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兩個小時後。
這些或者帶着某些目的、或者帶者某些利益有或者只帶着純潔思想來的叔叔、伯伯、爺爺們經過與張瑞兩個小時的緊急磋商和談判,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安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現在他們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他們就T島迴歸以後大陸對T島的經濟、民生、教育、行政、生活等各方面以及上一輩老人犯下的某些可以稱之爲罪行的行爲的處理問題上進行了詳細、周到、細緻的商談,既保證自己的利益,也不太過觸及大陸方面的底線,而張瑞給出的承諾也讓衆人在可以接受的條件範圍內。
至於某些人提出的一些尖銳、不可理喻的條件,張瑞是給予了堅決的拒絕。
比如某某部的部長提出的大陸要無條件的支援臺島經濟的發展而不能干涉其正常的經濟行爲。
支援T島經濟的發展那是肯定的,畢竟都是炎黃子孫,象hongkong在零八、零九年的那場全球經濟風暴危機中,正是因爲有着祖國母親的這個強力後盾才讓它沒有受到多少的波及。所以說祖國大陸對迴歸後的臺島的支援是肯定的,但是說到無條件的支援而且不能干涉其經濟行爲的說法,這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臺島現在的歷史原因不能和HONGKONG、AO門來比,一些必須的措施和干涉是肯定要有的。
最後,兩方各退一步,大陸在支援的同時有監管的權力,如果T島的經濟發展出現某些不和諧的因素,大陸方可以進行必要的調控和壓制,但是前提是必須不能攪亂臺島的經濟和無故打擊臺島的經濟和各家族企業的利益。
又比如對一些解放戰爭時期公佈的一些潛逃戰犯的處理問題、各大家族的企業處理問題、國民政府時期從大陸攜帶回來的大量的文物、文獻以及黃金等貴重物品的處理問題…………都在原來商談的基礎上進行了詳細的磋商和一些必要的承諾。
而在場的衆人也都知道,雖然現場的氣氛還算比較和諧,但是這些卻是兩方互相妥協的結果。
大陸不想收回一個滿目悵痍的曾經富饒而美麗的T島;T島方面也不想因爲那過多的個人利益而讓這次最後的談判沒有後退從而發生衆人都不想的戰爭。畢竟相對於戰爭來說,犧牲那麼一點個人利益而保存自己的家族企業的發展、現在的地位和生活,那肯定是很划得來的。
在談完了各大家族、企業的利益分配後,現在就輪到政府方面的磋商了。各大家族、企業的負責人也都希望政府能認清情勢,走向衆望所歸的那條大道上來,自己等人好了、平民百姓也好了、政府更好了,不然之前的談判都成爲了空談。雖然各大家族在政府都有人,也能施加些壓力,但是在最後決定是戰、是和,還是政府的某些人拍板纔算話的。
不過大家也都是信心滿滿的,畢竟政府如果沒有那個想法的話,今天的這場秘密會議是不可能召開的。
而且通過大陸前幾天對D島的軍事行動以及對後續的M、R兩國的強硬態度來看,T島當局對可能發生的大陸對T軍事行動還是有所擔憂的。
而且大陸通過一年前的新政實施之後,雖然大陸整體水平的各方面與臺島有不小的差距,但是隻要按這個方向發展下去,追上甚至是超過臺島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大陸方面有了經濟和軍事的強力奠基,T島的當局也不得不好好的爲臺島的未來和自己的未來思量一番。
是在未來成爲階下囚、成爲歷史書上書寫的罪人而遺臭萬年還是成爲爲祖國統一事業而奉獻的偉大人物而流芳百世?
相信只要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能想得出這兩者有着何種的天壤之別了,更何況是坐上臺島當局的高官們?
一些T島政府職能部門的職能、編制、行政級別等各方面在孔輝和古明清秘密入大陸的時候已經和張瑞商談得差不多了,除了改變是以中yang爲領導的方針以外,其它的大部分臺島的政府機構還是按照“一國兩zhi”的原則辦事。
而現在最大的難題仍是臺方的軍方們,要讓他們順從的交出手中的兵權,僅僅是這樣的談判和對大陸軍事力量方面的猜測,是不可能讓他們放棄現有的對T島軍事力量的掌控和手中賴以生存的力量的。
槍桿子決定一切啊。
而這些軍方高層便是在張瑞和夏瀾進門時一臉不屑的那一部分人。
當在前面商談的時候,張瑞便早已經注意了在一旁與各位高官竊竊私語的古明清,而當現在一切結束後,張瑞也把軍方衆人對自己的輕視到思考再到現在的凝重表情看在眼裡。張瑞知道,古明清的話,對這些自視甚高的T島高層們起到了由自己說出口所帶來的效果。
“現在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可以暢所欲言,我相信我的到來一定會讓大家知道祖國大陸的誠意的。”一切迴歸安靜後,張瑞再次挑起話匣子。
這一次,張瑞針對的便是T島的軍方了。
而馬九似乎也明白張瑞這話的意思,也知道現在進行到了最最關鍵的一項了,最後的成敗就看這裡了。但是他自始至終都是面帶微笑的坐在張瑞身旁,好象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可是,私底下,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他授意的呢?
