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齊 墨薇和盈秋水倆人正處於個低迷氣氛,外面一陣嘈雜,“薇薇外面可是發生什麼事了?”秋水擔心道,“我得去看看,”齊 墨薇急忙下榻,“秋水姐,你先在這裡,”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也不想讓盈秋水有什麼意外。“薇薇,你要小心,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給我傳音。”“我知道了。”齊 墨薇出門直奔側殿去,路上有些靈門仙童弟子步履匆匆,見到齊 墨薇慌慌張張行禮便退去,齊 墨薇隱約覺得出大事了。而且一定跟自己哥哥有關。

快到側殿時齊 墨薇發現被人設了結界,“哥,竹染姐,”齊 墨薇看到自己哥哥屈身半跪在地,竹染站在旁邊,“哥,怎麼回事啊,竹染姐,”齊 墨煙聽到薇薇的聲音第一次無動於衷,竹染回了回神,目光艱難的移到結界外齊 墨薇的身上,就只這一眼,齊 墨薇覺得竹染的眼神中滿是落寞,再也不是那個每次都英氣灑脫,眼眸光亮喚自己薇薇的那個人了,竹染默默望着齊 墨薇,努力張了張嘴想出聲,喉嚨裡盡是血腥味道。

“齊 墨煙,你把結界撤了吧。”竹染第一次叫他全名,原先都是畢恭畢敬叫他聖人,他也以爲,只要她可以一直叫他聖人,就不會有意外,就可以瞞得住護得住她。“竹染,”齊 墨煙仰頭看着眼前的人,或許吧,是自己錯了,這麼些年太過於逸了,也習慣她在身邊,幫着處理靈門上下的事,她很聰明,懂得剋制隱藏對自己的感情,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可是,又能怎樣,倆人最好得就是你叫我聖人,我視你爲忠侍。

“怎麼,現在就要毀我魂魄麼?” “竹染,” “不是?沒有?”“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我是誰啊,齊 墨煙,”竹染一直剋制的那根弦在這剎那斷了,“你是不是現在除了叫我的名字就說不說別的話了,我問你啊,我在問你啊,你到是告訴我啊,”竹染一拳拳使足了勁打在齊 墨煙身上,倆人在剛剛已經打過一場,確切來說,是竹染打齊 墨煙,齊 墨煙設下這結界也是不想讓旁人進來。

“是不是我撤了這結界你就不再回來了?”“我還怎麼回來,”“只要你想,這裡”“我不想,我竹染是靈妖,而你是靈門聖人,我們靈妖一族是絕不許與你們有關聯的,你齊 墨煙以爲能瞞我多久,你要是真心想護我,何不當初知道我身份後就給我個爽快,又爲何把我帶進靈門,又爲何放我在你身邊。這麼些年來,耗費靈力掩我本身不累麼?我族人又都是怎麼魂飛魄散的?”

“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竹染也無力跪下看着齊 墨煙,“是”

“靈妖體內是善惡一體,當惡念多餘善念時,便會成爲凶煞,那時的他們便不再是靈妖,是沒有任何情感的危害世間的凶煞,你的族人在我父輩他們時候,中間有一部分成了凶煞,三門和你剩下的族人一起合力消滅了他們,可是你們剩下的族人卻觸了族規全部魂飛魄散,只有你,那時還小,便被父輩們注了靈力,在集門山沉靜,後來便叮囑我將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