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

冥界,迷彌殿。

金珉錫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了一股非常陌生又讓他極爲不爽的神識,他猛的睜開眼睛,卻見四下無人,臉頓時一冷。

“出來!”

沒有人迴應,金珉錫放出的神識也探不到對方,他的臉頓時沉的更厲害了,隨後他突然大笑起,猶如狂癲。

“堂堂天道也會窺探人?”金珉錫側臥於牀上,明顯穿的不是自己的睡袍,睡袍過大,隨着他的動作,領子滑到他臂彎處,露出一雙好看的肩頭,更顯妖孽。

“你不想救他麼?”雖然是問句,但其聲音沒有半分的感情,也沒有一絲的起伏,完全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好似那些死了很多年麻木了的魂魄,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金珉錫突然有些同情起天道來,無情無慾就真的好麼?這花花綠綠的世間他錯過的太多,看似高高在上主宰一切,卻而多事尤不得他。

對於天道的同情,金珉錫只有一瞬間,很快就拋到一邊了,冥後殿下很是無情的一撇嘴,“這不廢話麼,我家男人我自然是想救的。”

“你死,他生。”天道平淡的說出這四個字。

“我憑什麼信你不會在我死後,再弄死我家鍾大?”他眉頭一挑,高冷的揚起頭。

“我是天道。”對方這樣的回答引來的金珉錫狂笑。

黃金摺扇支着下巴,輕點着,“我可記得,這承認冥後的是天道,這想要本後命的也是天道,出爾反爾這個詞再貼切不過,就憑這麼一條,讓本後怎麼能相信你還有信用可言?”他聲音婉轉動聽,起浮有序,尾音上翹,勾人的厲害。

當然,身爲天道是不爲所動的。

“如何你纔會信?”這要是別人會辯解一翻,天道居然就這麼直接的問出來了!

“我先見着我家鍾大再說後面的,至少我要確認他還活着。”龍金珉錫開出最先的條件。

“可以。”天道同意了。

一道影相出現在金珉錫的面前,那是面巨大的鏡子,裡面的人正是金鐘大,對方也看到他了,四目相對。

“你……”

“你……”

幾乎是同時開口,都吐出個你字便不知要往後說什麼了,最後還是金珉錫先開了口。

“你還好麼?”

“我沒事。”金鐘大溫柔的看着他,“你的眼睛……”

金珉錫下意識的用手去捂住眼睛,“很難看吧,嚇着你了。”

“不。”他搖頭,“我家親親什麼樣都好看。”毫無節操的話,卻讓金珉錫心暖。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金珉錫心中鬆了口氣。

“放心吧。”金鐘大點頭,眼睛一移,“親親,咱能把衣服穿好麼?嫩豆腐別給別人吃啊!”那一臉的糾結,要不是天道無形,他一定會對着天道吼,閉上你的眼!誰準你看我家親親的了!

“哈哈哈哈!”金珉錫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夠了,伸手往好衣服,衝着他送去一記飛吻,“老老實實的等我。”

“遵命,我的殿下。”金鐘大誇張的行禮,伸手隔空抓住那枚飛吻,印在自己的吻,心安穩了下來。

只要他家親親沒事就好。

鏡子消失,影相也沒有了。

“這回你放心了,何時履行?”天道無情的開口。

“本後有答應你什麼麼?”金珉錫冷笑坐起身,“本後不想讓我家王死,更不想自己死,現在放了我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或是不然,後果也不是你能承擔的。”

“你在威脅我?”天道的話似在懷疑,聲音卻還是沒有起伏。

“本後只是在告訴你,本後是司掌六界戰禍的殺戮之神,萬物相生相剋,就算你是天道,生來佑萬物生長六界太平,相對的就會生出打破太平毀滅一切的神祗。”金珉錫脣上笑意更盛,“原來的殺戮之神什麼樣本後不知,也許是他們放不開,才鬥不過你,你若沒綁了我家雅,也許我也放不開,可惜,你綁了他,那麼本後就沒有什麼放不開的,要麼你放人,要麼六界毀滅,別用什麼天下不容之類的話來打發本後,本後同你一樣是在履行自己的本職。”

天道久久沒有回話,金珉錫也懶得等他回答,知道金鐘大沒事了,他安心的往牀上一躺,拉過被子,睡覺。

可算能安心的睡個覺了!

什麼醒了後在說!

天道如同他來時一般,什麼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他沒有放金鐘大來回,可見他並不相信金珉錫的話,不過他信與不信對龍玉而言沒什麼差別,該毀六界,他還是會毀的!

誰讓這是身爲殺戮的本職呢!

若是天道有情感的話,此時定會很憤怒,只可惜,他並沒有,甚至於,他沒有將金珉錫的話當一回事,畢竟六界毀滅,對於金珉錫並沒有好處,但他沒想到的是,對金珉錫而言,金鐘大回不來,這六界在不如毀了!

