市一齊都臨淄是春秋有名的大都市,據考古挖掘,其城牆周圍田裡,有座城門;吳王闔閣營造的姑蘇城,大城周長勾裡刃步,小城8裡助步。開水結各八門;
東周洛邑古城,城牆周長口公里,比漢代洛陽城還要大。另外,較小的封君如薛國都城。東西長飛公里,南北長紀公里;滕國,內城臺謝,東西長吻米,南北長沏米,外城東西長約心公里,南北長
在一大堆春秋建築中,晉國國都新田城是個特例,這個老牌霸主國不太注重城市防禦,當然了,一般來說,只有它打別人,沒有別人打它的份,所以它的國都甚至不如下面領主的封城巍峨。
這些都是題外話了。趙武現在的精力不在春秋建築上,迫在眉睫的戰爭讓他沒別的心思。等他觀看了一陣許國國都”欣賞了“眸子許國宮城山那層層疊疊、寥若星沌”川八,趙武覺身邊的幾名武士掩飾不住濃濃的睡意,考慮到明天還要戰鬥,他調轉馬頭回去了。
有天守閣存在是個麻煩,趙武這裡的兵力調動,站在天守閣上都能看清楚,好在這時代傳遞消息不方便,不然的話,城裡的指揮坐在天守閣上就能調動預備隊反撲,那就令人頭疼了。當夜,趙武數次起身,眺望許國國都內的燈火,心中頗有點輾轉難眠,等他不知什麼時候濛濛濃濃睡去。感覺沒睡一會兒,就被潘黨推醒。
潘黨臉上滿是笑意:“不用着急,我們還有時間一許國人沒有拐彎,直衝着我們來了。看來他們是想活捉你。”
趙武反問:“兒郎們損失大麼?”
潘黨回答:“許軍突然衝出城門,當時,我們的輔兵都睡在屋裡,許軍不好下戰車,只能一直不卑的往前衝,剛纔我們用軍號聯繫了輔兵,那些輔兵已經以“兩(一輛戰車的戰鬥組。共二十五人)。爲單位,依託房屋進行反們士兵手中弓弩數量足夠了。可以堅持下去。許軍陷入了街巷,已在我們包圍中。”
等趙武披掛好了盔甲。魏兵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魏修乘坐着從許國城郊臨時找到的戰車。大聲問:“聽說前方陷入苦戰。”
魏待一臉擔憂。他身邊的兒子魏舒嘴角上全是笑意,因爲,許人攻擊的是趙武的陣的。魏家的輔助兵沒有受到牽扯。這大約是趙武昨天與許國大臣談判。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許國人打着擒賊擒王的主意,直奔趙武撲來。
趙武拱手在馬上行了個禮:“打戰車戰,魏家的武士在行,請魏家武士上前擋住許國戰車的鋒銳,剩下的交給我。”
魏綺躬身:“諾”
魏家武士喘息稍定。在魏舒的指揮下。排成五十個“徹行。”挺着長戈開出營地。他們的隊列單薄,陣型縱深不厚,面對許國傾國之力,他們神態輕鬆,義無反顧。這或許是霸主國士兵所冊有的驕傲。
與擺出堂堂正正之勢,正面抗擊許隊的魏家武士不同,趙家士兵顯得很猥瑣,在魏家武士迎擊的時候,趙家武士騎着馬,悄悄的從側門溜出去,行蹤鬼祟的像個小偷。
魏家武士迎擊了。許人在將領的反覆催促下,終於不顧身邊左右不停的騷擾,衝出了街巷,衝着不遠處正面迎擊的魏兵衝過去。
魏兵人少,正卒已經全部上陣,排在魏修左右的只是由預備役組成的輔助兵,他們的隊列有點亂,失去了嚮往晉軍那種“好整以暇”的風格,這正好,裡面撲來的許軍看到魏兵陣型不整,勇氣佳生,他們吼叫着,勇猛的奔跑起來。無形中,他們的隊伍更混亂了。
魏修用軍鼓聲指揮。頭徹的士兵聽到鼓聲,放平了長戈,開始小跑起來,在長戈兵的身後,一些腰配短劍的弩兵,用手中的弩弓點殺着駕駛戰車的御戎。一輛許國戰車運氣好,衝過了弓弩的攔截,裡面看到的是無數長戈。
魏兵一聲略喊,站成馬步,用長戈的橫枝狠狠的擋住馬車,轟隆一聲,戰車的衝擊漸緩。無數長戈的戈杆斷裂,但剎那間,又有無數長戈橫砍在戰車的車轅上。緊接着,無數長戈刺了過來,又有無數長戈橫着勾過來,把車上的人刺落、勾落車下。
那些離開戰車的武士不再是長戈兵的目標,他們揮動着長戈又撲向了其他的戰車,滾落車下的武士剛剛喘一口氣,卻見剛纔用弓弩射擊的人,因爲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他們都扔掉了弩弓,拔出腰上的短劍。衝他們撲了過來
戰車兵是不適合搏鬥的,他們因爲是站在戰車上戰鬥。無需移動,所以穿的鎧甲很厚重,跌倒在地,很難爬起來,即使爬起來,也難以跟渾身輕甲,以擅長搏鬥而著稱列國的魏家武士較量,乖巧一點的立刻躺在地上大叫投降。腦子笨一點的他們的腦袋眨眼就成爲別人的功。
許國的軍隊還在源源不斷涌出,在許鼓的催逼下,許人攻勢如潮,仗着人多勢衆,團團包圍了魏家兵魏家兵還在堅持,堅韌的魏家兵面對二十倍的敵軍,殺的躊淋漓,簡直像一座精巧的殺人機器。
魏修心疼的臉直。他心裡焦急的嘀咕:“不能啊。俺魏家跟趙家沒有仇,他趙兵向來以行動迅著稱,怎麼眼看着我苦戰,還不出現。”
正嘀咕着,突然間,彷彿一道閃電擊中了許國的軍隊,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軍鼓聲嘎然而止,許人的動作凝固在半空中,他們不約而同的扭頭回看。看向國都的方向。
萬簌俱靜中,晉軍的軍鼓聲隱隱響起,這鼓聲並不大,但傳來的方向不對,它們來自許隊後方,剛纔許人過於投入,沒有聽到背後傳來的鼓聲。
然而這不是最糟糕的,許人正在猶豫着是不是要繼續進攻,一輛許國戰車衝出了街巷。車上一名盔歪甲斜的許國將領大呼:“晉軍進城了,晉軍攻入王都。”
緊接着,一聲異常嘹亮的軍號聲從卑軍背後響起,魏兵出一聲歡呼:“援兵來了,我們的援兵來了。”
春秋時用金鼓指揮軍隊,但趙氏士兵都是騎兵,騎兵的活動範圍大,趙武擔心軍鼓攜帶不便,聲音無法傳遞到足夠遠的距離,所以叫人特地研製出軍號,他研製出的軍號,五音不全,根本奏不出一完整的曲子,但趙武只要求它聲音足夠淒厲就行,如何細化它的音質,那是後人的事情,他不管。
這種軍號是趙兵所獨有的,隱隱的軍鼓聲,再加上特有的軍號,告訴正在苦戰的魏兵。來得是他們的援兵,不是許國人。
許國將領大聲駁斥:“胡說,晉軍怎麼可能進城呢?我們正在與他們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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