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聽到王喜開口便說自己危在旦夕命不久遠自然是怒罵道:“你一個江湖騙子竟然敢妄斷我的生死?!”
說着從曾銳身旁一個健步竄了出來,並未提刀而是以掌爲拳試圖蓄全身之力打向賭聖。
這可真是把曾銳嚇了一跳,這小老鼠還真是不知道這王喜的名字有多響吶,說得好聽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得不好聽點這可真是自己奔着閻王爺往上衝吶。
曾銳連忙一把拽着小老鼠半邊身子,把他從已經越過自己半個身子的距離給拖了回來。
小老鼠對曾銳自然是不設防的但他還是十分不理解的望向曾銳,好像是在質問曾銳爲什麼要幫着眼前這名一個外人。
曾銳可謂是有苦難言,當着人家的面說自家兄弟不知死也不合適,若要考慮小老鼠的感受,那此刻如果不跟他說清楚,他心裡絕對堵的慌。可現在也由不得曾銳思考太多的問題了,當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夠保住小老鼠的命,只希望王喜不要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於是曾銳心頭一動,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前輩,爲何覺得我有能力能夠拿下那十年果來。”
王喜雖然將之前小老鼠的舉動收於眼底,可還真未當一回事,而是順着曾銳的話往下說道:“我不是算命的牛鼻子道士,我也不喜歡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之類的話來哄騙於你。但我一看到你,便知道這一次的十年果該是落入你的手了,其他的你也別多問,我今天話就說到這兒,你若是想救你這小兄弟一命十五日後我在這兒等你。”
小老鼠還想往前衝,卻被曾銳死死的拽住。
曾銳有些不耐煩可也只能忍住,事關自己兄弟的性命。小老鼠突然之間太過於衝動是他的錯,可自己也不能因爲自己兄弟犯下的錯誤卻看着他喪命。
於是揪着小老鼠的耳朵說道:“你要是再不知死小心我大嘴巴子抽你!”
小老鼠就是再不服氣可聽到曾銳的話也就立馬安靜下了,這也是曾銳張鵬易達爲什麼都喜歡帶着他的原因,因爲小老鼠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對着哥哥們的命令無條件的執行。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來這兒拿出十年果保住我弟弟的性命!還希望到時候前輩伸出援助之手。”
曾銳態度誠懇的向王喜說道。
王喜微笑道:“你儘管放心,十五日後我必然會在這兒等着你來求的,只不過出了十年仙府你拿到了十年果還會不會救你兄弟的性命可就不一定了。”
曾銳無意在這種問題上與王喜多做爭辯,在他看來自己能夠從十年仙府中活着出來,最好還能把蔣偉豪拜託自己取的七色曼陀花給取了,順便利用這段時間將自己的健體境打熬至最巔峰就是極好的了。
至於那傳說中的十年果,要想將十年果取到手,最少得取了其他五六人性命纔有機會。曾銳並不覺得自己的實力能夠強過另外十五位一探仙府之人,更何況取了其他人玉牌之後,註定會造成其他人的恐慌自己必會成了衆矢之的。這樣無意也會增加自己的生存難度。
在曾銳看來可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所以對於那十年果自己壓根連想法都沒有,所以在什麼靠十年果來救小老鼠的性命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自然也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所以扯着小老鼠說了告辭後便離開了。
曾銳一邊拽着小老鼠的衣服一邊數落着小老鼠的不是,可小老鼠絲毫不以爲意,以往對曾銳言聽計從的小老鼠這會兒好像很有情緒。
“不是,小老鼠你今個是怎麼了,你難道看不出那王喜能夠輕輕鬆鬆的取了你的性命嗎?”
曾銳壓着火氣耐着性子衝小老鼠說道。
“他就是再厲害,他也是個耍錢鬼,也是個我最看不起的賭徒!”
小老鼠看見曾銳有些動怒了,也知道這大哥是爲了自己好,於是深吸一口氣之後說道:“銳哥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要是遇到其他情況我也肯定不會不聽你的。”
曾銳有些惱怒地打斷道:“既然你也明白,那爲什麼遇見剛剛那種情況明知道他是王喜還非要跟他起刺衝他挑釁呢。”
只聽到小老鼠緩緩開口解釋道:“其實也怪我自己,當初加入血色時並沒有跟哥哥們說清楚自己的情況。我家本有良田數畝,即便是父母病逝之後,按理說我做個勤勤懇懇的莊稼漢也未嘗不能過活。”
曾銳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那田地被幾個橫行鄉里的惡霸給強行買走了嗎?”
