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唐蜜與銀行張分手時,他已經將車停在了那裡了,看着他們兩個人之間規規矩矩的,他倒是鬆了一口氣,看着銀行張走遠了,他要從車上走下來時,卻看到程姿躡手躡腳的跟上唐蜜,看到她們兩個說說笑笑的走到樓裡去,姜浩辰猶豫了一下,纔打通了唐蜜的電話,但在電話響着的時候,他一直在心裡想着,說什麼,說什麼……
可是,沒有什麼好的藉口,他只想說一句,讓唐蜜放棄那個男人,可是,他以什麼立場來闡明自己的觀點呢。
施施然掛了電話,他將頭垂到方向盤上,鬱悶不已,自己冒着被記超速的危險開到了這裡,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出現的理由。
這種鬱悶一直伴着姜浩辰,一夜裡翻來覆去,睡不安生,半夢半醒間,看到那個銀行張將唐蜜擁住,親/吻她的嘴脣,撫/摸着她的身體,看到他們翻滾在一起,姜浩辰呼吸困難,一下子驚醒,卻發現自己原來是夢一場,但心裡的憋悶是真實的,一下下的鈍痛,一想到那夢裡的情景,有一天會成真,或是,不是銀行張,也會是別的男人,唐蜜說相親,是的,自己也說過,她已經二十六歲了,應該找個合適的男人嫁掉自己的。
可是,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他會受不了那樣的結局,一想到唐蜜有委身於別的男人的可能,他的心,就鬱悶難受得受不了。
一想到別的男人會有機會來嘗他曾經的蜜糖的滋味,他的心裡就滿不是滋味了,這是男人劣根性吧,自己的東西,不想他人染指,就算是,這東西是自己先拋掉的。
他起身,一個人像只困獸一樣的在他們曾經的別墅裡來回的走動,他發現他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今天晚上不該回這裡來住,是自找的要失眠,這間別墅裡,有太多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
他註定要一夜無眠了,心裡上的疼痛,身體上的渴望,逼得他要發瘋,他去沖澡,卻望着那雪白的浴缸發呆,彷彿看到唐蜜橫/陳在裡面,暖玉生香,她似一枚暖暖的玉,滑不溜手,每一次觸碰,都似在撫一塊通秀的玉,看着她的身體,從白晰到後來的粉紅色,他伸腳跨到裡面,裡面的水都微漾出來,他撈起她的水淋淋的身體,他讓她坐在他的身上。
啊……此時的姜浩辰將水流放大,他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可是,頭腦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想到她跌在人羣裡,也許相逢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是一場劫難,她不該遇到他,那樣,她就不會成爲他的情人,被世人所不恥。
同樣的,他也不該遇到她,那麼現在的他,還是風流依舊,他既將大婚,娶的是個名門之秀,樣貌身材也同樣不遜於她的,應該,如果沒有她的存在,也許他會更認命一些,左右不過是結個婚,都是女人,喜歡最好,不喜歡,到處有女人給他偷腥,可是,有了她的存在,卻發現,別的女人,都成了他眼裡的不過如此,只有她,才被他想念。
他固執的認爲,他不愛唐蜜,一直沒有愛過她,可是,現在的想象卻沒有道理。
水流下來,流過他的身體,唐蜜也似水,溫柔情動的像水,聽話的小溪流,他左右着她,卻不想最後被左右了意志的卻是他自己。
所有的感觀因爲想象而變得強烈,他想起那環繞在耳邊的鈴鐺聲響,想起清晨時,她從他的牀上,悄然的起身,躡着腳下牀,鈴鐺發出聲音時,她會小心的回頭看,看到他依舊熟睡,她才釋然,再小心的走開了,每一步,都有輕微的鈴鈴聲,他微張了眼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他寬大的睡袍,顯得她那樣的嬌小,睡袍的下襬都要拖到地上,睡袍的帶子,一邊垂下來,在她的身後拖了老長。
由此又想到,她被他要求着,穿上了他的白襯衫,襯衫齊着她的大/腿,遮住了她裡面未着寸縷的身子,晨光從半開的窗子裡映進來,映到她如玉一樣的臉龐,她羞澀的,聽話的滿足着他的惡趣味,他說道:“親愛的,再退後一些,再退後一些……”
她就退到了窗口之下,陽光照到她的身體上,白襯衫裡曼妙的身體,她糾結了雙手,帶動了襯衫向上一點點,他緊張得看到她大腿往上,一邊的圓潤差一點要露出來。
她有很漂亮的瑣骨,襯衫他只讓她繫了胸口下面的兩粒,看不到,想象卻像眼睛,隔着一層布料在輕/薄着她……
要命的,他想了自己將臉埋到她身前時,那種甜蜜的窒息感,她索來怕癢,卻在他的動作之下,不敢躲開,只得吭哧吭哧的忍住了笑意,他輕微的胡茬刮到她軟軟的所在,她不敢躲,不敢逃,只求饒似的,拿着她的小爪子輕輕的拽着他的頭髮:“好癢……”
此時的姜浩辰鼻息間都是他的蜜糖的香氣,他不知道自己的意識已經迷糊,彷彿還在她的/身/體上胡鬧。手裡捏一捏,哪一處都軟軟的,滑滑的,淋浴頭上的水,嘩嘩的流下來,流過他的身體,他受不得,右手下去……
待姜浩辰發泄過後,他一個人在浴室裡氣惱得像頭獅子,用冷水沖洗乾淨身子,隨手拿起什麼,不管不顧的打向對面的鏡子,鏡子應聲而裂,每一個裂面裡,都有一個惱怒的,悔恨的他自己。
他可是姜浩辰,曾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中少帥。
可是,他可是姜浩辰,他現在卻在對一個女人的思念裡,用自己的右手告解了自己的欲/望,這還是他姜浩辰嗎?
他惱怒的想,也許沒有自己想的什麼真心情愛,那樣的強烈的愛意。只是,他比較想念她的身體而已,他不是會被什麼所謂的情愛,衝昏了頭腦的人。
可是,第二天,當他的車,停在了唐蜜的樓下時,什麼理由與藉口,都不見了,他,想做最後一次的瘋狂。
他像是中了毒,成了癮,再告誡自己沒有用,他不來這裡,不來做他已經預料到的,會讓他自取其辱的事,他是不甘心的。
他吸菸,半天才打着了火,抖滅火柴的時候,想及就是這隻手,昨夜裡,當做了她,他感覺到罪惡,連這隻手也想抖出去,煙上的火沒有被吹滅,瞬間燎疼了他的脣角,他才驚覺的吐出去,用腳踩滅了在燃着的煙。
他在車下來回的踱步,拼命的想找一個好的理由,好的說辭。
但當他看到唐蜜出現,看到她只一個人,在看到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的時候,他卻什麼說辭都忘掉了,什麼計劃都忘掉了,幾步走上去,拉住她。
唐蜜吃驚的回頭,見是姜浩辰,向來注重儀表的他,此時卻眼框發黑,雙眼赤紅,頷下有着新冒出的胡茬,隱隱的烏青色,他壓低了聲音向着她說:“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