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秦廣寒決定放開手腳吃,不再故意矜持、慢條絲理地吃飯。那雞腿拿筷子吃,實在不過癮,不如拿手抓着吃。
一旁的悠兒看得目瞪口呆,兩天前她還以爲小姐轉性子了。今日一看,才知道是她的錯覺。即便是失憶,她的小姐始終都還是一個粗俗的女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能變優雅的?
好半晌,悠兒才囁嚅道:“不知道,去到伙房,那掌廚便給了奴婢這些,奴婢也疑惑着呢。”
她就知道,這具身體以前過的日子確實不怎麼樣。在山莊肯定是可有可無的角色,只可惜了一副美美的模樣,居然得不到那位不曾謀面的莊主的寵愛。
拍了拍肚子,秦廣寒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說道:“悠兒,把東西收了吧,我吃飽了。”
掩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睡意又涌了上來。
每次吃完飯就想睡覺,而且還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悠兒退了下去,秦廣寒的身體已經悄悄往牀上移去。看着自己滿手的油,她無奈地走到書桌旁,拿起宣紙費力地擦了擦,這才重新躺在牀上,打算“小睡”一番。
所謂小睡,是睡到吃晚飯的時候。說也奇怪,吃了晚飯,都不需要給她消化的時間,她很快又能睡着。
她記得以前的自己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嗜睡,難道是這具身體的素質有問題?
抽個空,她得問問悠兒才行。現在,什麼事都要放一邊,睡覺纔是重點。
待到牀上的人兒睡着,那小座屏風開始移動。不一會兒,就有一雙長腿走進室內,長腿的主人看着牀上還在巴嗒着嘴的女人,滿嘴的油。雖說是不太雅觀,卻也有些可愛。
男子的視線轉向那張書桌,上面扔着一張油膩的宣紙,這正是牀上這個小女人的傑作。
牀上的女人歪着螓首,徑自睡得深沉。當然,因爲飯菜裡下了些許迷藥,所以她纔會這麼嗜睡。
今日在竹林裡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就怕他的兩個兄弟,對這個女人不只是興趣這麼簡單,否則這遊戲就會變了味道,沒意思。
男子的視線將牀上的女人掃視了個透,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她的紅脣上。爲什麼他們都要親她,難道那地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想着,男子的頭俯下,在那油膩的脣邊親了一記。
好像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有些油膩罷了。男子笑着搖搖頭,怪自己想太多。而後,再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循着來路走回去。
小座屏風發出輕微的聲音,很快,又平靜如初。
一天時間,在昏睡中,秦廣寒就這樣渡過。
“小姐,你怎麼這麼能睡?”悠兒不滿地對小姐嘀咕道。
一天時間沒和小姐說上幾句話,因爲她一直在睡。如果一直這樣睡,會不會對身子不大好?
秦廣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這牀我的睡意就來了。悠兒,你說這牀是不是有問題?”
說着,她急急忙忙地爬下牀,開始搜察這牀是不是放了什麼迷藥……