“銳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中間還有一段故事我也未和你們說明,現在我便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吧。”
曾銳這下不再言語了,打算聽着小老鼠將這些自己不便多問的事說出來,讓自己也能對弟弟多多瞭解。
“這惡霸雖然可惡,可行有行規,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在他們身上。我父母雙親病逝之後,家中還有一位小叔叔,我父母臨終前的本意是希望他能夠多多照顧還沒成年的我。可誰知道他卻是個癡迷牌桌的耍錢鬼,非但沒能好好照顧好我,還一天到晚跟我說些千門八將正將提將反將脫將風將火將除將謠將的故事。”
“也是因爲你那小叔纔將家中田地給輸了?”
小老鼠點了點頭應道:“正是,因爲我小叔叔每日也不思進取,就總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過上千門八將一樣的瀟灑日子,最後被人設局套了起來,最後被逼的不得不把我父母剩下的那幾畝田地賣給他們抵賬。我小叔雖然是個大字不識的潑皮無賴可極重臉面,看到自己有負重託沒有照顧好我不說,還把家中良田給嚯嚯沒了,羞愧難當就在我家門口懸樑自盡了。”
小老鼠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接着說道:“也正是因爲了這個賭字讓我小叔沒了,家中的田地也沒了,莊稼漢要是連田地都沒了,那就只有做地主家的佃戶長工這一條路走了,而我們村裡的大地主壓根就看不上我這麼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窮小子,就連僱着我只要口飽飯吃都不樂意。所以舉目無親的我不得已只能來了罪州城想着討口飯吃了。”
曾銳不禁唏噓道:“走我們這條路的走到今天誰都不容易,或多或少都遇到過些常人難以想象的坎坷。有道是幸福的人家裡總有着同樣的幸福,而那些不幸的人家卻各有各的不幸。”
“就連最後千門八將這賭道中傳說一般的人物也免不了被王喜逼的當場自盡。這讓**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毒物我小叔還妄想能夠混出名堂來,豈不是癡人說夢。所以無論他王喜有多了不起,即便世人尊他爲賭聖,我同樣看不起他。”
小老鼠在一旁解釋道。
曾銳拍了拍小老鼠的肩膀說道:“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這樣的事你能按耐住自己的脾氣最好,若是不能也稍微儘量按住火氣,實在是忍不住了銳哥給你擔着,大不了出了事我們兄弟一起扛!”
在這麼一個小村莊遇上大陸上赫赫有名賭聖王喜的事情也就此揭過,兩人誰也沒把王喜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可誰又想到過不了多少時日王喜竟一語成讖。
兩人經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後也沒有心情繼續在這小鎮上四處閒逛了,只想着隨便找個地方住下對付一晚待明日十年仙府開啓後再做打算。
誰曾想這十年纔開啓一次的仙府竟然將這山下小鎮擠的滿滿當當,各個客棧人滿爲患,別說上房雅間就連那尋常下人居住的茅草屋裡也得要上白銀上白兩。非但沒有人嫌貴,反而還有人搶破頭去爭。
這可着實讓曾銳有些鬱悶,總共才十六個人真正能入仙府,其他人非來湊什麼熱鬧,即便有些人愛湊熱鬧他也能理解,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來看熱鬧啊!讓他這個正兒八經要進入十年仙府的人反而是留個落腳地兒都沒有了。
最後左找右找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棧雜物間住下,別看着巴掌大的地方價格可不便宜。收了曾銳張百兩銀票都不帶給個笑臉的,至於這房間,你愛住不住。你要是不想住,這小鎮上想住的人一抓一大把。
其實小鎮的存在說白了就是爲了方便這羣各懷心思來到天龍山莊的修士老爺們,所以價格就是定的再高也不缺生意,對於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大小姐們來說壓根就不會在意這點小錢,也只有曾銳這種窮人家孩子纔會有幾分肉痛。
一夜過後,大清早曾銳和小老鼠兩人便來到了天龍山山莊門口,這時候天龍山處處是人頭攢動,兩人費了老大的勁才躋身到了靠近山莊門口的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