幾位目光銳利、氣質彪悍的五六十歲的老人現在是死死地盯着張瑞,他們似乎要從張瑞肩上那顆金星上找出大陸到底是有怎麼樣的依仗能讓這個只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這樣有些傲氣又或者不屑地眼神來評價在自己等人心目中那堪比M國海陸空三軍的部下和世界上先進、強大的軍事裝備。
張瑞並不理會軍方人士看自己的時候那銳利的眼神,在他眼裡,他們所謂的軍隊,神馬都是浮雲。
最後,還是張瑞的老熟人古明清開口了。
“張少將,難道對於我們保留軍隊編制這一要求是真的沒有一點可以商談的嗎?”古明清帶着點無奈而又帶着點尊敬感詢問道。
雖然他的軍銜看起來是挺有權力的,但是在這個會場裡,他也只能輪爲一個跑腿的傳聲筒而已。
“不錯,臺島方面只能擁有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察系統,所有的軍隊序列和武器裝備都將被收回,由我們派駐的軍隊進行接管。所有的軍隊只有一個稱號,那就是——ZG人民jie放jun。”
雖然在場的衆人都已經知道了之前關於軍隊編制商談的結果,但是在之前還算“友好”的談判下,張瑞還是這麼不給面子的直接回復T島軍方,還是讓在座的經濟人士起了輕微的騷動,而對於軍方人士那可是一大炸彈啊。
還沒等古明清繼續說,一個憤怒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哼……大陸憑什麼收繳我的軍隊?就憑那爲數不多的新式兵種?還是又是以前的人海戰術?還是認爲是我們求着你們迴歸的?不要給臉不要臉了。”
一個滿臉發紅,國字臉,眉毛濃厚的軍方高層老人指着張瑞罵道。
張瑞一看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陳世國,六十多年前蔣家王朝最忠實的“粉絲”陳誠的兒子,現在是T島方面的三軍三星上將副siling。
“陳副siling不要激動,我知道您對我的要求覺得不可接受,覺得臺島方面的軍事力量一定能和大陸相抗衡,甚至能象六十年前的那場金門炮戰一樣讓我們無功而返,是嗎?”
張瑞臉不紅,氣不喘的,仍然微笑地說道。
“難道不是嗎?就算現在大陸方面經濟、軍事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我們每年的軍費支出也不是打發叫花子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看重我們的秘密軍事裝備?”陳世國一臉鄙視地看着張瑞說道。
張瑞對陳世國的自我陶醉深感佩服,笑着搖了搖頭。
“我明白陳副siling的意思,你想說的就是上個月您親自批准的從M國購買的那十幾架被稱爲現今世界上最先進的玩具飛機和那幾十顆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發射出去的導彈還是那自以爲可以覆蓋全T島的不讓一隻蒼蠅飛進T島的防空體系?我可以在這裡很鄭重地告訴你,你所謂的那些玩具我看不上,就算是送給我,我最多也是把它們賣到T拉克、A富汗地區換點錢花花。”張瑞也是一臉不屑地回答道。至於賣去那些地區用來打什麼人,那就不是張瑞該去想的了。
“哼……大言不慚,誰知道你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轉過身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把它們裝備到你們自己身上?這些東西不是誰都能擁有的。”陳世國是一臉的自豪,好象這些東西是他們自己生產出來似的。
“我相信衆位都聽古參謀長說了此次來臺的過程,難道你們以爲我們有了那兩種戰鬥機和轟炸機,會看得上這些?不要把我的部隊看得那麼差。”
在場的衆人心情都在思考着這樣火暴氣氛下,兩方的走勢將會走向何方,心情都有了些許的忐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張瑞口中說的是“我的部隊”的真正含義。
而只有夏瀾注意到了張瑞的用詞,根據這幾天的觀察和推斷,自己眼前的“張首長”應該就是去年國慶閱兵式上出現的那支神秘部隊的最高軍事首長。
夏瀾看向張瑞的眼神複雜了許多。
真是一個神秘的男孩。
“我承認那兩種戰機很先進也很強大,但是我相信它們造價也不斐吧?大陸能承受得了這樣大的軍費開支?就算現在服役的這些戰機,我相信也不會超過一個飛行團(一個飛行團有三個飛行大隊,飛機數量大約在三十到四十架之間)的數量吧?你覺得一個飛行團的戰機對於臺島現在所擁有的飛機、導彈數量來說能有什麼威脅呢?”
