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看着朱君華的話,臉上一片動容,但是司少爵不讓她出去啊,明明兩人只是朋友,朱醫生也一直都是君子之分,從未有過分之舉。
“媽媽,你不開心嗎?”曲小天跑過來問道。
曲月一愣,點了點兒子的腦袋,安撫道:“媽媽陪我的寶貝們在一起,哪裡不開心了。”
“嘻嘻,那媽媽陪我們躲貓貓!”
曲小寶拉住曲月的褲腿,一大一小兩個小糰子齊齊看着媽媽。
曲月身體一僵,尷尬道:“寶貝,咱們玩點其他的遊戲好嗎?媽媽陪你們疊花紙……”
不是她不陪他們玩,這可是個技術活啊。
雖然她一眼就知道寶貝們的位置,但是抓他們的時候要算好時間抓住,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不然他們就會玩的不盡興,亦或者被他們倆找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不然他們就會哭鼻子。
這可是太爲難她了。
“我不要嘛~~”曲小寶癟了癟嘴,緊緊扯着曲月的褲腿。
曲月一看哪裡受得了自己的寶貝這樣,立馬答應下來。
兩個寶貝藏好,曲月開始抓人了,“寶貝,你們藏在哪裡啊,媽媽要來抓你們了。”
曲月坐在客廳裡優哉遊哉的吃着東西,一邊喊一邊鬧出動靜,想着兩個寶貝緊張的樣子,笑的眯起了眼睛。
這也是多次和他們玩遊戲後,自己想的辦法。
“寶貝,你們藏在哪,媽媽找不到你們啊~~”
曲月又喊了一嗓子,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準備去抓出那兩個小糰子。
門口的動靜讓她停住了腳步。
“少爺!”程伯跟着司少爵進來了。
哼!
曲月冷着臉當作沒看見,繼續往房間裡面走去。
“跟我走。”
司少爵一把拉住曲月的手,不由分說拉着就往外走。
“我哪兒也不去,我不離開!”曲月也來了脾氣,憑什麼對方說她不能離開就被關在家裡,想讓她出門自己要離開?
她想掙脫開司少爵的手,卻被緊緊拉住,直到上了黑色的勞斯萊斯的車子才被鬆開鉗制。
車子飛速駛離,而老宅內兩個小糰子半天也沒聽到媽媽的聲音,偷偷的跑出來才發現媽媽不見了。
“媽媽,媽媽!”曲小寶找了找曲月發現沒找到,癟了嘴,眼淚花花。
媽媽去哪兒了呢?
這邊車上,曲月摸了摸被捏痛的手腕,看着車子駛離的方向,不爽的問道:“去哪?”
“醫院。”司少爵蹙着眉頭,似乎心事重重。
“又去看阮蔓啊。”曲月心裡不高興了。
“別鬧,她現在很危險。”司少爵摸了摸曲月的頭髮。
“哼!”曲月被男人像摸孩子一樣的摸了摸後,似乎得到了些許安撫,冷哼了一聲,也不再鬧了。
醫院很快到了。
兩人一進入病房,就聽到裡面一片喧譁。
“蔓蔓,我可憐的女兒……”
一羣醫生靜立一旁,阮母在阮蔓病牀旁邊,哭天搶地。
“怎麼回事?”司少爵疾步上前,盯着眼前的一羣人。
本來現在他該在司氏處理文件的,就是突然接到阮母的電話,說阮蔓病危,他纔回家將曲月帶過來,一起來到醫院。
“少爵,你可算來了!”阮母見司少爵來了,眼前一亮,不過很快那絲亮光又隱藏下去。
她幾步竄到司少爵和曲月面前,傷心道:“少爵,蔓蔓剛剛併發症發作了,很嚴重!我都擔心她就這麼去了,嗚嗚……”
說完,她眼淚就流了下來。
“怎麼會!醫生不是說有一週的時間嗎?”司少爵冰冷的視線看着昨天的主治醫師,那人被司少爵的目光盯的額頭又開始冒起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急急忙忙擦了擦額頭,緊張道:“阮小姐身體比較特殊,這段時間可能情緒也不佳,所以影響了整體的狀態,後續需要儘快換取腎源早做處理,我們也會盡快穩定阮小姐的情況……”
他越說越艱難,特別是在司少爵目光這麼黑黝黝的情況下,他說完後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內心甚至有點苦逼,上面派給他的活太難了,就算有天大的價錢,下次他也不想幹了!
無病生有,將阮小姐好好的身體說成腎衰竭,還要不停加劇情,這是個技術活,他真的不行啊。
特別是……
他瞄了眼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都不敢與對方的目光對上,就怕一不小心說出了什麼話,那就完蛋了!
“少爵哥,你別爲難他了,都是我自己身體不好,咳咳……”阮蔓輕柔的聲音響起。
她此刻蒼白着臉躺在病牀上,嘴巴乾裂,不時還咳嗽兩聲,顯得脆弱極了。
那弱弱看過來的眼神,帶着可憐無助,讓看過去的人心中都不由一疼。
司少爵顯然動容了,他放過主治醫師,走過去幫她掖被角關心道:“你多休息,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阮蔓虛弱的搖搖頭,睫毛輕顫眼帶水光地看向司少爵,害怕的道:“我不要休息,如果我閉眼了,下次再也醒不過來怎麼辦?”
司少爵動作一頓,放在被子上的手輕輕摸了摸眼前蒼白女子的腦袋。
他心中一嘆,這是沒有安全感啊,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也有責任沒有照顧好她!
他安撫道:“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那少爵哥這幾天能不能多來醫院看看我,我一個人在醫院害怕~~”阮蔓說着身子還抖了抖,配合着她帶着期盼的眼神,讓人從心中就覺得可憐。
“嗯。”
阮蔓聽着內心一喜,不着痕跡的看了司少爵身後的曲月一眼,心中有些得意,但是表面卻故作遲疑的道:“曲月不會介意吧,我怕她會誤會……”
說完,她低垂下眉眼,一副失落的模樣。
“她不會生氣的。”司少爵的聲音柔和響起,曲月聽着他安撫阮蔓的話語,卻心頭一陣煩躁。
她本來不該與一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病人計較,但是她現在就是心頭一股無名火升起。
她抿緊了嘴脣,今天從踏入了這間病房後,她就覺得渾身都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