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全國總決賽的時間了。比賽正在首都如火如荼的開展,全盛的話劇組,新遠的音樂劇組以及鳳山的戲曲組作爲嶧城的代表隊共同出賽。
宋旻是全盛話劇組裡的男一號,前往首都之前約了歐晟哲吃飯。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沒興趣!”
“我偶然得知一個消息,一定能引起你的興趣。”
歐晟哲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抱胸看着對面的宋旻。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的宋旻竟然主動邀自己同行,百年難遇啊!
“別賣關子!”
“閆夏是新遠音樂劇組的女二號。”
“接着說!”
“新遠出線了,明天也要去首都。”
“她去不去跟我有關係嗎?”
“大概……是沒什麼關係吧?”宋旻輕笑一聲,癟癟嘴繼續埋頭吃飯。
第二天,那抹熟悉的身影還是準時出現在了機場,宋旻心裡暗爽,這一次他又賭贏了。
然而到了這裡歐晟哲才知道,閆夏早就退出劇組了。
他被宋旻給耍了!
首都——
總決賽將會舉辦三天,每天都有一場不同劇別的演出。今天進行的是音樂劇的比賽。
雖然知道閆夏不會出現在臺上,但他還是來了,莫名的有一種想看的慾望。宋旻的比賽在最後一天,他一直忙着排練,沒空陪他來這兒。歐晟哲百無聊賴地坐在臺下“欣賞”表演,他的身體是坐在這兒,但心早已飛走。終於,主持人報幕說新遠高中的節目開始了。
歐晟哲的心終於回來了,他看得尤其認真,但是他並不知道閆夏沒退出前演的是哪一個角色,所以他只能仔細地觀察着每一個人。沒過多久,有個女孩兒開口唱歌了。
這個歌聲,好熟悉!
這不是閆夏的聲音嗎?
錯不了!自從上次在旅遊大巴上聽過閆夏唱歌后,他就忘不了這把歌聲。
歐晟哲的臉上不自覺地有了欣喜的表情,他沒想到竟然還能聽見閆夏的歌聲!臺上躥來躥去那個女的是
誰?爲什麼要借用閆夏的聲音?難道……閆夏只是聲音出演嗎?
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找機會親自問閆夏!
比賽結束,嶧城代表隊三組的成績斐然,音樂劇組得了全國第一,話劇組拿了全國第二,戲曲組也拿到了全國第五的好成績。其中還有不少演員得到了個人優勝獎,嶧城代表隊滿載而歸。
今天放學,閆夏奇蹟般地落單了。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幫人揹着她正在密謀什麼大計。至於是什麼,管它呢!她才懶得去猜!好不容易身邊沒有人圍着,她也落得個輕鬆自在。
自從上次跳樓事件之後,閆夏的心情逐漸恢復,並且開始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但是私下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她心裡難免還是會有膈應。
比如現在……
珍娜又來校門口接他了,藍永摟着珍娜的肩,那摟肩的動作和幅度絕不僅限於朋友之間的摟肩,說話時臉都快蹭到另一張臉上了!還笑!還笑得那麼燦爛!看來他最近過得非常的好……
直到珍娜的車開走之後,閆夏才找回了呼吸,用拳頭捶着自己的胸口,想要緩解一下心裡的酸楚。
“再捶就要吐血了!”
咦?誰在說話?
閆夏扭過頭一看,“是你?”
“嗨~又見面了!”歐晟哲一看到閆夏就自然地笑了,還賣萌似的跟她揮手打招呼,不瞭解他的人還以爲他是帥萌暖男呢!
“你來新遠幹什麼?”
“我陪我表姐來的……結果……”歐晟哲可憐巴巴地望着車開走的方向,“他們好像忘了我……”
“哈哈!”
“來者是客,你不盡一下地主之誼嗎?”
閆夏賞給他一個白眼,“拜託!我們的學校相隔只有幾個街區,就這麼小一塊地兒還能分出幾個地主啊?”
“兩個!一個你,一個我!”
“恩!這話中聽!”閆夏哥們兒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走!請你喝咖啡!”
爲了避免遇見唐夕和肖意,閆夏特意選了一家不常去的咖啡館,兩人點了飲料就悠閒地坐了下來。
經過這幾次的接觸,閆夏對歐晟哲還是挺有好感的,當然只限於朋友之間的好感。第一次見他時覺得他吊兒郎當的像個花花公子,接下來的相處之中她發現,關鍵時刻,面前這個男人還是很靠譜!像現在一樣和他待在一起,不說話也覺得自在,或許她該交下這個朋友。
歐晟哲的眼睛終於肯從財經雜誌上移開,進入了今天的正題。
“聽說你參加新遠的音樂劇了,可我怎麼沒看見你?”
“早退了!你去首都看總決賽了?”
“恩!陪宋旻去的。”
“難道不應該是顏蕾陪他去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
簡短的對話後,又是一陣沉默。
“爲什麼要退出?是不是那個女的搶了你的角色?還用了你的聲音!”
“不是搶,她是憑自己實力得到的!”
“她有實力爲什麼還要假唱?”
“哎!別問了,這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哦!”
歐晟哲端起咖啡輕抿一口,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你和凌玖辰還在一起?”
“對啊!”閆夏把腦袋歪到一邊,像是在思考他爲什麼會突然問到她的感情生活。
“他和宇文惠的婚約解除了嗎?”
“……”
見閆夏不說話,歐晟哲心裡竊喜,臉上卻波瀾不驚。
“你也別想太多,畢竟我們還小。”
歐晟哲說得含蓄,閆夏卻能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現在他們確實未成年,但是離成年也沒剩幾年,誰知道凌家和宇文家是怎麼打算的。如果畢業之後就安排他們訂婚,那閆夏這個準女友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閆夏不再說話,低頭沉思,想必她的心裡已經亂得不行了。
歐晟哲得到了想要的反應,也不再多嘴,他纔不會笨到明目張膽地離間他們,他只需要在適當的時機不忘提醒閆夏她的身份和處境。
他就是這麼殘忍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把閆夏心中的傷疤揭開,任由它鮮血淋漓,只爲了自己的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