陳世國是研究過那支神秘部隊的新式武器的,對於這些空中霸王還是有些忌憚的,但是,數量的限制仍是對現在的T島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的。或許,再給大陸發展個兩三年,這樣的機種大隊也就馬虎能夠了,但是現在在臺島現有的優勢下,陳世國覺得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算大陸有着其它機型的戰機相配合,但是如果T島想要只針對這些神秘戰機的防禦那還是很有可能的。
因爲,他前段時間所批覆的這一批對M的軍購,就是爲了防禦大陸這支即使到現在世界各國都找不到其編制、駐地等更多信息的神秘部隊的,不過誰知道現在突然有了現在這個變化,還真讓陳世國轉不過彎來的。
就算迴歸了,自己這個副siling還是要當的。
不過張瑞聽到陳世國的猜測,肚子都笑疼了,什麼叫一個飛行團的編制?你就算是讓張瑞拉出十個飛行師的零式戰機和海神轟炸機的編制那也是分分鐘的事,不過張瑞仍沒有把心裡所想表現出來。
“一個飛行團?我就用一個飛行大隊都能讓T島所有的軍事力量和指揮所完全癱瘓。我知道,您肯定又要說我說大話了,既然說不通,我們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怎麼樣?陳副siling?”
“哦,是嗎?既然張少將有這個雅興,我一定奉陪到底。”陳世國被張瑞的提議煽動了,他也很想知道張瑞是在說大話還是自己認爲無懈可擊的防禦還真是那麼的諾曼底。
“很簡單,我給您半個小時的時間,您讓臺島所有的防空系統都處於戰爭狀態,然後我再讓我的戰機從大陸出發,就看看您所謂的防空系統和戰鬥機編隊能不能捕捉到我的部隊。就算你只捕捉到一架,就算我輸,我代表大陸保證您及各位對臺島軍隊的指揮權以及T島保持軍力的權利。”
“不過,如果您所謂的防禦系統讓我的戰機成功登陸T島或者未能捕捉到一絲影象的話,那麼各位就放棄對T島軍隊的編制權,接受我們的對臺島軍隊的改編,怎麼樣?”
“譁……”聽到張瑞的這話,場上的衆人也是很震驚,這可是走了兩面的極端啊,贏就贏得爽快,輸也輸得徹底。
現在大陸方面已經把條件開出了,各位商人也就等着看臺島軍方敢不敢接了。
軍方高層的幾人現在是面露難色,這可是真正的較量了,雖然以前也想象過與大陸發生戰爭的話可能出現的空軍交戰,但是那也只是在虛擬的對抗上,現在卻是要真正的比試,大家還是很拿不定主意的,畢竟這“賭注”實在是太豐厚了。
細細的討論聲討論了將近十分鐘,終於有了一個最後的決定。
“好,我代表臺島的軍方接受你的這次賭局,只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您放心,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實現的。”張瑞肯定着道。
“我到是擔心你們到時候不要又找藉口不承認這次賭局就好。”
“不要拿我陳世國是信口雌黃的小兒,我以一個軍人的榮譽向你保證。再說了,如果我們輸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堅持的必要嗎?”
是啊,如果大陸方面的戰機都能無聲無息進入臺島各軍事基地和指揮所,那軍方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小命要緊啊。
“好,那我們開始吧。陳副siling,你下命令吧,半小時後我會發布我的命令,希望您及您的部隊當這次是一次真正的戰爭,我的戰機可不是那麼好被鎖定和打下來的。”張瑞最後善意地提醒的着陳世國。
“放心,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防禦體系的。”
說完,陳世國帶着古明清及一干軍方高層離開了會場,現場再次陷入了等待之中。
十五分鐘後。
整個T島響起了強烈的防空警報聲,原本黑暗的凌晨夜空也被無數道雪白的探照燈照亮了。
不一會,陳世國帶着他的人再次走進了會場。
“張少將,我已經部署完畢了,現在整個T島的軍事力量都處於戰爭狀態,現在就請您發佈您的命令吧。”
“OK,請稍等。”
說完,張瑞通過聯絡器,接通了翔龍基地指揮塔。
“我是張瑞、我是張瑞。現在,我命令,震懾行動開始、震懾行動開始。”
“是,siling員同志。”
兩聲簡短而又震撼人心的話語迴盪在場上衆人的心間。
原來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孩子般的少將洞察了,大陸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自己等人還真小看了他,原來還真的有年齡和能力不成正比的事情。
陳世國聽到張瑞在現場發佈的命令,也陷入了深深地擔憂之中。
這一切別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自己跳下去了,而自己就還這樣沒有任何防備地跳了下去。而且如果對方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敢和自己來這樣的豪賭呢?
陳世國對這次的較量心裡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他總有個感覺,自己等人這次一定會輸得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