金鐘大見了金珉錫一面,心情好了很多,也放鬆了下來,就算被困在這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只要他家親親沒事就好!

其實他家親親雙瞳也很好看的!(沒節操的妻奴!)

金珉錫睡了一覺後,精神好了很多,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打了個陣法,聯上南凡界的繁夜。

繁夜正因昨天怎麼也聯不上冥界頭疼時,一面雲煙鏡在她的面前升起,變大,出現在鏡中的是她那妖孽萬千的爹!

“小夜兒,你那如何了?”金珉錫側臥在牀上,眼睛半闔,衣服穿的好好的,卻依然透着無限風情。

這要讓我父王看見了一準化狼!

繁夜心中默默的想,嘴上可不敢說。

“爹,我這很順利,但有一點我不明白。”繁夜想了很久,想不通才開口問金珉錫。

“你說,來我聽聽。”金珉錫慢慢坐起,手一揮一杯香茶出現,雙手捂住,暖手。

“來之前我對南凡界做了大絕的瞭解,這裡雖然是國主制,但對當地的神明很是信奉,這裡生活着大量的水族,他們也是靠着凡人的信仰供奉才得以存活,可以說他們完全是依靠凡人的,但,”她眼睛閃爍了下,“自我到達南凡界後,先是讓採安在各地引起旱災,開始時主要是一些貧瘠少雨的地方,果然沒引起注意,而後慢慢的再別的地方引起旱災,南凡界的凡人一察覺到旱災降臨,立刻擺上三牲祭品,向水族求雨,然而奇怪的事,那些水族寧願與我發生衝突,也不願強行降雨,要知道,他們若是都聯合起來,一兩場雨還是下得,何必如此,在凡人心中失了信仰?”

金珉錫一聽她說,輕笑了起,“他們到不笨,再有信仰,哪裡有命重要,命都沒了,留着信仰何用。”

“爹的意思是他們知道了什麼?”繁夜可以確定是她身邊的沒人透露出什麼,那些水族怎麼會如此?

“閨女,你爹我馳騁六界多年,早已遠洋,比起天界、靈界那些自大的傢伙,凡界的精怪們還是有眼價的,你這氣勢一出,又是修羅之姿,只要他們有眼睛就能猜出個幾分,自然不敢得罪於你。”金珉錫到對水族這般識大體很滿意,省了不少麻煩,“既然都這樣了,你也別耍着他們玩了,辦正事吧。”

“爹,您放心,女兒明白。”繁夜點頭,這些個日子,她也玩的差不多了,要是今天還聯繫不上她爹,她打算把水族全滅了,再開始下一步。

此時水族還不知道,他們逃過一劫。

南凡界,國都,邵天城。

炎熱、爆曬,草木乾枯,水井水位每日都在下降,用水日漸減少,讓皇族都不得不重視起來,城中幾乎所有人都無精打采的,而就是這樣的烈日天,國主頂着烈日擺下祭臺,祭天求雨!

三牲祭品,三叩九拜,鼓樂齊鳴,一樣都不少,偏偏就是不下雨。 半分的鬆懈,其真誠可見,似乎是他的真誠打動了上天,天空中烏雲聚起,電閃雷鳴,眼見大雨將至,衆人心中雀躍。

然而。

一道光擊入雲層,雲散了,烈日依然。

衆人的心從高空墜入下來,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國主見狀,再也沒法隱忍下去,從祭臺上躥起,擡起冒着青筋的頭。

“到底是何人在我國作亂!至朕的百姓於死地!出來!”國主怒呵,望着天空尋找着什麼。

突然一隻巨蛇駕雲而來,巨大的身軀在雲中翻滾,聲音如雷。

“天道不仁,困我王,本座我主之命,降下災難,爾等凡人,順天命而生,自順天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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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國主大怒,“你們怎可定下朕之國的國運!”

“你說了不算。”巨蛇冷目而望,“得天道避佑時怎麼不見你拒絕,如今天道闖下大禍,不過是讓你界來承擔惡果,便不肯,哪有這樣的道理。”國主心中生怒,剛要再吼,就聽巨蛇再次開口,“有功夫和本座吼,到不如求求天道,讓他放了我王,解救你們,不然,這小小的一角凡界,毀了也罷。”話畢巨蛇已然消失,然而,他的話迴盪在國主與衆大臣的耳邊。

毀了?對方是要毀了整個凡界!

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敢說出這樣的話!

南凡界,繁夜的洞府。

她手中水球中困着一隻三寸長的青魚,她冷眼看着它。

“敢來壞我的好事,膽子到是不小。”

青魚氣鼓着眼睛看她,張開嘴只吐出一串氣泡。

繁夜手一揮將水球揮出,水球撞在牆上散開,青魚也摔在地上,一陣光亮後,青魚不在,地上蜷縮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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